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摇头,她比他更不确定。
没办法证实这事,他们也没有过于纠结。
亲人去世已有段时间,他们都已调整好心态,如果她还在当然很好,但如果不在,他们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伤心。
石蒜很赞成他们的做法,毕竟人鬼殊途,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
在这边待了会,穿墙过去找新邻居玩。
那俩还在表演,不时念叨两句绝对改正的话,已经吃过了饭,一个在卫生间里洗头,一个在客厅里看球赛。
卫生间总是更容易吓到人,石蒜飘了进去。
女人低着腰,双眼紧闭,脑袋置于热水冲刷之下,手抓挠着头发,嘴里哼着歌。
那水散发着阵阵白烟,将她的头皮烫得通红,她却感觉十分舒服。
每次洗头,她的耳边都会浮现丈夫吐槽的话:用那么烫的水,也不怕把皮烫掉,头发掉光……
嘴边浮现不以为意,但洗着洗着,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她睁开眼,看见顺着头发冲刷下来的根本不是水,而是黑红色浓稠的液体,夹带着大量的头发和tp。
心狠狠地慌了一下。
她猛地起身,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头皮只是有点儿红。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烫死我了……”惨叫声若轻若重地传到耳边。
女人正惊疑不定,就看见镜中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白衣长发的魂体。
头发所剩无几,几处坑洼之中积着水,水里浮着死去的q。
两只眼睛吊在眼眶外面,已经bs,兀自瞪着她。
没有牙齿的嘴巴开开合合,不停重复: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瞳孔猛然放大,迸射出浓烈的惊恐。
女人嘴巴张到极致,发出了超越人类水平的一声惨叫。
转身冲到门前,却怎么都打不开门,女鬼的声音越来越近,回头,对上一张放大的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石蒜封锁了卫生间,没让声音传出去,在解决了女人之后,落到地上,带着脚步声走出去。
男人头也没回,“老婆,给我倒杯水,谢谢。”
石蒜自厕所里给他弄了一杯,附加上对应的灵异特效。
男人伸手接过,眼睛死死盯住屏幕,喝了一口。
有点洗发水和头油的味道,还有点苦……
他愣住,往杯子里一看,黑红色浓稠的液体,交织着丝丝缕缕的tf,当中还漂浮着两枚硕大的yq,正蹬着他。
手一抖,杯子摔了个粉碎。
他弯腰将晚饭尽数吐了出来。
有人碰了碰他的肩,递过来几张纸巾。
“谢谢,”他伸手接过,忽然整个人僵住,看着那半fl的手臂,爬来爬去的q,纸巾上沾染的暗红色发臭的液体,一条q滚落地上。
“你摔坏我的眼睛了……”幽幽的女声入耳。
他下意识低头,满地的黑红色液体与碎玻璃,那两枚大yq静静躺着,上面扎了不少的玻璃碎片,还在瞪着他。
呼吸一下变得急促,他猛地起身冲向门口。
却不慎踩着一枚yq,身躯后仰,滑倒地上,第一次看清了那个白色身影,差点被送走。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幽幽的声音追上来。
他忙爬起来,冲向门口。
打开门冲出去,来不及松出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客厅中央.....
白衣服那位正捡起yq装回去。
塞回去,掉出来,塞回去,掉出来……
男人惊恐无比的看着这一幕,再次冲到门前,将门打开,没来得及走出去,又回到了客厅中央。
第255章 婆婆是魂体21
不知循环了几次,男人再支撑不住,也晕倒过去。
石蒜回到便宜儿子儿媳这边,进入原本要给崔亚敏住的,现在布置成客房的房间,盘坐到床上去修习内力。
修炼,早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次日一早,大家被闹铃吵醒,与被窝拉扯纠缠、难舍难分之际,一男一女凄厉刺耳的惨叫先后传来,瞬间斩断了他们与被窝的藕断丝连。
起床后并不急着洗漱,而是出门去查看惨叫的来源。
那对因报假警被请去喝过茶的夫妻正在走道上来回跑动,不停拍打着邻居们的门。
见着大家出来,其中正好包括了衣着整齐、背着包的蒋月明和贺欢,他们是去上班的。
那对夫妻指着他们,跟大家哭诉,“楼里有鬼,就是他们家死人变的!这两个蔫坏的家伙,不过是一些小矛盾,就让家里的死鬼来吓我们,他们对面那家也是不知哪里做的不合他们心意,被他们家的鬼给吓跑了。”
邻居们一脸无语。
自楼上下来的大个子第一个出声,“又是你们两个,上次在电梯里就欺负他们,现在又编出这么鬼扯的话来污蔑,什么仇什么怨?”
“能有啥仇怨,”一个邻居接过话,“两位老师一看就是斯文人,而且搬过来后安安静静,从来没有打扰过大家。这俩一来就是报假警、吃屎,现在又闹鬼,弄的乌烟瘴气,一点不像是正经人,他们分明就是看不得人好,故意污蔑。”
大家纷纷赞成,异口同声地谴责起这对夫妇。
蒋月明和贺欢旁听了一会,客气地和大家说再见,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