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啦?
还是...真爱么?
“不能葬一起啊...”黎书努努嘴,身姿婀娜的走向棺材,幽幽的叹了口气。
玉指拂过的地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气门拔出一根银针,沐云庭鸦羽般的睫毛微不可查的动了下。
黎书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趴在棺材上发愁:“孩子他爹...我要是带着孩子去找你,你会怪我么?”
“还是你更想让我生下来?”
剑眉往一处急速的拢着,沙哑的嗓音自喉咙处挤出来犹如刮锅挫锯驴叫唤似的。
“生你妹...”
蚊声大的声音如惊雷一般炸开,鬼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扒着棺材沿儿盯着那双缓缓睁开的邃如星海的眸子,如一道光射进了他的眼里,迸出一团火花。
转过头,惊喜的叫着:“主子,你没死?快,陈大夫!”
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击着每个人的细胞,那陈大夫踉跄的跑过来险些摔散了一把老骨头。
滑稽的一幕黎书失笑出声,“应该是真情感动了上天...你说是不是?”
要不是撕心裂肺疼的他动弹不得,沐云庭真想找根针缝了这张嘴。
“夜鸢..”沐云庭捂着胸口坐了起来,正经的说了一句:“给她钱...”
让她滚!
夜鸢点头拍下几张银票,顾不上多说一个谢字便将沐云庭紧急抬入内室,天大地大此刻主子活命最大。
有的人没有理会,不是不想管,是无足轻重。
黎书她们便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只要给银子,黎书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姑娘~”采白晃了晃银票,笑嘻嘻的揣进怀里。
“咱们有了钱晚上吃顿好的,给老大补补!”大雄舔了舔嘴唇,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头了。
“急什么,事还没了呢!”她看上了这院子,不想走。
阳光被精雕细花镂空照壁筛成了斑驳的浅金色,落在黎书的前额,金灿的光辉执笔在她脸上书画下神迹般的花钿。
午后暖阳穿梭于微隙之间,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紫檀香味儿,舒淌悠长。
一道纤绝的身影,半明半昧的浸在光影里,露出来的半截藕臂泛着光洁的玉色,慵懒随意的倚在海棠树下,满意的眯起了眼。
日落时分,院里飘来饭菜的香味儿,肚皮儿抗议黎书吞了一口口水抬步进了屋子,因着救了人揣着娃侍卫的神情多了一丝客气,不用多废什么话便进了内室。
在侍卫眼里,两人都睡了,还在乎这个?
“呦,吃着哪。”屋里传来一阵呛声。
她有那么可怕么?
不就是杀了他一次?
黎书自来熟的坐下,自榻上射过一缕厌弃的目光,沐云庭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又看了一眼夜鸢,没给钱么?
夜鸢一脸无辜,“属下这就轰他们出去。”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件事,“主子,您是不是...”
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这话夜鸢问不出过,目光来回在黎书的小腹上徘徊。
沐云庭皱眉,狐疑的看着:“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送您回来时,说...”
“说身怀有孕,是...”您的种?!
黎书咽下一口鸡粥,十分配合的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沐云庭回忆起初醒时,黎书传入耳中那几句情深且恶心的话,说是要给他生孩子?!
吧唧一声瓷碗落地的脆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放屁!”
采白一道风似的冲了出去,“你放屁!我家姑娘同你在棺材里睡了一个月,有个身孕怎么了?”奇怪么?
夜鸢:嚷什么,光彩么?
沐云庭一脸震惊,眼底一片茫然。
难道是趁着他昏迷...畜生啊!
沐云庭迅速判断,活的时候他没做那事,死了更不可能。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黎书一把点了他的死穴,“即便种子没有发芽,可你用都用了,难道想赖账?你又不是不行!”
哈?
大雄:老大,你玩的可真野!
啥叫他用过?
他用过毛线!
沐云庭气的肋叉子生疼,礼义廉耻四个字这玩意一个不沾。
他想唤稳婆进来验个真伪,可...一旦她不是处子之身,岂不是恰好证明了黎书的话?
头顶绿油油的一片...
这种事永远无法去证实,也永远无法去推翻,黎书赌985不敢当着他的属下承认自己不行。
男人嘛,这方面多多少少还是要点脸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沐云庭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幽幽的开口,单刀直入。
与她同行这段时间,他还是了解黎书的,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么?
“那夜你也是亲耳听见的,人家出双倍的价格..”
沐云庭嘁了一声发泄着心里的蔑视,“给她二十万!”
拿了钱赶紧,滚~越远越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人家还失身了呢...”黎书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男人几乎咬穿龈血,怪不得那船上的杀手乖乖给钱宁死也不愿与暗香坊扯上瓜葛。
这女人就是蝎子的尾巴,甩不掉,碰不得,毒一份,神憎鬼厌。
“别做梦我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沐云庭幽冷的眸子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