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
倒也不用。
她深吸一口气：“给寻寻留几身, 剩下的装起来, 我去送给我奶奶。”
谢闻璟也顿时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给，给你奶奶？这都是寻寻穿过的！”
姜蜜翻个白眼：“那又怎么样，以前我表姐的衣服我穿，我穿完我妹妹穿，真是一个传一个，那个时候衣服还没那么新呢，我妹妹穿完都能当扎拖把的布了。”
“我去问问我奶奶吧，看看她要不要，要是不要再想想怎么处理。”
虽然她爷爷奶奶现在生活条件不错，但是布票少，她爸现在大多还是捡她大姑的衣服穿呢，二姑穿的也是以前大姑穿过的，到她那里都是穿第三个人了。姜蜜琢磨着到时候要是没破，估计她小姑还得接着穿。
她也不是说要高高在上的给她奶奶送衣服，只不过谢寻寻已经穿不了了，明面上也不好带，而她家里姑姑穿的衣服又确实少，就算是她姑不穿还能用来当抹布做拖把呢。
“那你去，我跟寻寻商量一下，把衣服都先收拾好。”
姜蜜点点头，出门骑着‘小电动’去养猪场找她奶奶去了，没过多久又风风火火的回来，然后把收拾好的衣服往两边筐里一放，又骑着‘小电动’离开了。
谢闻璟：“……。”
谢瑶荨看着跟被狗撵了一样的妈妈，眨了眨眼睛：“爸爸，妈妈好忙哦。”
“是啊，所以咱们得赶紧把东西收拾好，过几天咱们就得回首都了。”谢闻璟摸摸女儿的脑袋：“去跟弟弟玩吧，爸爸还得继续收拾都关系呢。”
“嗯。”小孩儿应了一声，扭头就去找弟弟了。
见她走了，谢闻璟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偷偷把不起眼的东西往自己的空间里偷渡。这种事情谁能让小孩儿看到的，要是被她看到的那就有的麻烦要处理了，毕竟才几岁的小朋友是最喜欢学嘴最喜欢问东问西的，谢闻璟也不愿意自己最后被自己闺女卖了。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首都？”
谢闻璟收拾他和姜蜜的衣服头也没抬：“过几天吧。”
“几天是几天啊？”
“可能两三天，可能三四天，什么时候东西收拾完了什么时候就走。”他们这通知书来的不算晚，是上源大队最早的几批，离开学也还有十来天，倒也不是特别着急。
小孩儿又问：“那我们回去了，是住我们自己家，还是住爷爷奶奶家？”
“住自己家，我们自己家离学校更近。”
小孩儿‘噢’了一声，没再和谢闻璟说话，转而改为去跟谢要要聊天。
谢闻璟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闺女很适合去说相声或者是脱口秀，实在是太口齿伶俐还特能说了，得啵得啵的，跟不会卡带一样。
这都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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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的工作是会上瘾的，家里的鸡鸭早就提前杀了不少做成了腊鸡和腊鸭，剩下的几只吃的是新鲜的，等到了要走之前还剩两只鸡和两只鸭子一头羊，姜蜜和谢闻璟就把它们都杀了做了饭，请这些年对她们家多有照顾的队员，大队干部和姜辉进那群小孩儿一起过来吃顿便饭。
请客那天不到十点就有人过来帮忙了，领头的就是谈晴岚和姜阳生以及姜辉进那群小孩儿。
“谈姐，姜会计，你们怎么来的那么早？”
谈晴岚一边进厨房一边挽袖子：“来给你们打下手，要我说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考上了大学是好事儿，能回城了这多好啊，而且你们到了城里还得养孩子呢，学校补贴能有几个钱，现在该省的就得省。”
这熟悉的口吻让姜蜜差点梦回自己给她奶奶当孙女的时候，她垂下眼睑眨眨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带上笑意：“谈姐，这些我们也带不走，还有两个孩子呢。再说了，这些年多亏大家的帮助，要不然我们在队里也不会过得那么自在。”
“那也是你们勤快又好相处，没有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谈晴岚说着叹了口气：“咱们大队的好日子，都是你们带来的。”
她以前就知道姜蜜和谢闻璟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会飞回城里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你们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学，以后过更好的日子。”谈晴岚看姜蜜的眼神带着柔软：“别总惦记着我们惦记着养猪场，你们都把养猪场做的那么好了，要是我们再把养猪场弄倒闭了那也是我们不行。”
姜蜜：“……。”
她笑笑：“行。”
今天的大厨是谢闻璟，姜蜜就是个打下手的，很快打下手都用不上她了，因为李美娥那些相熟的婶子们也过来帮忙了。她们过来的时候都没空着手，有些提了一些绿豆红豆，有些提了红薯粉葛根粉，让姜蜜带去首都慢慢吃，要是吃完了就写信回来，她们再给寄。
本来是想着消灭家里的东西的，结果一顿饭吃下来，收到的东西比付出的还要更多。姜蜜三人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人都麻了，还有婶子给她们拿了二十个咸鸭蛋——熟的。
“这得吃多久啊，桂香婶子的咸鸭蛋真的是齁咸齁咸的。”姜勉看着二十个煮熟了的咸鸭蛋，整个人眼睛都发直。
姜蜜也眼睛发直，但还是保持自己做姐姐的逼｜格：“路上慢慢吃，吃一路剩下的到时候咱们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