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他看着她眼睛,似随意、又似认真地问她:
“那如果我说,从前所有的绯闻,包括张曼,包括纪棠,全部都是假的,从始至终,我只有晚晚你一个人,老婆可信?”
苏宛辞眼睫微颤。
他说这话时,那眼中的深情,太像告白了。
触及到他眼底漆黑的墨色,苏宛辞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躲避他滚烫的视线。
“快松开,别搂搂抱抱的,影响不好。”
陆屿眉眼微垂,眼底的眸色黯淡一分。
但很快,他喉结上下滚动。
再次恢复成了以往那副微痞又散漫疏懒的神情。
“我的宝宝脸皮真薄,不过宝贝儿只要相信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行。”
回华庭公馆的路上。
看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
苏宛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刚才在停车场,陆屿说那番话时的神色。
那种珍爱、那种虔诚、那种发自心底的深情和宠溺,就好像是对着深爱的人表白……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一种……陆屿深爱她多年的错觉。
可是怎么可能呢?
就算有八年前在国外的那一次初见。
她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
第88章 宝宝是不是吃醋了?
不久后。
当苏宛辞和陆屿两心相许时,回首过去,她才发现,自从咖啡厅的第一次见面,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隐晦的告白。
他的感情,都藏在了字里行间,藏在了日常中的点滴之事。
他吃醋,他嫉妒,他却也因她一句不经意的承诺而欣喜若狂。
……
回到华庭公馆后,看着在厨房做饭的男人,苏宛辞站在门口,情不自禁地问他:
“陆屿,你还给别人做过饭吗?”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趁着煮粥的间隙,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
“没有。迄今为止,有资格让我亲自下厨的,只有宝贝儿你一个。”
说着,他啄了下她唇角。
眼底染着温柔的笑。
“当然,未来除了晚晚,我还会给另一个人做饭。”
苏宛辞抬头看他,“谁?”
陆屿唇角勾起,看着她清凌的眸,缓缓说道:“我们的孩子。”
“等晚晚怀了宝宝之后,我就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陈恒他们,天天守在家里陪着我的晚晚和小宝宝。”
苏宛辞唇角不自觉弯起,轻轻打趣道:
“麓晟集团有你这样的领导者,真是欲哭无泪。”
陆屿轻嗔了声。
捉过她的手指,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捏着她指尖细细把玩。
“他们一年的薪水至少千万,不出点力,能对得起他们拿的工资?”
……
晚上。
陆屿抱着苏宛辞,回想着她今天见到张曼之后的异常和那一丝难以察觉的在乎。
他不着痕迹地问她:
“今天张曼那件事,宝宝是不是吃醋了?”
苏宛辞微闭的眸,听着他这句话,猝然睁开。
对上陆屿轻轻含笑的漆眸,她心尖狠狠颤了颤。
“……我没有。”
陆屿指腹在她眼尾划过。
听着她的话,只是轻慢勾唇,慵懒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看今天傍晚宝贝的反应,我还以为晚晚喜欢上我了呢。”
苏宛辞忽然转身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来躲避他炽热又似乎具有穿透性的眼神。
深夜两点。
男人身影出现在一楼大厅门口。
给陈恒拨去了一个电话。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板,现在人在仓库关押着。”
陆屿抬步往外走,“我现在过去。”
半个小时后。
一处荒僻的仓库中。
张曼蓬头垢面地跌倒在水泥地上。
在她前面两米的地方,七个黑衣人每人手中各牵着一只成年藏獒,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张曼虽然想跑,但她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这么多只凶残的藏獒。
陈恒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像是柱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曼。
“陈恒,我们也算旧相识了,你这是干什么?”张曼对着陈恒怒道。
陈恒仍旧那副面瘫脸,“因为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张曼几乎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你是说苏宛辞?”
陈恒没回答。
下一刻,空荡的仓库中,回响着女人嫉恨阴毒的尖锐声音:
“她有什么好?凭什么能嫁入陆家?!”
“那你又有什么好?凭什么认为在我这里就是特殊的?”
这句话,是从门口传来。
音质沉冷如冰,裹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比这仓库外吹入的冷风更让人觉得刺骨。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踏着满地月华而来。
张曼眯了眯眼,脸上扭曲狰狞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
陆屿停在她面前两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瘫软的女人。
“说!谁指使你的?”
张曼假装听不懂。
她仰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她也真心地迷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