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樱指指不远处的公交站, 朝她做了个鬼脸, “放心啦,我方向感比你好呢,坐一站就到。”
女孩儿转身跑远。
远远地,看着公交停站,姜樱上了车。
苏晚烟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时淮弋。
也不知他在这儿等了多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歉意,“什么时候到的枫荷?我都不知道。”
时淮弋黑眸微眯,想起她刚才向姜樱介绍自己的称呼。
“时太太,既然知道自己有家庭,行程有变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苏晚烟眨眨眼。
啊,她想起了。
前些天他说要陪她一起来枫荷,问了她航班时间。苏晚烟当时告诉他了,只是后来又临时提前行程。
时间仓促,她一时忘了告诉他。
苏晚烟微微愣住,“你不会,订了我原先那班飞机?”
时淮弋看了她一眼,“不然?”
辗转各地,他在启程枫荷前一天回了北城,想着回公寓看看她行李有无遗漏。
谁料公寓一片漆黑,人早走了。
苏晚烟觉得自己放了次他的鸽子,面带歉意。
“抱歉啊,我当时走得太急,忘了告诉你了...”她小声辩解,“我没想到你订了和我相同的航班。”
他只说会来找她,也没说会一起去。
“罢了,下次我会交代得更清楚些,”时淮弋嗓音低沉,“你以后临时去哪儿也记得和我说一声。”
苏晚烟点头,“行。”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过了,可时淮弋还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他向前靠近,苏晚烟感受到时淮弋大衣上沾染的寒雾,混着他独有的乌木沉香,有种逐渐逼近的压迫感。
苏晚烟不由自主想往后退。
可惜刚一迈腿,时淮弋便揽住她腰,一收。
苏晚烟惯性扑进他怀抱。
乌木沉香扑了满鼻。
不习惯周身被男性气息包裹的感觉,苏晚烟微微挣扎,“你干嘛?”
“别动。”他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低的,掀起一阵酥痒。
很快,苏晚烟发现酥痒的不止是自己的耳朵。
外套拉链被他拉开,他撩起她的毛衣,手掌寻至腰间。
“药膏贴了没?”他低声问,掌间还在寻找。
指腹摩挲羊脂玉般的肌肤,激起阵阵波澜。
苏晚烟已分不清令她颤抖的是他的手,还是趁机钻进衣服里的冷风。
“贴了,”她脸热起来,将他手抓住往外撤,“你怎么能随便掀我衣服,快拿开。”
时淮弋并不打算罢休,将她手握进掌心,与她对视,“药膏,我还没找到。”
苏晚烟好气,他竟然不相信她。
“我至于骗你吗,”她没好气,拉着他的手往腰间一放,“这里,摸到没?”
“现在信了?”
上好的羊脂玉温热光滑,手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软触感。
她将他的手扯出来,整理好外套,“以后别不打招呼就动手动脚。”
时淮弋睨她一眼,“你若是没这个伤,我也没借口动手动脚。”
苏晚烟:“......”
她半天憋出一句:“你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因为这句君子,两人晚上没同住一家酒店。
时淮弋既来枫荷,左右也要待上几天,秘书便将在枫荷的工作挪到这段时间,订了一个离合作商近的酒店。
距离苏晚烟这边还挺远的,来回不太方便。
苏晚烟这边和教练组一块儿订的房间,若是今晚带回去一个男人被人看见,恐怕又有人说闲话她利用出差机会玩忽职守。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走的时候,时淮弋特意问她:“确定就这样?”
“当然,”苏晚烟无比坚定,“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走的时候我们再联系。”
-
翌日,选拔赛正式开始。
姜樱发挥不错,刷新了本赛季自己短节目的最高分。
从等分区出来,小姑娘脸上的喜色显而易见。
苏晚烟也开心,让她披好外套,安静坐在看台休息了会儿。
下午是双人滑项目,知悦也有参赛选手,大家来自同一个俱乐部,纷纷都到现场加油。
苏晚烟就是在这时候接到季岚的电话。
没影响周围人,她出了赛馆,到外面的走廊。
“妈妈?”
“烟烟,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呢?”
“...没做什么呀,整天待在家里,”场馆内应该是选手一曲毕,鼓掌喝彩声随之而来,苏晚烟心慌慌,用手捂住手机,镇定住语气,“怎么了妈妈?”
“我就和你打个电话,你也好多天没回澜湾这边了,”季岚叹了叹气,“你爸这几天出差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来无事。”
苏晚烟拨弄着一旁绿植的树叶,听到出差二字有些心虚,小小哦了声。
“等今晚你爸回来我再给你打个电话,”季岚话题一转,“视频一下吧?让我看看你最近把自己照顾得怎么样,小时晚上不加班吧?到时让他和你爸说几句。”
一听要视频,苏晚烟心里咯噔两下。
嘴上自然得应下来,只是结束通话后一脸愁容。
后面的比赛她有点坐立难安,最后结束,大家拿着东西三三两两出馆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