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仁无奈地敲了一下乌怀雪的头：“让大师兄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乌怀雪眼睛微微泛红，他沉声道：“是姐姐救我脱离泥沼，让我没有被怨煞气吞噬，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在得知渡川遭劫后，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过来……”说到这里，他还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鲁道仁。
鲁道仁叹了口气，“这个倒是真的。”若不是他拦着，乌怀雪早就过来了，然后，死在半道上？
乌怀雪突然单膝跪下，一双泛红的眼眸里满是赤诚，“姐姐，以后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我愿将命献给你，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秦七弦看着这跪在面前的美少年，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乌怀雪能跟着过来倒也不是很意外，就是这突然跪地效忠有点儿瘆人……
“好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
乌怀雪眼睛一亮：“只要能呆在姐姐身边即可。”
秦七弦伸出手，一脸认真地道：“那你先交十万上品灵石的保护费吧？”
恰这时，公孙厄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排后边去！”
旬二乃是秦池大总管，这会儿负责搞接待，笑呵呵地迎上来，“几位这边请……”走到乌怀雪旁边，也说了句，“得排队呢。你问问后边的人？”
身后，一群秦池修士高喊：“对，我们的命也都是老大的，愿意为她生，为她死，你呀，后边排着去吧！”
乌怀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戾气陡生，有心想要发作，却发现——
他居然一个都打不过！
曾经他与公孙厄一起进入藏剑秘境，他自认为根本不输于公孙厄，而现在，只是被公孙厄看了一眼，乌怀雪都感觉浑身冰凉，四周漂浮的玉兰花直接坠地。
公孙厄：“好好修炼，你还差得远。”
乌怀雪目光呆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193章 她是谁
阳光明媚， 音圣躺在摇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只碧眼白狐。
鱼小满坐在旁边弹琴，秦七弦则在院子里种花。
音圣喜欢弦乐草和银铃草， 她自己带了灵种，这会儿才种下一个时辰， 地里的银铃草就已经开了花，白色铃铛合着鱼小满的琴声摇晃，让她的曲子更加悦耳动听了。
“天地间遍布道纹，我们便认为岁月也有纹路，就如同树木的年轮。我们将一万年记为一轮，秋一道便是上一轮里最杰出的天才。我们这一轮里， 原本是东池宴，如今，是你。”
“但你与东池宴， 都远远不如秋一道。秋一道又称全道， 他那个一， 可生二，可生三，可生万物。”
“当然，这也跟现在的天地灵气远远不足有关。灵气枯竭、资源匮乏，很多原来的洞天福地不再利于修炼，无数宗门开始争抢地盘， 界与界之间的战争都时有发生。”
“若不是妖魔战场出现， 我可能都无法突破化神境。你知道吗，在妖魔战场未出现之前， 渡劫期的识海最好的也就一个湖泊大小。那时候，因为灵气衰败， 灵物稀少，修士苦修神久矣，而很多传承下来的高阶修炼心法、功法，对元神强度都有要求……”
“在发现妖魔血晶能够滋养元神后，谁忍得住啊。修士们也放弃了内斗，开始在妖魔战场上厮杀！”
“其实犯错不可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的情况就是，不是你喊停，别人就愿意停下……”说到这里，音圣又摇摇头，“老了，总是东拉西扯，还是说回正事。”
秦七弦恭恭敬敬地奉上茶水。
音圣抿一口，眉头微皱，她将茶盏放下，“这么好的悟道茶，该给你们年轻人喝。”
她已油尽灯枯，喝悟道茶不合适了。
若神识还能正常施展，她一扫便知是什么茶，也不会端起来喝上这一口。
秦七弦：“我把悟道茶枝丫养活了，现在秦池好几棵，等能移栽了，在你们院子里也种一棵。”她笑着看向秦池规划的学习区，“以后更多了，就在那边的街道两边通通种上悟道树，就叫……道路？”
突然觉得道路这个词一下子高大上了。
音圣无奈道：“我老年人喜欢东拉西扯，你怎么也这样，你一点儿不急啊。”
秦七弦：“陪您说话也开心啊。”
“秋一道渡飞升劫失败陨落了。段红缨，留下来的记载不多。自从有了玄音大阵和灵网，修真界玉简都越来越少了。不过玄音大阵距今不过三千年，你想在上面找他们的信息也没有。”
“前些日子，徐圣跟我提到了一个人，樱姑。樱姑不过渡劫期，却活过了一个纪轮。”
“她寿元这么长，我们都觉得奇怪。不过她深居浅出，我一直没见过她。”摇椅吱呀吱呀地晃，音圣声音逐渐轻微，“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真相到底是怎样，谁又知道呢？”
秦七弦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樱姑会不会就是段红缨，她寿元长，是因为一直从秋一道身上吸取养分？
“大乘期大圆满的寿元是多少啊？”化神五千起步，化神大圆满基本在七八千的样子，大乘便是一万，大乘后又有九成才是大圆满，之后就是飞升境了。
音圣：“你说秋一道？如果他不陨落的话，应该能有一万五左右吧，古秘境上如此记载，具体还得看他机缘，总之，两万是大乘境的寿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