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代名词,他向来敬而远之。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贺馨儿,起先是因为稀罕大白而与她走得近,慢慢的却是真心以妹妹相待。
但这不代表他改了脾气。
对其她女子,依旧是不爱搭理,甚至连瞧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比如贺玉茹。
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人又三番两次的招惹他,于是暴脾气的四少爷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巴掌。
“再敢骂我娘一个字,小爷剜了你舌头!”
贺家杰满面寒霜,双眸如刀似剑般锐利,杀气腾腾的瞪了过去,吓得贺玉茹冲到嘴边的叫骂又生生憋了回去。
族长脸色铁青,没有作声,却是横了老韩氏一眼。
“啊呀,茹丫头是个性子直的,今儿受了大委屈,心里存着气,难免说话不中听些,可你一个大小伙子动手打人……”
老董氏与贺秀秀在一旁看热闹,瞧着贺玉茹挨打,祖孙两个愉快的对了个眼神,暗戳戳的偷着乐。
却突然听到贺家宇冷冰冰的打断了老韩氏的话,“即然住在府上是受屈,那咱们就不好留各位了,明日请回吧。”
两人大吃一惊,立马就急了。
她们还不知道南宫涵要回府城,只是听丫鬟说道家里人都在花厅用餐,立刻就气歪了鼻子,一路叫骂着寻了来。
本以为贺玉茹在南宫涵面前出了丑,会被他厌恶,而贺秀秀却可以趁机与他走近,诉说一下自小被贺玉茹欺负的苦楚。
男人嘛,不是最爱怜香惜玉嘛。
贺秀秀咕碌着眼珠子,在那头的吵架声中,已然想了好几种法子引他注意,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与他相情相悦,心心相印。
对此,她信心十足。
可若是被撵回乡下,哪里还有机会近得了他的身,更别说嫁入那永昌伯府了。
不说老董氏与贺秀秀,就是族长贺庆权、房长贺庆忠与老韩氏、贺玉茹也个顶个的着急。
最先开口的是贺庆忠,“宇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路上积雪未融,你就要逼着长辈赶路?”
老董氏紧随其后,说道“咱们可是族亲,是你的长辈……”
贺家杰冷嗤,“什么长辈?我们家早跟族里没关系了,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此话一出,贺庆权与贺庆忠脸色大变。
就是老韩氏与老董氏也心下惴惴。
这小子难道想要窜掇着鸿锦脱族不成?
贺玉茹恨恨的瞪他,却是没敢开口。
贺秀秀急得脸都红了,暗戳戳的去看南宫涵,对方稳当当的坐在那里,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弟妹呀,你得为咱们做主啊……”
因着贺家宇、贺家杰兄弟两的强势,气氛紧张到凝结,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向来端着的老韩氏,瞧着硬杠是不成了,无奈之下上前拉着老夫人的手就哭了起来。
老董氏见状,也一脸的悲悲切切掉起了泪珠子,象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两位老太太一哭,贺秀秀也低垂着头抹眼淌泪,而贺玉茹则干脆呜咽着嚎了起来。
顿时哭声一片。
不知道的,还当贺府的人要把她们卖了呢~
第2052章 :这是怎么回事
来者上门是客,又是族亲,本应好生招待,现在却惹得老弱妇孺哭哭啼啼,象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要被人传了出去,她贺家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老夫人气得眉头突突跳。
即看不惯老韩氏几人的作派,又恼了二夫人那个惹事精。
可人在她的地盘,闹成这般模样,她避无可避,少不得要耐着性子安抚几句。
“嫂子快别这样,孩子们都年少气盛,说话冲了些,心里是没什么的,嫂子别往心里去。”
稍顿了顿,又道“嫂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说,我来替你做主。”
老韩氏素知她的脾气,能低下身段说这么两句,已是不容易,她也就见好就收,拿着个旧帕子擦擦眼角,抬起了头来。
贺庆权暗暗松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看向贺家杰,沉声说道,“人有宗族犹如树之枝叶相附,水之流派相通。树无枝叶,就会枯萎;水无流派,就会干涸。人无宗亲,就会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人无宗族庇护,猗如无根浮萍……”
竟是高谈阔论起来。
“杰小子,咱们同祖同宗,是守望相助的是宗亲,再不要说那些有伤情份的话了……”
贺家杰默默翻白眼。
那头的老董氏已在老韩氏的授意下,哭诉了她们几人的遭遇,说到饿得头晕眼花时,直委屈的红了眼,她抽抽答答的说道,“弟妹,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姐妹了,这么多年没大声说过谁的不是,更没红过脸,好的跟亲姐妹是的……”
她飞快的睃了二夫人一眼,又道“每年你的生辰,咱们都把家里的事撇下,早早的赶了来,为的就是与老姐妹聚聚,高高兴兴说说体己话。”
老韩氏跟着点点头,然后低低叹息道,“这么多年都是和和乐乐的,没出过这种事,偏今年刘氏当了家,咱们就险些无声无息的冻死、饿死……”
族长早停止了唠叨,其他人没有说话,屋子里就比较安静,于是老韩氏略微低沉的声音,就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