他正准备拿伞下车去寻求帮助,结果就看见他干姐,只穿了件白衬衫,什么也没拿就下车了。
江绵竹步子迈得很大,雨势虽减,但仍能把人淋成落汤鸡,走了几步浑身就湿透了,除了山地靴防水,脚没湿外。
雨顺着发间滚落,江绵竹走近那辆越野车,仔细一看,心里“啧”惊叹了声。
深山遇奔驰大G,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弯唇笑笑。
不过,她能把坏的也变成好的。
她敲了敲大G的车窗,唇角勾上慵懒的笑意。
“帮个忙?”
驾驶座的人带着黑色口罩,眉骨很高,锁骨深刻,他直直看着她的面庞,眸光幽深。右耳间的黑色耳钉折射出点点灯光。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衬衫被雨浸湿,勾出迷人的线条,黑色长发披散,却被水凝成一束一束的,面容白皙,眼睫毛被雨水浸湿,雨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流下,没化妆,却仍是让人忽视不了的嚣张美丽。
他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眼角微挑,看她的眼神复杂,眉间却含着霜雪。
声音低哑回:“我可以掉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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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
第2章
江绵竹嘴角的笑僵硬了,该死,她怎么没想到这茬。
她隔着车窗,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人的眉眼,眉骨高,剑眉星目,十分好看的眼睛,就是总有说不出的似曾相识感。
她俯下身和他对视,隔着一面车窗玻璃,车内光线很暗,她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脸庞,黑色口罩虽然挡住了大半边脸,但仍能感觉到帅气。
江绵竹假意地赔笑:“什么条件?”
男人皱了皱眉,侧过头,只留给她一个冷淡疏离的侧脸,不作回答。
江绵竹模式化的笑凝在嘴角,她咬了咬下嘴唇:“大哥,给个准话呗,不帮的话,我也好去你车后面当个路障啊。”
她笑得明眸皓齿,十分好看。
只是说出的话怎么这么无赖呢?
他转过头,漆黑的双眸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她,眼皮很薄,总显得有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江绵竹一怔,觉得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冷冷地将她钉在孤天冷地里,四野只剩寂寥空洞的风雨声。
她先败下阵来,忍住心中翻涌的莫名痛意,将头侧到一边,她轻轻开口,“我们是不是认识。”
她声音很轻,轻到自己也快要听不见,她等了十秒,等待他的回答。而回答就是永不歇止的雨声,耳边的雨滴一束一束滚落进衣服里面,她嘲讽地笑。
“哦,不认识。”自问自答,也是好笑。
男人不发一言,她不知他口罩下是怎样一张脸,就像她生平孤勇最爱闯荒原,不知前路艰险。江绵竹强迫自己回过头,看着他,不折不扣,不卑不亢。
那人却先侧过头,侧脸与夜色一般冷硬,线条像被削过的岩石般坚硬冰冷。
只是那双极黑极深的双眸,看着雨中夜色,暗流却汹涌。
副驾驶座还有一位男子,见自己老大半天不说话,凑过头来,对着江绵竹露出个笑脸。
“姑娘,帮什么忙?”
江绵竹呼出一口气,正了心绪。简单地向她介绍了她们的困境,眼睛睁得大大的,翘首以盼,显得楚楚可怜。
却在心底骂了句“操”,这撒娇的活应该林薇来做。
邱稚看见美人这模样,心里有点不淡定了,他手肘轻轻碰了碰驾驶座的人。
江绵竹看出意思来了,感情刚刚和她说话的是个跑腿的,说话算不了数,驾驶座的这位让她不舒服的大爷才是说话算得了数的。
她撩了撩耳侧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刚想报价,结果驾驶座的男人没给她机会,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只是淡淡说了句“上车。”
声音低哑独特,竟然格外的好听。
江绵竹愣了几秒。下一秒看见关驹晖跑过来,给她撑伞。
江绵竹微笑感谢,和关驹晖一起走回那辆白色SUV。她背影婀娜,身段极好。
邱稚啧惊叹了声:“真是个人间尤物。”
驾驶座的男人眼睛微眯,手掌交握,看着他们在一把伞下离去的背影,眉峰拢了拢。
他一把扯下了车内的独角兽挂件,喘出一口粗气。
邱稚如惊弓之鸟,立马闭了嘴。半晌小心翼翼开口:“哥,你没事吧?”
驾驶座的男人烦躁地将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扯开,露出锁骨内里的骨沟,有种冷漠的性感。
他没出声,心中却暗流汹涌。
邱稚见状也不问了,噤了声。他哥疯起来他都怕,刚刚不知又是触到了他的哪个爆点,又开始有控制不住情绪的举动。
他哥脾气不好,对认定的事常常是近乎疯狂的偏执,但这种“认定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而抛开这个缺点,他们所有人都认定他可以做一个完美偶像。
人设,作品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都是慧姐带出的最好的艺人。
他跟着他做个小助理,平时玩玩女人他也不会管,相处久了觉得其他他哥还挺好,结果今天不知是他说了那句话还是其他的,他明显感觉他哥的气压变低了。
得,还是怂着吧。
邱稚拿出手机无所事事地刷了好一会才看见刚刚那女人带着三个人提了大大小小两包东西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