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朔这时才想起,只能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我这不是忘了吗?”
姜棠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容商量:“现在跟我回去。”
姜朔不太想,但看着姜棠乌黑乌黑的脸。他默默地咽下了所有话,只能小声道:“回去就回去。”
姜棠瞪了他一眼,随即准备离开。
宴辞负手而立,看着姜棠教训姜朔,只觉有些新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紧随其后。
这时候,姜朔才注意到姜棠身边的男子,他一脸警惕的护在姜棠跟前,质问道:“他是谁?”
“他是……”姜棠原本想实话实说,但又发现场合不对,待会也不好解释,只能说,“一位故友。”
姜朔双手抱胸,一脸的不相信,反而是围着姜朔打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里满是嫌弃。
姜朔看着宴辞脸上的面具灵机一动,趁其不备伸手一摘,岂料宴辞反应迅速推开他,他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姜朔,你给我闭嘴,不得无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姜棠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朔捣乱,还好并没有酿成大祸。
宴辞浅浅地撇了姜朔一眼,并没有计较,反而是朝着姜棠道:“无碍。”
这时,一枚小刀朝着他们的方向飞速而来,直直地冲向姜朔,压根让人躲闪不及。
“阿朔!”
姜棠只觉噩梦重现,身体本能地往前跑,一把推开姜朔。
说时迟那时快,所幸姜棠推得及时,小刀与姜朔擦肩而过。
这人明显就是针对姜朔,若不是她推一把,姜朔恐怕又会重蹈覆辙。
果然,扔小刀之人正是刀疤男,他见暗算没有成功,只能暗道可惜,也有一些怕了,推开身边之人,想要趁乱跑出去。
“抓住他!”姜棠也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喊了一声,喊完才发现她并没有带侍卫进来,她一阵懊恼。
“谁能抓住他,重重有赏!”姜棠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又大喊了一声。
听到有赏,不乏有跃跃欲试之人,可惜皆被刀疤男一把推开,大家都打不过刀疤男,更不要说拦住他。
“偷袭小爷还想跑?简直是做梦!”
姜朔轻功了得,轻轻一跃倒是追了上去,但是论蛮力压根不是刀疤男的对手。
刀疤男原本就想对姜朔下手,如今人都到了他的跟前,哪有不动手的道理。
他一手就抓住姜朔,将他拉到自己的跟前,另一只手拿着小刀狠狠地扎向姜朔。
恰恰在这时,宴辞飞身而去,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朝刀疤男的手飞上,刀疤刀只觉手疼痛无比,手里的小刀一瞬间掉落。
姜朔趁他不备,迅速脱身,他确实是被吓到了,没想到这刀疤男竟然还敢对他下手。若是刚刚不是那男子所救,他估计眼睛要瞎掉了。
刀疤男见宴辞武力不凡,也不敢逗留,拼命朝着外面跑。
宴辞随手将另一个茶杯扔出去,精准无误地打在刀疤男的腿上,刀疤男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起都起不来,
宴辞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往刀疤男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刀疤男瞬间动弹不得,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众人皆被宴辞的动作所震惊,纷纷鼓掌。
人群中,有一人头戴斗笠紧盯着战况,发现刀疤男彻底败了,只能悄悄离去。
而后,侍卫涌了进来,将刀疤男压去官府听候发落。
姜棠原本想将刀疤男带回去私自处理,但事情闹大了,若是带回府恐不好交代,她只能作罢,徐徐而图之。
出了红月坊,姜棠朝着宴辞拱手道谢:“今日谢殿下出手相助。”
“你打算如何谢我?”宴辞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反问道。
姜棠眨眨眼,没想到宴辞会这么说,当即笑眯眯道:“这正好与我在寺庙途中救了你相抵押,这样,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宴辞:“……”
他未曾想姜棠竟会如此回答,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微微沉默半响。
不多时,宴辞回了一句:“不好。”
姜棠脑袋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这宴辞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勾搭她?姜棠甩了甩脑袋,迅速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
难不成接近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姜棠揉了揉脸,只觉自己是压力大想太多了。
姜棠静静地等着他再次开口,却发现宴辞反而紧盯着她,她眉眼弯弯,又说起来的:“既如此,改日我与家父定会登门拜谢,感谢殿下对家弟的救命之恩。如今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殿下了,告辞。”
宴辞琥珀色的眼眸染了一层暗色,他看着渐行渐远的姜棠,随即轻笑一声:“姜、棠。”
回府以后,姜朔被姜棠臭骂了一顿,被姜母拿着扫帚打,姜父关进祠堂忏悔。
姜朔:“……”
窦娥都没有他冤,只不过是去一趟红月坊,差点被刺成瞎子,大家不安慰他就算了,还屡屡责备于他。
姜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唉,早知小爷就不跑出去了。还好小爷命大,不然就丧命于红月坊。”
姜棠这时拿着盒饭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恰好听到姜朔的抱怨,接上去道:“我一早便叫你待在家,不要跑去红月坊,你偏偏不听劝,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真的成为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