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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下三滥!技不如人就想些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想要取胜!”
长安城的贵女们看见跑马场里,叶子辰刻意去拦截太子殿下的路,担心地揪住帕子,“殿下可万万不能输呀!”
君晏代表了除天子外在长安城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因此他的女人缘在长安城内极好。
不过叶子辰显然也是有几个爱慕他的姑娘,见不得人胡乱污蔑他,气道:“谁下三滥了?谁不要脸了?叶世子按规矩比赛,做的不对自有陛下和考官罚他,人太子还没说什么呢,轮到你们在这里嚼舌根!”
“呦,我当是谁呢?合着是毛家妹妹啊!也亏着你对世子一片真心,人家世子却上赶子输给宋窈大献殷勤,可怜妹妹呦,一腔真心付诸东流水呢!”
“姓何的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对世子只是欣赏!不像你,脱光了往太子身上扑被太子当成刺客抓起来!”
“太子抓我怎么了?太子抓我那是情趣,总比毛家妹妹喜欢的人好,赛个马还拉帮结派,为了赢连脸都不要了!”
“你——!”
宋窈站在不远处,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叶子辰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君晏虽是腹黑了些,可如今情况紧急,他的马和叶子辰的马几乎是挨在一起。
叶子辰若是做点手脚,追风惊马踩到君晏的腿骨……
实在不是宋窈非要想些不好的事情。
而是君晏上辈子就断过腿,再加上此时,君晏被叶子辰挤的已经贴近了内圈的长旗,姿势看上危危险险不说,身后宋羡予等人原本被落了一大段距离,这会儿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马匹越多,挨得越近,就越容易出事。
跑马场是个圆形。
宋窈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铜板运气内力,很快君晏就会绕过弯道,这时她与两个人的距离最近。
想到叶子辰先前种种放肆,宋窈眸中寒光乍起,正要动手,这时场上,变故突生——
只见追风忽然长长嘶鸣一声,忽然发了狂般,将脸色惨白的君晏甩下马背。
“殿下小心——!”场下的贵女们惊恐出声。
那匹比成年男人还高大的枣红大马,马蹄高高抬起,“嗡——”一声踹中相隔不远的叶子辰的腹部,而后巧合般地落在君晏身侧。
用柔软的腹部护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君晏。
但叶子辰显然就不那么走运了。
马匹在快速的奔跑中,由于惯性,使力极大。
他瞬间被追风两蹄子掀翻下马,他胯下黑马失去操控,学着追风,在叶子辰惊恐的目光下,惊恐扬蹄再落下,踩中他的腿骨。
“咯嘣——”一声。
“啊——!”叶子辰发出惨叫。
“快!来人!保护太子!保护太子!”惠帝身后的马公公急忙向马场中央跑去,率先扶起离他最近的叶子辰,“世子,您怎么样啊?”
叶子辰:“我……”
“噗——!”君晏猛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走你!”
这下子根本不需要叶子辰叭叭了,刘公公一把掀翻叶子辰,“殿下!啊啊啊!殿下你挺住啊!”
“宋六姑娘!”惠帝下意识喊了一声。
作为这一圈人里唯一会医术的,宋窈不假思索地提着裙摆跑上前去,冲到被抬回来的,面色惨白的君晏面前,“殿下,你别怕!你哪里疼?臣女先给你把脉。”
君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握住了宋窈伸上来的手。
“你干——!”
宋窈吓了一跳,瞪大眸子,又羞又恼又惧。
男人纤细的食指在小姑娘的手心划过,带着难言的火热和野欲。
他脉象平稳,十分康健。
此刻却催动内力,大口咳血,“六姑娘,不必,咳咳,不必如此惊慌,孤身体如何,你大可直说,便是撑不过……咳咳咳,今日,孤也不会怪你。”
宋窈:“……”
怪我。
怪我眼瞎。
错把狼狗当奶狗。
叶子辰断了腿,浑身脏污,也被抬到了看台周边,听到君晏那一番‘肺腑之言’直觉不妙。
天地可鉴,八皇子跑的太快他追不上,于是他只是想拦住太子,帮二皇子干掉一个对手。
但这个干掉,只是拖住对方步伐的干掉,并不是把人往死里干!就是借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的!
“刘茂才,还不叫停比试!”惠帝见君晏如此虚弱,当场大怒,“比什么!都在这里比什么!”
“喏!”
刘公公弓腰退下,赶忙让考官吹哨暂停比赛。
刺耳又急促的哨声响彻云霄。
君无珏拉紧缰绳,迫马停下。
他身后百丈远,君盛泽不得已胯下发力,夹紧马腹,“吁!”
“怎么回事?”君盛泽翻身下马,向看台走去。
“太子殿下,似被人谋害。”前来牵马的小太监小声提点。
他说的还是委婉,但看台那未参加跑马比试的世家公子们就讨论的直白多了。
“追风乃是汗血宝马,据闻此马十分的有灵性,曾陪太子在战场上,于千军万马中厮杀,照理这种小场合不该发狂才对。”
“马是不会发狂,可若是有人故意害人,捅了马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