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上来了。”
他弯腰想将她放下去。
慕容雪环住他脖子的手，却用了些力气，她问道：“还记得，当初，你把我救上来，我对你说的话吗？”
那时，她亦如现在一样，将脸埋在他的后背上，说：“你救了我，按照江湖规矩，我应该是要以身相许的。”
“但是我现在还小，母后说，不能嫁人。”
“那你能够等我长大吗？”
“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这些话，恍若昨日，记忆犹新。
莫琰心中微讶，他没想到，她会记得这般清楚。
“所以，我现在长大了，你可以娶了我吗？”
莫琰神色复杂，他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公主……”
“不能吗？”
她的声音，似乎要哭出来了。
莫琰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就在他以为，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却突然道：“那就……背我走这一段路吧。”
像是在道别。
走了这段路，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莫琰觉得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压得他迈不开腿。
心头，更是犹如刀割。
莫琰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清冷犹如结冰的湖面般，碎裂开来。
“公主，原谅属下想自私一回。”
“什么？”
慕容雪话音刚落，只觉得身子一轻，一股失重随即袭来，她失声尖叫，下一秒，腰身一紧，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唇上一热。
面前，是男人放大的脸。
慕容雪的瞳孔慢慢放大。
莫琰竟然在亲她？
她是在做梦吗？
唇上的触感，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梦，是真的！
慕容雪震惊的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她睁大着眼睛，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莫琰吻的深入，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他撬开她的贝齿，品尝着她的香甜。
如同渴了很久的鱼，遇见水的那一刻。
疯狂的索取着。
直到，怀中的人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慕容雪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她剧烈的喘息着。
脑袋也晕乎乎的。
好半响，才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听着莫琰的心跳声，轻咬着红肿的唇瓣，那酥麻的感觉，清晰的告诉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又不敢相信。
这个场景，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很多次。
可之前莫琰冷漠的反应，让她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慕容雪试探性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莫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哑着声音问：“你觉得呢？”
慕容雪神色恍惚的抬眸：“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你要如何才能觉得真实？”
慕容雪的脸颊红扑扑的：“要不，再亲亲我？”
求之不得。
莫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不是方才那般激烈。
而是变得温柔缠绵。
慕容雪有些无措。
虽然梦中梦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甚至更疯狂，更露骨的。
可现实中，她到底是初次。
没有任何经验。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大海中的浮萍，浮浮沉沉的。
却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分开。
最后，慕容雪全身发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嘟嘴道：“你是不是背着我亲过别的女子了？”
“你是第一个。”
慕容雪不信，“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她吻得磕磕撞撞的，而他却如鱼得水，明显就像是练过的。
莫琰忍不住笑了下：“男人对这种事情，无师自通的。”
慕容雪：“……”
行吧，她信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所以，你亲我，是我理解的那样？”
“嗯。”
“你就不问问我，我理解的什么？你就‘嗯’了？你就不怕我把你想成始乱终弃的人渣吗？”
莫琰：“……”
“公主……”
慕容雪打断他的话：“你都亲人家了，还叫我公主？”
莫琰：“……”
他在心里斟酌了下，“雪儿？”
“再喊一次。”
“雪儿。”
慕容雪嘴角抑不住的上扬，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
尤其是，从莫琰的嘴里念出来的时候。
朗朗上头，扣人心弦。
“雪儿，如果五年后，我没回来……”
慕容雪的指腹落在他的唇间，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她深情的望着他：“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第377章 慕容渊，你做个人吧
“雪儿，你不必如此，若是我回不来呢？”
修灵之路，危险重重，他想许她未来，又怕自己，死在他乡。
辜负了她。
慕容雪：“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嫁，只要你心里有我，不会辜负我，我便一直等，哪怕白发苍苍，哪怕今生等不来你，还有来世，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