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韶也没来得及抽手, 少年的手掌就覆上她的手背, 渐渐加快了动作。
他的喘息越发放肆,叶韶被勾得晕头转向,仿佛此刻承受的是她自己,浑身像是被泡在温暖潮湿的雨夜。
原本为了七夕夜出行而特地换上的红色纱裙被揉皱,与白衣堆叠在一起。
“叶韶,”曲泠喊她,胡乱地吻着她的眼角,像是乞求她的允许,“我可以吗?”
“嗯。”叶韶睫毛颤了颤,“可以的。”
他吻上她的唇,将含混不清的音节喂进她的唇齿。随后,红裙上绽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再逐渐泅成深色水渍。
“好喜欢你。”曲泠喃喃道,轻轻地从叶韶的唇角吻起,随后无比珍重地将吻印在她的眉心。
他翻了个身,让叶韶枕在他的手臂上,弯着眼睛看她。
“先把发带解了。”叶韶说。
“不解,一会还有用。”曲泠亲亲她,将她汗湿的头发挽到耳后。
叶韶狐疑地看着他,手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干脆偷偷把它擦到曲泠的衣服上。
曲泠没有注意到叶韶的小动作,也许注意到了,但是并不在意。
他亲吻着她的额,将她无意识蹙起的眉心一点点抚平,“阿音不喜欢这样?”
“没啊,”叶韶被问得有些脸红,“反正也不要我出什么力,就是手酸...”
突然,她浑身一僵,发觉曲泠某处似乎有些异样。
叶韶难以置信地,自认为隐晦地伸手确认一下,曲泠闷哼一声。
然后她一个猛子坐起来,掀开被子去看,倒抽一口冷气,“你...你怎么!”
曲泠无辜地看着她:“?”
叶韶深吸一口气。
从小看到大的《动物世界》主持人,赵忠祥老师浑厚有力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犬科动物在繁衍生息的时候,会有雄性成结锁住雌性这个环节,这样能够显著提升受孕成功率。
“你现在结个头啊!!”她抛开手里的东西,想要捂脸又紧急刹车,最后气势汹汹地指着曲泠发难,“有东西给你锁吗!”
曲泠表示冤枉,“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你是不是没进化好啊!”叶韶饱受冲击,“是特地保留了一部分的吗!”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曲泠乐了,把叶韶环过来躺好,“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有尾巴?”
故意不小心的。
叶韶:...
她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少年的手窸窸窣窣地顺着她的腰线摸上来,被叶韶一把按住,她恶声恶气道,“干什么!”
“伺候阿音一下。”曲泠笑嘻嘻地凑上来,轻轻咬她的耳垂。
“不要你伺候!”叶韶挣扎了出来,准备下床跑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腕传来被拉扯的力道。
叶韶:。
她僵住,一点点转回头去看。
曲泠勾着唇闲闲半躺在床上,九条狐尾懒洋洋地盘着,见她盯着自己,于是不紧不慢地动了动与她绑在一起的手。
微微用力往里一收,叶韶就跌回了他的怀里,随后狐尾慢悠悠的,像胜券在握的捕猎者一样亲昵地拢了上来。
果然还有用。
...
这一伺候,就是大半夜过去了。
叶韶不喜欢身上汗津津地睡觉,明明已经累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了,还是坚持要洗澡。
曲泠起身捡了裤子穿上,赤着上身帮她去放热水,忙完后发觉叶韶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目光很茫然地看着窗外,显然是困懵了。
“阿音?”他唤了她一声。
叶韶回神,手一撑就想下床,结果没站稳就脚软一滑,还好曲泠眼疾手快把她搀住,不然肯定要结结实实摔一跤。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曲泠又好笑又担心,“不会淹死在浴盆里吧?”
“我是香香公主。”叶韶说,“公主的事情你少管。”
“那小的伺候公主洗澡。”曲泠很好脾气地把她抱到浴室,拉了把椅子让她坐着洗。
实在是太累了,叶韶也没精力去想东想西,乖乖地让曲泠给她脱了湿透的衣物,浇上水流打上蓬松洁白的泡沫。坐着坐着,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往下坠。
曲泠本来蹲着在给她脱袜子,一抬头给吓了一跳。
他好笑道,“怎么累成这样?”
“问你自己。”叶韶闷闷地说,脚很自然地搭在曲泠膝头,任他帮她洗掉黏糊糊的秽物。
“哎,你说这元阳,”曲泠突然想起什么,“很补的,你就这么把它擦我衣服上了?”
叶韶:?
“我一会把衣服找回来刮一刮,”曲泠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不能浪费。”
叶韶:。
尽管困极了,她还是被气笑了,“你文盲啊!你要...在...里面,才算元阳。”
“喔。”曲泠松一口气,随后坏笑起来,“阿音,什么在什么里面?”
叶韶面无表情,在他手心里蹬了一脚。
妈的,变态。
曲泠也不生气,“胳膊抬抬。”
叶韶抬起了胳膊,曲泠站起来帮她洗刷,叶韶仰着脸看他,发觉他肩颈上有几道红痕。
“你转个身。”她说。
曲泠有些困惑地看她一眼,但还是十分乖巧地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