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雍天纵是请客的,歌姬也都是他安排的,所以很难说他是无辜的。
“谁要算计你?”容疏有些紧张。
“歌姬。”
容疏:“……”
有一说一,卫宴是不是过度紧张了?
这件事情,雍天纵提前打过招呼的。
但是听完卫宴详细说完发生的事情后,容疏皱眉道:“那么巧?”
感觉确实像是为卫宴量身定制了一个陷阱。
卫宴点头:“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是冲着我来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那个歌姬在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容疏没反应过来。
“容萱。”卫宴道。
“像容萱?哦,我知道了,是……像我?”容疏恍然大悟。
卫宴点了点头。
穿着打扮,想要极力表现出来的倔强不屈……当然在他看来,表演得十分拙劣,难及容疏万分之一。
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用意。
以为当初,容萱也是这样做的。
大概始作俑者不会想到,今日的套路,没有套到他这个正主,却让燕王上了套。
说起来,也着实可笑。
容疏无语了。
“不用女人,他们就不能成事了?还是说,他们觉得,你就是个色令智昏的人?”
卫宴的人设,是那样的吗?
根本不是!
卫宴道:“不管怎么样,我没有上当,也不希望日后有人把这件事情拿到你面前挑拨。”
“我当然相信你。我就是有所怀疑,也会和你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我憋着难受。”容疏道。
卫宴被她逗笑,“知道了,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今日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这关乎到,他是否要和雍天纵划清界限。
人各有志,他尊重。
但是倘若别人不尊重他的妻子他的选择他的坚守,那就没必要做朋友了。
“不生气,先吃饭。”容疏给卫宴夹菜,“晚上回去,咱们俩好好合计合计。”
第368章 王瑾来了
被容疏一劝,卫宴心情好了很多。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雍天纵的事情。
——那是他最初的朋友,要失去,卫宴心里不好受。
然而当他最后看到雍天纵局促、懊悔的神色时,他就几乎确认,他想的是对的。
“他为什么就那么着急,拉我去投奔燕王呢?”
拉拢他,去燕王那里邀宠?
“别人想什么,咱们很难知道。”容疏道,“也不要去想原因,咱们坚持自己最重要。”
紧紧抱住皇上大腿,那才是正道。
“我想,”容疏继续道,“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你说对你咄咄相逼的这些人,有没有是受到燕王的示下,想要把他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在你面前出现?”
虽然她从有限的接触中,感到燕王并非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但是身为皇子,都不可能单纯。
他们自有自己无法理解的复杂。
卫宴点头道:“有可能。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和义父,也脱不了干系。”
他觉得,王瑾才更像容疏说的那个阴谋算计的人。
甚至,他觉得今日之事,未必没有王瑾插手。
他没有真凭实据,只是凭感觉。
但是在融合苏面前,他说话并没有什么顾忌,所以一股脑地说出来。
“……还有今日那歌姬,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十分不舒服。”
“难道因为容貌、性情有些像我?”
“有那方面的原因,”卫宴道,“还有我觉得被侮辱了。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我说不上来。”
容疏给他盛了一碗汤,想了想后轻声道:“或许是觉得,当年公公,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他们算计到的。”
卫宴心有所动,大恸。
父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即使父亲做错了事情,为千夫所指,他自己亦无法替父亲开脱,可是那始终是他心中最初也是永远不倒的英雄。
父亲当年,也曾经战功赫赫,忠君爱国,后来那个女人,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
“……阿疏,我这样想,是替父亲开脱吧。”
容疏顿了下,从容道:“人之常情罢了,你又不是不辨是非,不要为难自己。当年的事情,我觉得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卫东学没有经受住考验,他该被唾弃。
然而始作俑者,如果还没有付出代价,卫宴难以释怀,确实是人之常情。
卫宴没有再说什么,和容疏互相给对方夹菜,吃完了这顿饭。
“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休息,等你晚上一起回家?”卫宴征求容疏的意见。
容疏笑道:“我的房间,什么时候没有你容身之地了?就是怕你在这里无聊。”
“不无聊。”
无聊的时候,就偷偷看看她。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他更加清楚,容疏对她的意义。
——是灵魂的伴侣,是此生不渝的所爱。
设下那种陷阱的人,是不会明白,对他而言,容疏是任何其他女人都难以模仿的。
在遇到容疏之前,卫宴没有想过女人,更没有想过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