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
还以为主子过生辰他们能吃什么好吃的呢，就这？
快乐都是旁人的。
与他们无关。
“写我了吗？”蒋莹拉了拉他的袖子，又问道。
“嗯。”
“写了什么啊.....”
声音越来越远。
萧唯抬起头，头顶是皎洁明亮的圆月，而他身旁的那轮明月就在身旁。
——愿她年年岁岁，常伴身侧。
-
玄武皇宫。
回到宫中的时候，白日里挂上的红灯笼都已经亮了，它们伴随着梅香在风中轻轻摇曳。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蒋莹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天空，“你看。”萧唯抬起眼睛，看向了只有一轮圆月的夜空。
一簇金色在黑暗中炸开，紧接着，赤、橙、黄、绿.......其他颜色也在天空绽开，变幻的光影映在两人脸上。
白色的小兔子面具下，有人是缓缓挑起了眉梢。
“好看吧，上次祖母和皇嫂他们送的火药，全做成烟火了~”蒋莹微微扬起脸，面具上竖起的兔子耳朵晃了晃，可爱至极，“我亲自盯着他们做的。”萧唯唇角勾了勾，伸手摘下她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明艳的小脸，站在漫天烟火下，笑着问道，“这就是生辰贺礼？”因为是烟火，所以才要晚上给？
“嗯？”蒋莹摇头，“不是，这个不是。”
萧唯这回是真的诧异了，这还不是？
灯笼不是生辰贺礼，新衣裳不是，烟火也不是？
她眯着眼睛笑，拉着他在烟火下往里面走，“贺礼在里面呢。”“烟火这种东西，转瞬即逝，这个怎么能拿来当贺礼啊。”萧唯也不问了，就跟着她往里面走。
暗四几个人不跟着了，他们随便找了个屋顶坐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感叹：“真好看啊，要是有点吃的就更好了。”
“来只烤鸡，再来点小酒，唔.......”
“不过娘娘到底给陛下准备了什么啊？”
几个人齐齐看向月夜。
月夜双手捧着脸，仰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火：“准备了可多呢，好像有十八件礼物？”“咦？为什么是十八件？”
“因为.......”月夜嘴角扯了扯，“我和主子说陛下从前没正儿八经过过生辰，隐族也没人把他的生辰当回事儿，所以主子就很心疼啊，说要给他把从前的全都补上。”暗四：“.........”
哦。
那是他们不给他过生辰吗？
那是他自己嫌麻烦不想过的好吗！
暗七皱眉：“可陛下今年不是十九岁吗，就算要补，也该是十九件啊，为什么是十八件贺礼？”月夜已经放弃思考，放下双手道：“这谁知道呢，我好饿，你们饿不饿，去御膳房找点吃的吧.......”-
两人没有坐轿子，就那样手牵着手从宫门口一路走到了琼莹宫。
刚到琼莹宫的时候，天上的烟火就停了。
琼莹宫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蒋莹推开门，仰头对萧唯道，“你闭上眼睛。”萧唯另一只手上挂着她的小兔子面具，侧着头笑道，“有惊喜啊？”蒋莹点点头：“对，快闭上眼睛！”
萧唯道：“可不都是给我的么，我迟早会看到，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
第440章 十九岁生辰礼物
蒋莹动作一顿，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一下，是啊，为什么呢？
蒋莹一本正经道：“别人过生辰都是这样的。”她在青云山过生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但慕慕和皇嫂都说要这样，那应该......京城人过生辰是这样吧。
萧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却还是憋着没笑，乖乖闭上了眼睛，“好了。”蒋莹拉着他的手，低声提醒道，“那我们现在进去啦？”“嗯。”
“跨门槛的。”
“嗯。”
“下台阶了。”
“嗯。”
萧唯闭着眼睛往里面走的时候，原本黑漆漆的琼莹宫逐渐亮了起来，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宫人们点好灯以后就悄悄退出去了，今日琼莹宫没他们什么事了。
蒋莹看着寝殿中被摆成各种形状的烛火，绽开唇角笑着道，“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萧唯缓缓睁开眼睛，他数不清地上有多少蜡烛，但却能看得出来，摆的很用心。
壹、贰、叁、肆......
摆到了十九。
每个字空隙中，都放着一个盒子，有大有小，每只盒子都非常精致好看。
应该，是给他的生辰贺礼了。
“怎么......这么多。”他还没有摘掉面具，小兔子垂着两只耳朵，看着地上的盒子问道。
“你从前不是没有过过生辰嘛，我当然要给你把从前的都补上了！”蒋莹抿了抿，绕着他转了个圈儿，又站在那些东西旁边，“别人有的，你也要有。”“以前没有的，我都补给你。”
兔子耳朵晃了晃，萧唯伸手摘下面具，转头看向她。
她就站在烛火边上，金色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将她的眉眼映得温和又温暖，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血液流动，萧唯长身玉立，他站在那里，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里，有一种名为雀跃的情绪，正在生根发芽。
“快过来，”蒋莹还没察觉到什么，跑过来勾住他的手指，“不想看看你的生辰贺礼是什么吗？”萧唯把面具放下，先走到“壹”跟前，弯腰拿起了里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好好躺着一块金色的长命锁，他看着里面的长命锁笑，“这个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块吗。”那块是玉制的，她自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