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衣物都准备了好几日,一路同行的还有婉贵妃和安妃,桓承今年竟是一改常态,并没有要求带哪个妃子,就这俩人一个还是江妧要的,一个还是自己想跟来的。
江妧与桓承乘一辆马车,婉贵妃与楚岁安在另一辆。
一路都没见到谢长临的人,但桓承说他是会去的,江妧这才放下心来。
此次秋弥热闹至极,各家少年郎都积极参与其中,连桓承都兴致高昂,摩拳擦掌的想下场亲自上了。
“让我看看,如此英姿飒爽的是哪家公子啊!”
江妧被那道爽朗的笑声吸引过去,看到了自家大哥,江淮安。
不过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戎装与他平日束冠翩翩的模样大不相同。
江淮安也看到了江妧,下马上前行礼,笑容温和,“娘娘。”
“哥哥这身,衬你。”江妧丝毫不掩眸中的惊艳。
江淮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江妧的头,反应过来很快收回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娘娘想学骑马?”
“来都来了,不骑上马儿溜一圈怎么行?”
江淮安一笑,吹了个口哨,将自己的宝马送上,又体贴道,“可需要哥哥再给你找位精通骑术的?”
江妧心中早已有人选,只能谢绝了他的好意。
两人站那唠了片刻,最后是为避嫌,江淮安才先行离去。
江妧牵着马小跑到楚岁安身边,“走吧!”
她没注意到,楚岁安望着江淮安离开的方向,脸颊红红。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那道吊儿郎当的轻佻声音,“皇后娘娘,可有需要帮忙的?”
又是那个程家小将军程翎。
江妧本不欲搭理他,谁想那厮从马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到她的跟前,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眯笑着,“娘娘身娇肉贵的,要是摔了碰了一下,可要叫我心疼呢!”
“我不介意当一次娘娘的牵马小厮,我来护着娘娘学骑马,如何?”
江妧不咸不淡的看着他,“程小将军不该去猎场凑热闹么?怎的有空来本宫面前晃悠?”
“这不是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打猎哪有娘娘有意思?”
程翎笑着,一手搭在马背上,另一只手想去摸江妧的脸,被她微微躲开,眼中无半分懊恼,反倒是兴味浓厚,“娘娘,赏个脸?我带你溜一圈去?”
“程小将军是要谁给你脸?”
不阴不阳的调调传来,江妧眸子顿亮,寻声望向那懒洋洋走来的红衣。
程翎也没想到谢长临会堵他的话,一噎,放浪的气场收敛了几分,“掌印也来了?可要一同去猎场走一圈?”
谢长临眸子微眯,摆了摆手,像是刻意道,“咱家还得教娘娘骑马。”
程翎看了看江妧,又看了看谢长临,掩去眸中异色,轻笑了声,“如此,我便不打扰掌印雅兴了。”
他还一本正经和江妧作揖告别,把面子功夫给做到位了。
江妧知他是谢长临的人,这番做派纯粹做给谢长临看的,在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谢长临身边,“几日没见千岁,千岁还能知道本宫想学骑马?”
谢长临接过缰绳,朝前走去。
目睹全过程的楚岁安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最后摸着鼻子,默默把自己的马牵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可得少看些,虽然皇后曾在她耳边不时念叨,早就露馅了,但她还得明哲保身才是,看的多了知道的多了是要人命的哟。
第38章 面首冠初实锤了
江妧一路丧着脸跟在谢长临身后,还未来得及发作,就见他把缰绳递给了不远处的冠初。
冠初今日没抱他的琵琶,对着江妧扬唇,“冠初来教娘娘骑马。”
“千岁没空吗?”
谢长临脚步一顿,看了眼江妧,并未说什么,背着手离去。
江妧在原地跺了跺脚,瞪着他的背影。
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她翻身爬上马背,被冠初牵着走,“冠初,你怎么又会弹琵琶又会骑马啊?”
冠初眉头微扬,迎着风笑,“恩师教的好。”
不可否认,冠初也是位很好的老师,温声细语,尽职尽责,一上午便让江妧已经能骑着马在马场上肆意的跑两圈了。
不远处,桓承被簇拥而来,笑看着马背上那个身影,“朕这小皇后,不是个安静性子。”
话是对他左边的江淮安说的,他应声笑着,以自家哥哥的语气,“娘娘自小洒脱肆意,爱胡闹了些。”
谢长临站在桓承的右边,神色淡淡,目光却也不动声色的望着那人儿。
“咦,娘娘身边那位,便是人称第一公子的冠初?”有人笑问,将矛头对过去,“早听说娘娘养了一面首,今日一见,当真绝色。”
当着桓承的面夸皇后养的面首绝色,连李德全都觉得他是有些想不开了。
但桓承只是笑容渐深,黑眸中酝酿着别人看不透的风暴。
“皇上,娘娘如此这般不遮不掩,可是经了您的准许?”
那人还在调笑,下一瞬,一柄长矛刺穿了他的心脏,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众人惊呼,愣愣的看着突然出手的江淮安。
只见他淡笑着把长矛扔给手下,用娟帕擦了擦手,声音温和中带了几分凌厉,“妄议娘娘的是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