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老头沉默了一会，开始快速的收拾起了摊子。
“你是祝由师！”我一把抓住老头的手，大声道。“只有你有法子杀死那条蛇！”
“那是女王蛇！”老头的嘴唇抖动起来，“是我们祝由一族几乎全族灭绝都没除掉的蛇妖！”
“那为什么她死了？”
“那是因为……”
“求你！我能感觉到不对劲！她好像想要占据我的身体，将属于我的灵魂挤出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们就真的要灭族了！我……”
刚说到这，我的双腿顿时一软。
随即，整个人摔倒在地。
“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的腿……”
听我这么说，老头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掀开裤腿，一层鳞片赫然入目。
“糟了！”
短促了这么一句，老头突然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
当我嗅出雄黄酒的味道时，老头已经将瓶口塞进我的嘴里。
随着一股辛辣涌入胃中，我腿上的鳞片渐渐消失。
“雄黄酒不能断！”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壶，老头抹汗。“怕只怕连雄黄酒也快要无法克制了！”
重重的一声叹息，老头抬起脸。
“当初让你喝雄黄酒的是谁？”
“老先生！”
……
“果然是你！”
当老头和老先生碰面的时候，老头闷声开口。
很显然，他们是相识的。
“老先生也是祝由师？”我问。
“我们都是祝由一族的！”老头点了点下颌，“都受到了女王蛇的诅咒！我们家族世世代代有眼无珠，他们家族则生生世世重疾缠身。但比起朝家的断子绝孙，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朝家？”我大惊失色，“您说的是朝华吗？”
“正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先生开口，“因为密谋除掉女王蛇的主使者正是朝家！”
“不是说……朝家受到的诅咒是断子绝孙吗？”
“所以朝家历代掌权人会在临死之前领养下一个继承人！以此，避免断了香火！”
那么，朝暮年根本不是朝家的亲骨肉？
“那杀死女王蛇的到底是谁？”
“东方苍玦！祝由师中的翘楚，最厉害的捕蛇人！当年东方苍玦自我牺牲封杀了女王蛇，而那张图腾正是他用自己的背皮亲绘而成。”
……
不顾一切的冲回蛇堡，一看到司螣便扑了过去。
紧紧的搂着，浑身发抖。
听到‘东方苍玦’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闪过朝暮年的脸，随即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我清楚的明白那莫名的心酸都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女王蛇。
“年豆包，你怎么……”
没等司螣说完，我便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各种复杂的情绪，一刹那汹涌而出。
司螣没有反应过来，被我直接推倒在地。
他一边反射性的回应着我，一边无措的僵着双臂。
等我将手探及他衣襟下胸膛时，被他一把按住。
“年豆包！”
“有些真相你不能说，只能等我自己发现，对吗？”
司螣的眸子，瞬间震颤起来。
片刻后，他点点头。
“其他真相我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跟我说句实话！”
说到这，我盯住司螣的眼睛。
“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女王蛇？”
“我爱的是年岁岁！”司螣果断道。
我没有做声，眼泪却止不住的掉落。
司螣起身，手忙脚乱的给我擦泪。
而后，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长话短说，你曾经是女王蛇，与朝暮年相爱相杀！短话长说，我曾倾慕女王蛇，可真正爱上的却是你！年豆包，我没时间一一赘述！我只想告诉你，我想要、想爱的只有你！”
“司螣大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本君的身边抢走！”
……
安于现状是不可能的，我得自力更生不能全部依赖司螣的保护。
与其等着被命运摆布，不如未雨绸缪。
所以，我和老先生他们取得了联系。
墙上，挂着一幅人体穴位图。
老先生举着银针，在上面比划。
“岁岁，穴位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我郑重的点头。
“鬼术十三针是唯一能克制体内蛇性的法子，但是切记七针是极限！否则，邪祟和本体可能会同归于尽！那样子，就得不偿失了！”
“一般施四五针便能压制了，加上雄黄酒的药性！”
老头突然插嘴，面色凝重起来。
“但真正能除掉女王蛇的，怕是只有东方苍玦！”
“可东方苍玦已经死了！”
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两个老人还在喋喋不休。
但是我的心情，没之前那么沉重了。
因为我确定司螣爱我，而我也爱司螣。
为了司腾，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手撕女王蛇。
“呵呵……”
突然，一阵魅人心魄的笑声传来。
我的脑袋，突然像是灌满了铅球，瞬间沉了下去。
视线，顷刻模糊。
等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意识中却出现了司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