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临墨眸深邃,看向底下站在凌川身旁的男子,“成希,跟我来。”
两人入了书房,剩下的人看着江妧的寝屋门纷纷抿唇,走近跟了爷一天的凌川,挤眉弄眼。
凌川摊摊手,“我只能说,爷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就是了。”
他们此生本就忠于谢长临,想想,虽是为他担忧。
可谢长临是主,他们是奴,无论主待奴多好,奴多担心主,都不能越了规矩。
凌川今儿算是看清两人相处是如何自然了,短暂惊骇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最主要是,他暂且没有瞧出那位小皇后有半点做戏的姿态。
来日方长,且慢慢看吧。
江妧醒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黑下。
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一丫头打扮的姑娘走了过来,“娘娘,您醒了,可需要用膳?”
江妧目光露出一丝疑惑。
丫头赶忙道,“我是爷派来这几日伺候您的丫头,您唤我可儿就好。”
江妧笑了笑,“好,你们爷呢?”
“爷在书房,说娘娘要是饿了便差我去唤他就好。”
江妧想着他大抵有事在忙,就在院中走了走,看着满院的花瓣,好奇的问,“这些花瓣都不扫吗?”
她更想问的是,这几棵树每天这样掉花瓣怎么树上还有这么多?不会秃的吗?
可儿笑笑,“也是扫的,每日晚膳后扫一次。”
第78章 甜的
可儿笑起来,嘴角两个梨涡甜甜,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干净与温柔,看得江妧也忍不住弯眸,“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一向直言,却是把小姑娘说得红了脸,“娘娘别折煞我了,站您面前,花儿都得失色才是。”
江妧忍住想摸她脑袋的手,告诉自己要克制,这不是巧巧,两人还没那么亲近,免得吓着人小丫头。
不远处的谢长临看着这边,眸色微沉,站了片刻才慢悠悠走过来,似笑非笑的扫着江妧,明明什么话也没说,江妧却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打趣的意味。
又想到他那日说自己‘肤浅’,一哽,气鼓鼓的偏开头,“我饿了。”
“凌可。”他喊了声,视线没从江妧身上移开。
可儿立马会意,下去备膳。
“凌可?”江妧回头,看着小丫头的背影,眼里透出一丝疑惑。
谢长临不作声,忽地伸手,拿下她头上落着的粉色花瓣,如在梅园那次,捻了捻,自若的放进嘴里。
江妧一顿,眸中扫过一丝狡黠,正想问问这是什么癖好,可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谢长临上前一步,抚着她后颈,倾身吻住,将花瓣渡进了她的口中。
他的唇依旧冰凉,带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舌尖的温度也不如江妧滚烫,她试图将花瓣推回他口中,无果,反倒促成了一段激烈交缠。
待她快喘不上气时,谢长临微微撤开,额头与她相抵,嗓音沉沉,“甜的。”
江妧脸上的温度飙升,还娇喘着气,试着嚼了一下口中不再完整的花瓣,小脸皱起来,“骗人,好苦。”
“甜的。”他重复,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
“我说的是迢迢的嘴。”
江妧一贯不太知羞,此时本该调笑回去,让他觉得甜就多来几次。
可被他此时的神色撩拨得晕晕乎乎,腿都软了,整个人软进他怀里,“谢长临你学坏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不该看的话本子了?”
谢长临:“……”
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凌川两眼望天,数着刚刚飞过去了几只大雁。
一旁的凌可轻轻撞他肩膀,“哥,你看到了吗?”
“什么?”
凌可鄙视他这怂样,咽了咽口水,“爷也……”太粗暴了。
小皇后都被他亲软了!
凌川这才瞟一眼,赶紧捂住凌可的眼睛把人带走,恨铁不成钢骂着,“你还敢看,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小心爷要你脑袋!”
“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用过晚膳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江妧和谢长临对坐院中棋盘前,正展开你来我往的激烈厮杀。
在江妧连输三局之后,她扔了棋子,定定看着对面神色淡漠的男人,“谢长临,你瞧的话本子里面是不是没教你下棋的时候要让着夫人?”
两人第一次下棋时,他还知道让个平局,被江妧指责放水之后,现在连样子都不做了!
回回杀的她丢盔弃甲。
谢长临:“……”
他掀起眼皮,挑了挑眉,“你都是从话本子里学东西?”
江妧不觉有什么奇怪,点头,“话本子里能学的东西多得很呢。”
“那这棋艺不会也是看话本子里看来的吧?”
说这话时,他眸子微眯,好似江妧点头,他就要立马嫌弃似的。
好在江妧冷哼了一声,得意道,“那倒不是,有个爷爷教的,他专研究棋艺,若是你与他对上,也不一定能过上三招呢!”
谢长临沉默片刻,思索着点了下头,没再多问什么。
他自然知道该顺着她让着她的,不过是觉得她下棋时较真又手忙脚乱的模样极其有意思……
啧。
他也把手中棋子丢回桌上,盯猎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江妧,“书中虽没教我下棋要让,但教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