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看出来文夕有任何的后悔之意。
倒是他自己，很多时候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找我？”文夕眨巴眨巴眼睛，“不是提亲吧。”
姜少白：“……你是不是很会烧水？”
“嗯？”文夕没反应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少白没好气地道。
文夕忍俊不禁，“我知道您大度，不会跟我计较，所以才放肆了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您说，只要我能办到，肯定不含糊。”
“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文夕愣住。
这是姜少白能说出来的话吗？
“……如果没有你帮忙，就不会那么快查出张怀的死因，后续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用谢，不用谢。”文夕连连摆手，“都是我该做的，而且我也得到了一百两的赏银。以后有这种事情，姜大人多多照顾，嘻嘻。”
她知道，这笔赏银数额不小，应该是姜少白帮她说话了。
“姜大人，您可真是个好人。”她由衷地道。
一点儿都不小肚鸡肠，即使被拒绝，也那么有肚量。
姜少白被她夸得有些羞愧。
他不大度，他还一直生气文夕的拒绝。
“那是你应得的，你也帮了我。我……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刘旭说，追求女孩子，脸皮要厚，而且有来有往，自然就熟了。
这是姜少白迈出的第一步。
“送我？不用啊！”文夕道，“我这差事得了一百两银子。您这差事没办好，没被皇上说吧！怎么都不能让您请客，要不改天，我请您吃饭吧。”
那份名单没有被找到，姜少白这差事完成得并不好。
姜少白：“……谢谢你了。”
你说的那是话吗？
那都是嗖嗖扎心的小飞刀，直往心底扎啊！
第439章 皇上突袭
姜少白还想多和文夕说几句话，却没想到文凤找了出来。
虽然文凤对他很客气，但是语气里的疏离，姜少白心知肚明。
他也就没法继续待下去，只能告辞。
——没办法，他心虚，因为他确实是冲着人家女儿来的。
忙的时候，姜少白没工夫想被拒绝的事情。
但是现在要过年了，案子也算告一段落，闲下来，他就开始想文夕。
越想越抓心挠肝，于是他厚着脸皮，找了个借口就来了。
“……我觉得还有希望，你觉得呢？”
回去的路上，姜少白问他的狗头军师刘旭。
刘旭心里苦哈哈，哪里敢说不行？
可是他也不想撒谎，让姜少白盲目自信。
所以纠结再三之后，刘旭艰难地吐出四个字：“事在人为。”
姜少白：“……”
混账东西，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等他先把名单的事情查清楚，王瑾的残余势力彻底消除，然后再来“攻下”文夕。
转眼就过了年，来到了正月初。
李氏年前本来就要去给卫东学烧香，但是出了这档子事，精神不济，所以没去。
但是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过了年就要容疏陪她去大相国寺。
容疏只能答应。
去了就得磕头。
给渣男磕头，她可真怄得慌。
去烧香的日子定在了两日之后的正月初四。
容疏带着几个人在屋里用金银纸叠着元宝。
李氏也在，她问容疏：“我怎么没见渐离？又出去了？是不是去应酬了？和他说，别喝那么多酒，喝酒误事……尤其是喝酒犯糊涂，别再弄些糟心事情回来……”
她很爱絮叨，但是不让人烦。
因为李氏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希望儿子和儿媳妇和美。
容疏笑道：“娘，渐离有数的。”
卫宴酒量很好，而且他也能控制自己。
李氏看了一眼茶茶，没再说什么。
虽然她也挺喜欢茶茶乖乖巧巧，但是想起茶茶是卫宴的“小妾”，她心里总觉得系了个疙瘩。
偏偏茶茶又听话懂事，挑不出毛病来。
哎，这都什么事儿。
“不过渐离今日不是出去应酬了。”容疏笑着解释道，“皇上召见他，他进宫了。”
准确地说，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敲门传皇上口谕，宣卫宴进宫。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容疏现在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
“娘，我昨晚过去，听您又咳嗽了，记得要按时吃秋梨膏。”容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叮嘱李氏道。
“好。”李氏点头答应，又忍不住道，“过年皇上也不得闲。”
皇上真辛苦。
正在说话间，月儿从外面进来，脚步匆匆。
“夫人，大人回来了。”
“嗯？回来了……”
就回来了呗。
怎么她还得下去迎接不成？
茶茶闻言就要往外躲。
可是还没等她迈步，就听月儿有些为难地道：“大人让您出去一趟，去外书房。”
让她去外院？
容疏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卫宴这么说，那她去一趟也无妨，反正都是自己家。
李氏却道：“他要干什么？是不是喝多了要耍酒疯？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