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骆雪惊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倾身低头,欲吻她。
他玩儿真的!
骆雪霎时慌了。
做个人啊喂!现在可是白天,万一有人经过这里……
她的心理素质可远没他那么稳。双手被缚,她没有办法推开他,只能徒劳偏头躲开了他贴近的唇:“现在可是大白天!”
“那不然呢?”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转回来,目光仍落在她的唇瓣间:“你只喜欢刺激,不喜欢这么光明正大?”
“这算哪门子光明……”骆雪的后半截后被他的嘴堵住了,“唔唔唔……”
“喵~”小巴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谢必安的目光往边上斜了斜,揣兜取帕,抖开的帕子恰盖在了小巴的脑袋上。
他的体力旺盛到似是没有耗尽的时候,低头亲吻她被折磨到噙泪的眼眸,眼底是难掩的兴奋。
骆雪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暗叹沉迷美色的昏君应该也是有烦恼的。日日如此,得多费腰啊。
云雨过后,骆雪疲累到就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了。
她扯下了缠在手腕上的领带,往草地上一丢,就地坐下。
头发全乱了,她把绑发的皮筋箍到了手腕上,纤白的十指穿过乌黑的发丝,梳理长发。
谢必安斜斜倚在了树边,摁燃了打火机。
“嗒——”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响,他隔着跃动的火光看着她,将口中衔着的烟点上。
骆雪被烟味呛到,咳了几声。她皱眉抬头,正想让他走远点抽烟,冷不丁被他捏住了下巴。
他又要干什么?骆雪倏地瞪圆了眼睛。
还未待她有反应,他捏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低头。
嘴对嘴,给她渡了口烟。
“事后烟。”
“……”真是够了。
第123章 丧葬宴20
“咳咳咳……”骆雪被入口的烟呛到,咳个不停。
她像只在锅上蒸着的笼屉般,呛到眼眶泛泪,口鼻都在冒烟。
谢必安盯着她默了数秒,被她滑稽的模样逗乐。
在她好不容易止了咳,怒气冲冲转头瞪他之时,他抿唇憋笑,克制着清了清嗓子,把脸撇向了一边。
事后糖?
事后烟?
还挺会玩儿啊!
骆雪这会儿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他憋了这么久,是搁这等着她呢!
叫什么七爷啊?改叫七百个心眼子爷得了!
这两位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两头都难伺候。
她猜到自己是被整了。小暴脾气说上头就上头,抓起块石头就要朝他砸过去。
忽地窥见他嘴角抿了丝极淡的笑意。她一愣,盯着他含笑的嘴角,有片刻的失神。
笑了?勉强,算是哄好了吧?
虽然这哄人的方式有点怪就是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伊桃说得对,真要把这位爷惹急了,她说不定真会死得渣渣都不剩。
忍住!不能冲动!
谢必安转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举高的那只手,看清了她手中抓握着的那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他没言语,又抽了口烟。隔在镜片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
他这表情,看着有几分危险。
骆雪默默把手伸向脑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手一松,掌心里的石头掉回了地上。
“咚——”
“……”
小巴险些被那小石头砸到,灵敏跳躲开。它很快又跳了回来,喵呜呜叫着对着那块小石头挥起了喵喵拳。
两人的视线同步转向了对着小石头重拳出击的猫。
静了片刻,骆雪将散在身后的长发拢成一束。边扎头发,边佯装无事道:“现在能谈正事了吗?”
谢必安徐徐吐出口烟:“嗯。”
“接下来,是要去义庄吗?”骆雪问。
“嗯。”他又简短应了声。
“捋一下目前的线索?”骆雪提议。
谢必安的视线转向了她,略一点头:“可以。”
“你之前说……”差点又说茬了话,骆雪咳了一声,及时纠正道:“灭门案的凶手,跟义庄有关系?”
谢必安弹烟的动作一顿:“嗯。”
“之前的守棺人,是不是说了谎?”骆雪又问。
“你也猜到了?”谢必安道。
“也?”骆雪一挑眉,“那是你说?还是我说?”
谢必安挺感兴趣地看着她:“你。”
“行。”骆雪点点头,蜷腿托腮,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灭门案的源头,没猜错的话,跟巫医,也就是被灭门那户早已亡故就留了个手札的老头,跟他之前经手的一桩旧事有关。”
“嗯,”谢必安垂手捻了烟,“你继续。”
“巫医的手札上,我记得有看到过一段记录。在过去约一二十年前,农庄里曾经历过一场大旱。除了干旱,还有蝗灾。田地里颗粒无收,几乎到了要易子而食的惨烈程度。”
“那场旱灾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村中人也因此走了大半。当时村中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残,就算不死,也都因缺水少食病痛缠身,一直为灾害所扰。”
“当时的村民求路无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鬼之说上,因而巫医和神婆在当时威望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