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是你那个国家级的课题嘛,回来再写,这学期不再安排你本科课程,时间足够的。而且上面逼得紧,我们推搪到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是把所有的路都给他堵死了。
周晋辰只好点头,“看来,非得走这一趟了。”
副校长笑得意味深长,“坐在这个位置上,得拿出一两件实干来,才能压服人呐。”
周晋辰明白他的意思。
从他破格提升为副院长起,学院上下的闲话就没断过。只不过有几位校领导压着,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关于他身份的揣测,从来都没停过。
简静在家休息了一下午,还是没缓过来,瘫痪在沙发上看电影,还要被车小小刨根问底。
车小小:【可以啊静静,董事长亲自给你批假?】
简静拿起来看,每一个字都读了三遍以上。
静静伤病缠身:【你怎么知道的?】
车小小:【我当时就在老汪办公室,他人都懵了,还说要对你竖大拇哥呢。】
静静伤病缠身:【......】
车小小:【你明天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得红眼病了。】
静静伤病缠身:【红眼病好像也可以请假。】
车小小:【......】
简静躺到太阳落山,也不知道周晋辰管不管她晚饭。
她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她是老周,肯定不管。
然后拿起手机就准备订外卖。还没开始点,外面就有人敲门,比谭斐妮力气还大。
“谁啊!”
简静扯着嗓子,声音也就那么点儿大。
但外面的人自报家门,“开门!我是陈晼。”
简静一瘸一拐地去给她开,“干嘛?你这阵仗大的,入室抢劫一样。”
陈晼拉着她往外走,“走走走,跟我去吃饭,顺便喝两杯。”
“我喝不了,不舒服。”简静摆手。
“你喝点马上舒服。”
“......”
简静把她让进来坐,“你有事就在这说嘛。”
“我真他妈倒霉!”
陈晼开了瓶桌上的香槟喝。
简静伴在沙发上,抱了个苏绣靠枕看她,“你在外面搞名堂,被龚序秋知道了?”
陈晼擦了擦嘴角说,“如果我真的有名堂,被他知道,我还不生气,关键是我没有啊!被冤枉才是最气人的。”
“所以到底怎么了?”
从陈晼激烈的描述,和丰富的肢体语言里,简静听出了个大概。
陈晼新招的一男助理,人年轻,又长得帅,昨晚酒局散了,陈晼陪着客户没少喝,男助理把她送回家,刚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搭在男助理肩上的手还没解开,就碰上了出差回来的龚序秋。
简静点头,“那你是够倒霉的,这种局势谁能说得清楚!哎,你们家有监控吗?”
“没有。”
简静一拍手,“死无对证,绝。”
陈晼扭头看她,“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看上戏了你?”
简静坐得离她近了点儿,“哪有啊,我是在给你分析问题的严重性。你也没有解释给龚序秋听吗?”
“解释了,解释了一天,你瞅瞅,微信发了老长,小作文似的。”
陈晼翻出聊天记录给她看。
简静看见那么多字儿就头晕。她问,“他这回这么硬气啊?你怎么会没哄好,没准儿人已经消气了。”
据她对龚序秋的了解,他也不像是个硬心肠的人,何况是对陈晼,一直都是包着哄着的。
陈晼又喝了口酒,“你看最后一段对话。”
简静往下翻。
陈晼:【前因后果我都给你讲了一遍,就那么回事儿嘛,你别生气好不好?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龚序秋:【不吃。】
陈晼:【亲爱的,扣1看黑丝。】
龚序秋:【不看。】
简静不敢置信地喊起来,“连黑丝都不看了?那他是真的生气。”
“......”
第38章 横封窗
简静出不去门, 陈晼叫了火锅店的外送,两人占据着长餐桌各一端,送餐过来的服务生,因为经理特别交代要服务好, 他就站在旁边, 不停地往汤底里下食材。
后来陈晼让他先下了班。站着个外人在身边,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简静看她烦心, 拖着一身淤青和伤痕, 去酒窖里给她取了瓶1990年的康帝。
她还贴心地醒上, “你哥在纽约拍的红酒,一组十二瓶, 最后三瓶被他带回国了。咱今天开他一瓶,上次谭斐妮来, 我都没有给她喝。”
陈晼一眼识破,“得了吧,你自己想喝, 借我的名头打开!因为谭斐妮不是他妹妹, 你又不想白白承他的情。”
“......”
简静夹起一片毛肚,“你是不知道, 我最近惹你哥太多次,有点怕了他了。哪还敢擅自开他的酒。”
“你开你的, 他又不会跟你计较。你就把屋顶掀了,他也不说你半句。”
简静蘸了蘸汤汁,“他不计较, 但我是个要脸的人好吧?一边骂着人家, 一边喝他酒算怎么回事。”
陈晼抬头看她,“没看出哪儿要脸了, 嘴倒是挺硬的。”
“......还是说你和龚序秋吧。”
陈晼灌了一口酒,“他要实在不信我,那也没办法,离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