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那么小的孩子呢。
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姑娘可怎么办。
司马赫应了句,回头见小姨带着孩子追上来。
“我们送嫚琦去医院,等有情况就跟您联系,孩子得麻烦您先照顾了。”他一边坐上车一边急声交代。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麻烦你们照顾好嫚琦,孩子交给我。”小姨抱起哭泣不止的孩子,站在雨幕中目送着豪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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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出了墓园不远,白嫚琦幽幽转醒,有了些微意识。
可封雨希跟她说话,她迷茫地撑着眼皮,又没什么反应。
好在,司马赫及时打了120,很快,救护车疾驰而来。
丧失意志的白嫚琦被转运到救护车上,封雨希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司马赫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人立刻送进急诊抢救。
司马赫停好车过来,封雨希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男人急声问。
“不清楚,她一路上眼眸半睁半闭,医生检查,说她血压很低,问话也说不清楚。”封雨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吓得不轻。
司马赫抱
了抱她,“没事的,别想了,医生肯定有办法。”
“嗯……”
两人坐在走廊等着,封雨希感慨道:“她实在太可怜了。”
司马赫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回应。
是很可怜,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可能跟她走太近。
此时,封雨希心里也很矛盾。
她承认自己有点圣母心,看到她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有心相助。
可一想到她是丈夫的前任,心里多少还是介意。
丈夫现在是忠诚的,清醒的,可谁能保证隔三差五的联系,帮助,见面,时间久了不会旧爱重燃呢?
就算丈夫拎得清,可谁又能保证,白嫚琦一直被他关照,心里不会生出点非分之想呢?
封雨希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后悔跟着他来帝都了。
要是没来,没亲眼看见,也不会这么心软纠结。
两人沉默着不知坐了多久,终于有医生出来。
“白嫚琦的家属呢?”医生喊了句,司马赫立刻起身上前。
封雨希后知后觉,也马上跟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封雨希跟在后面还没靠近,司马赫已经焦急地问出。
医生说:“病人营养不良,劳累过度,情绪过于悲痛,导致血压下降,脑组织瞬间缺氧、意识丧失,从而昏厥。现在情况稳定了些,不过人还在昏睡中,建议住院观察两日,没问题了再出院休养。”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
医生转身走了,司马赫看向封雨希,两人眼神对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
当着妻子的面,对前任这么紧张关心。
就算妻子心胸宽阔,也难免不会有点疙瘩。
“希希,我……我是觉得,孩子还小,怕她有意外的话——”意识到这一点,他马上解释道歉。
封雨希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
她大方不介意是一回事,可这不意味着自己的丈夫就能这么积极主动地去关心别的女人。
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前任!
可谁叫自己之前装出了宽宏大量的样子,这会儿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我明白,她情况危急,你担心也是正常的。”封雨希平静地接话,看起来没生气。
可司马赫不会单纯地觉得,妻子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原本,他还想说进去看看。
这会儿话到嘴边也不敢提了。
封雨希看出他收敛了些,主动说:“进去看看吧,等会儿还要给她办住院手续。”
她走在前面。
司马赫平复了下心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妻子的背影,随后跟上。
白嫚琦还在昏睡着,手背上吊着点滴。
医生说她营养不良,这年头,还会有人营养不良,实属少见。
不过看她憔悴瘦弱的样子,都快瘦成皮包骨了,还真像是营养不
良。
两人看了会儿,司马赫转身出去,亲自去办了住院手续。
然后,顺便请了个看护。
没人照顾白嫚琦,他也不可能留下来陪夜,所以请看护是最好的办法。
封雨希听他说了,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那位亲戚还要照顾孩子,也没办法来顾她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考虑。”
很快,白嫚琦被送进了病房,还是单人VIP间。
护士刚把她安顿好,许是药水的作用,她幽幽转醒。
司马赫接电话去了,只有封雨希在病床边坐着。
看到她醒来,封雨希立刻凑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白嫚琦看着她,眼神呆滞了会儿,才低声虚弱地说:“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你在墓地,好端端的突然晕倒,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赶紧把你送来医院。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又劳累过度,情绪过于悲痛之下,大脑缺氧就晕倒了,建议你住院观察两天。”
封雨希话刚说完,她意识又清明了几分,便硬撑着想坐起身。
“你干嘛啊?你需要多休息。”封雨希连忙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