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侍寝,她暂时不担心。
昨天那反噬她可不是白受的,小皇帝起码还得病几天呢,没那么快有体力。
用完晚膳,江妧不想理那些所谓皇后该管的糟心事,自己倚在美人榻上翻出了司命给的话本子,她还没看多少,据说有几本还是他自己写的。
什么《霸道帝君爱上我》、《迷人的小桃妖》、《宫斗是怎样炼成的》等等。
品味简直奇奇怪怪。
不过司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大概是想让她多学点东西,出发点还是值得鼓励……的。
“……”
在片刻的犹豫后,她还是伸出手,拿起了那本《睡了一个小太监》。
谢长临就是一个小太监......
然后她就在良心强烈的谴责下,看了大半。
“娘娘,德全公公差人来说皇上方才又晕了,今夜不用侍寝,他还问娘娘,今夜可要去殿前侍候?”
彩春的突然到来让江妧做贼心虚的用手捂住了话本子,“好,本宫知道了,但伺候的活儿还是留给其他妹妹吧。”
“是,娘娘,那奴婢先退下了。”
好在彩春不比巧巧与她来的亲近,只是恭敬的低着头不会瞎打量她。
不然她一定会发现此时皇后娘娘的脸蛋子已经红到快滴血了。
手里这豪迈奔放的话本讲的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还丧心病狂的讲了两人具体是如何快活的,描写之细腻露骨……
想到男主人公和谢长临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地方,江妧决定,再稍稍学习一下,就一下。
“阉人近女,每喜手抚口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
一直到最后的几页,江妧的瞳孔慢慢放大,差点把书丢出去……
还他娘的附带春宫图!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司命!!!
第5章 本宫是来自荐枕席的
桓承醒来的时候又嚷着要见皇后,江妧酝酿找了好几个借口打算拒绝,可看见来人是荣庆,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九千岁也在?”
“在的。”
“快!巧巧,快帮本宫瞧瞧,这支步摇好看还是那支……”
荣庆:“……”
他等了许久,忍不住提醒道,“娘娘,您若是再选一会儿口脂,千岁爷怕是都到西厂了。”
“好了好了。”江妧出来,已是和刚才那个打算装病的模样判若两人,衣服首饰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套,脸上的春风更是藏都藏不住。
荣庆低垂下眉眼,嘴角竟是露出一抹不可言说的轻笑。
江妧注意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欲盖弥彰道,“小荣子你久等了,本宫想着见皇上自当是要用心些的。”
小荣子:“是,奴才知道的。”
江妧:“……”
紧赶慢赶的到了乾安殿,到门口的时候江妧还不忘了理一下鬓发,然后端庄的走进去。
谢长临独自坐在棋盘前,听见声响眼睛都没抬一下。
桓承靠在床上,脸色难看。
看这样,小皇帝十有八九又挨了一顿教育。
“臣妾请陛下安。”
“起来。”桓承看向谢长临,忍着不郁,“掌印,皇后来了。”
江妧侧目,乖巧扬唇,“九千岁。”
谢长临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棋,“皇上说,娘娘想见江文山。”
这桓承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
他这才看向江妧,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娘娘规矩可都学明白了?”
“……自然。”
“那咱家待会儿让人把凤印送去长乐宫,娘娘再好生学学如何管理后宫吧。”
江妧:“……”怎么又要学东西?
她认命的叹息,安慰自己凤印起码是个好东西,“本宫定当尽心尽力。”
谢长临点头,“那明日便让江丞相进宫吧。”
“劳烦九千岁了。”
桓承见状,撇撇嘴,“掌印宫中没有棋盘吗?朕想与皇后说说话。”
能耐了,他敢赶谢长临了。
虽然语气略怂,甚至还有些卑微。
江妧心里笑了他一声,却见谢长临正好落的是最后一子。
他下完,懒洋洋的把手搭在腿上撑着脑袋,看了眼江妧又看了眼桓承,“帝后感情和睦,甚好。”
“今夜皇帝要是再晕,就请娘娘受累,主动些侍奉一二了。”
江妧:???
这个侍奉……她听出了别的意思,而谢长临的眼神也告诉她。
没错,就是要她主动圆房!哪怕是‘奸尸’!
桓承一听,冷哼了一声,“朕岂会连晕三日,掌印这是盼着朕死呢。”
谢长临‘啧’了一声,“死之前先努努力留个种吧,不然咱家都不知道该换谁来当这个皇帝。”
他的确把换皇帝说得跟换菜一样轻松,把桓承气的脸色一白。
然后谢长临就心情不错的走了。
留下这对心情极不美丽的年轻帝后。
江妧烦躁得很,也不想和桓承做戏了,旁敲侧击催他上进一点,别来烦自己。
偏她声音软糯,桓承又刚好被谢长临气了一通,二话不说跟打了鸡血似的要去批奏折,还非要拉着江妧一起去。
她借口女人不能参政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