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它懒得跟乔俏分辩，等她恢复记忆，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鬼德行了。
因为乔俏说的严重，金砚寻和雷睿速度非常之快，他们经过虚空兽寿元疗伤后，感觉虚空之中的混沌雾气对他们影响小了一些。
神识可感应到的范围大了许多，不用太小心谨慎，速度自然快上不少。
虚野也感觉到了，他对乔俏的半神器更加心惊，干脆和另外三人轮流替金砚寻和雷睿恢复妖元，令他们的速度更快。
原本要走上至少十日的路程，被他们三日就赶到了。
洗仙池在虚无之地的最深处，跟云真界小世界里无根泉所在的地方很像，那里都翻涌着如水浪波涛一样的雾气。
虚野神色严肃：“那是洗仙池水溢出来，与混沌雾气融合后的仙煞，你们进入洗仙池时，要记得避开仙煞，而且尽量不要在洗仙池内修炼，否则仙煞一旦入体，非常容易走火入魔。”
阿狸瞪大眼，“仙煞？跟炼器和炼丹的煞气一样吗？”
煞乃邪祟之气，若是掺在法器和丹药之中，会令法器成为邪器，丹药则会成为废丹或极为阴损的毒丹，往往被邪修所用。
比起来，魔气都要更好一点，起码魔气只是另外一种可以修炼的气息，但煞气，连邪修都无法完全掌控。
虚妄解释，“不太一样，其实仙煞也可以吸入体内修炼，只要有时间，慢慢将体内元力梳理好，倒是也无碍。”
“只是你们还是凡身，仙煞狂暴，非常容易伤及肉·身，转化仙身时，神魂无法如平时那般警醒，故而会因狂暴而走火入魔。”
乔俏定定地看着那黑黝黝的波浪状雾气发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凡身的桎梏了。
引仙殿几乎是以一切的手段，来提醒大家变强，争夺，杀戮。
若说争夺和杀戮未必是坏事，只是血孽因果对神父有害，那这仙煞也未必完全没意义吧？
虚扶见新人都下意识离仙煞远了一些，安抚道：“等你们转化仙身后，倒是能用这仙煞来淬骨，仙煞虽然狂暴，却能令仙骨更加坚韧。
只要能忍得住疼，吸收足够的仙煞气，身体早晚能堪比虚空兽的强度。”
也没见虚扶他们肉·身多强悍，伊潇潇难得好奇：“能有多疼？”
虚野脸色扭曲了一瞬，“大概，相当于全身的骨头被敲碎，然后再恢复，再敲碎，反反复复无休止吧。”
在场的都是修士，在过往的修行途中，各种比试或者对敌时，都曾经经历过骨头碎裂的情况，那种疼痛他们能领会。
用仙煞淬骨，不是一根或几根骨头碎裂，是全身……嘶，大家想想就觉得骨头缝儿疼。
伊潇潇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乔俏同样思索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确认过眼神，都是准备继续作死的人。
金砚寻立刻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他心底一酸，迅速转身，将坐在他肩膀上的乔俏调整了下角度，省得伊潇潇趁机博宠。
乔俏：“……”
就，可能因为没有记忆，她也因神冢之事，毫无风月心思，每每遇到金砚寻这种争宠的举动，她总感觉，毫无暧昧可言，更像是大师兄走错了片场。
金砚寻大概也清楚乔俏对他还没有感觉，没再说过什么情话。
主要他对着一个小豆丁，也说不出太刑的话。
但这不耽误他幽幽问：“你们刚才打算一起做什么？”
乔俏不意外金砚寻的敏锐，他看似莽撞，实则一直都比佟三十他们聪明的多，毕竟这可是个曾经神格一分为八的狠乌转世。
也没什么好瞒着金砚寻的，她沉吟道：“据说，疼痛是有等级的，大师兄应该知道。”
金砚寻：“……”柳思巧知道，关他什么事，他啥也不知道！
乔俏贴心地跟其他人解释，“听说疼痛分十级，骨裂为八级，生孩子是十级。”
虚野听得一愣一愣的，“啊？女修生子是十级痛？怎么会，用元力护着自身，直接将孩子推出来就是了，没听说啊。”
乔俏：“……我说凡间。”
虚野恍然大悟，“所以呢？”
乔俏考虑到系统的叮嘱，回答得委婉又低调，“我和潇潇想体会一下，十二级的痛。”
众人：？那是什么痛？
金砚寻迟疑片刻，“凡间一口气生十二个的疼？”
虚野唇角抽了抽，哪个凡妇能一口气生这么多，那得是猪。
伊潇潇翻个白眼，“等体会到的时候，大师兄就知道是多少级的痛了。”
乔俏也不多说，笑嘻嘻推着金砚寻脑袋，示意他往里走，“赶紧开始吧，孩子不等人，早生早解脱。”
金砚寻：“……”
阿狸他们几个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绕过仙煞雾气后，众人才发现，洗仙池并没有它名字那般仙气缥缈，走的是返璞归真的路子。
实话说就是，像个破破烂烂的澡池子，边缘的玉石已经看不出本色，沁着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些乌色，看不出是什么。
那玉石也坑坑洼洼，像是被什么东一口西一口啃出来的，某些地方，甚至还有黏黏糊糊的紫绿色液体黏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