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啦，还剩下两个问题呢！”
闻书亭瞥了一眼主持人，用商量的口气问：“能别再提早上那件事吗？”
主持人正色道：“当然能啦！”心里却在暗暗偷笑，她以前从没接触过闻书亭，还以为他真像报道上写的那样，脾气大嘴又臭呢，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爱耍酷的小屁孩嘛！
“那行，你们快问吧。”闻书亭勉为其难地坐了下来。
“请问你和前东家解约之后将会签约哪家公司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签到我大嫂的工作室了！”
“能跟我们说一下为什么吗？”
闻书亭转头看她，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后便说：“最后一个问题了！”
“哦，”主持人拿起流程卡，“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想要参加这一个节目？”
【还能为什么，洗白嘛，再说了，除了这档节目，还有谁会邀请他？】
【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狼狈为奸还差不多。】
【家庭作坊真是一点都不靠谱，难道没人告诉他先走叛逆人设再走乖弟弟人设会很割裂吗？】
“不为什么啊，不接这个我就没工作了。”闻书亭毫不掩饰地说。
本来已经蓄势待发的吃瓜群众硬生生被逼着熄了火。
“而且，我哥跟我大嫂也会参加啊，他们都参加了我为什么不参加？”
主持人从没有哪一天觉得脸上的笑容那么难保持过，她问：“你和你哥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闻书抬头看她却不说话，看得主持人心里直发毛。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我不回答你！”
主持人：“……”
“那行吧，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主持人猛地站了起来，特意提醒闻书亭说：“下午两点钟的直播，别又像今天早上一样忘了。”
“我早上没忘的，只不过闹钟坏了，没能叫醒我。”闻书亭辩解道。
可主持人似乎无意再跟他说下去，抬手就将直播信号掐断。
闻书亭一看没在直播，立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边脱边吐槽：“这件衣服真是太丑了。还是穿我的睡衣舒服！”
还没走的主持人和摄影团队：“……”
闻延瑾和江玖昀一起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送出了门，等到再也看不见节目组的汽车后，江玖昀才不动声色地转向蒋琼，问她下午是什么流程。
“他们只发了前三期的流程给我，我找找看，”蒋琼边拿起手机边说，“站着太累了，我们去沙发上坐会儿吧。”
说着，蒋琼顺势挽着江玖昀的手臂向屋里走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越走越远，把闻延瑾一个人晾在那里。
闻延瑾低头看着空空的右手，突然觉得要是直播时间再长点就好了。
“哥，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闻书亭的声音从后面冒了出来。
闻延瑾转头看去，发现闻书亭脱掉外套之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卫衣。
“等下姚助理会来找你。”
闻书亭一愣：“找我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带你去买衣服，你的衣服都太丑了。”
闻书亭：“……”
“我不去，我要去找大嫂，我还没跟她说要签在她工作室的事呢！”
蒋琼抬起头来，把厚厚的黑框眼镜架起来放在额头上，“你要签在我们的工作室？”
闻书亭呲着一口大白牙：“对啊，像我资质这么好的，你就是去外面蹲三年都蹲不到。”
“我才不要！”蒋琼出乎意料地拒绝。
闻书亭一怔，随后瞪大眼睛问：“为什么不要我？”
蒋琼重新把眼镜戴了上去，说：“还能为什么，你身上的黑料那么多，签你的话我首先得花一笔钱给你做公关，可是别的黑料还好说，你打人这件事实在闹得太大，再厉害的公关都不能颠倒黑白，只要你一出现，总有人拿这个做新闻……”
她还没说完，闻书亭就打断了她：“放屁的颠倒黑白，真相就是他的错。”
蒋琼叹了一口气问：“有证据吗？”
闻书亭一下就萎靡了下来：“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们开工作室是要赚钱的，签你就是一个赔本的买卖，所以你还是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吧。”
闻书亭不服气，转而看向江玖昀，不死心地说：“大嫂你就收留我吧，二八分成也没关系，只要你肯收留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江玖昀看了一眼蒋琼，笑着问：“要不就签了他吧？”
蒋琼惊讶地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说：“奇怪，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说胡话了？”
闻书亭却颇为嘚瑟地说：“听见我大嫂说的没，快准备合同吧，时间不等人，别忘了下午还要直播呢。”
“行吧，行吧，我老板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蒋琼调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模板，把分成比例从五五改成了二八，“我先发你电子版本的，没意见我就去打印出来。”
“你还真把分成比例改成了二八？”
“不签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