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地中海下腐朽的大脑里,天天想着□□里那二两肉的事。”说到这里,她上下扫了眼老男人,“若有一天丑闻上身,可千万别给季氏丢人。”
“你!”李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羞辱。
其他人也都看好戏似的看了过来。
李董立马跟季幼告状:“你瞅瞅你带来的人,是来我们董事会闹事的吗!”
这一刻,季筠柔收起了所有的嬉笑怒骂,直接一巴掌将那纸杯拍扁,里面的水溅出来,喷了那李董一脸。
李董被呛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季幼,认定是她指示她的秘书这样侮辱自己的。 于是李董站起来,大声呼喊安保:“来人啊,把这个混账给我赶出会议室!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季筠柔直起身,凭借本身的身高和高跟鞋,睥睨着李董,丝毫不慌。
直到安保进来。
季筠柔才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露出了里头的衬衫上,那别着的季氏家徽。
安保见了,不敢靠近。
季筠柔理了理自己微卷的发,优雅地坐在那李董的身旁,目光在所有看好戏的董事们脸上划过,气场强大:“在场的各位董事好,我是你们新的盟友,季晨之女,季筠柔。”
李董顿时偃旗息鼓。
毕竟他一个才拥有季氏百分之三股份的,怎么敢和季筠柔叫板?
季筠柔虽然在本部的股份不多,但是名下有很多其他众多子公司,季氏在国外的那些分公司,也都被季筠柔继承。
她如果要搞他,他都没有还击的能力。
股东会议在这一段小插曲后,正常进行。
等会议开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回到季幼的办公室,两人还是为盟友的不多,而感到忧愁。
“你也看见了,股东里绝大多数,都是季筠琛的派系,他们针对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季幼摇摇头,片刻后,想起那李董青一下紫一下的脸,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够可以啊,能让那李朗台吃亏。”
季筠柔喝着花茶,目光盯着上面的玫瑰:“在我这,重要的人不多,谁欺负我看重的人,我就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话音到了这里,季筠柔错愕了一瞬,脑海里,有关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再度响起——“我说过,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谁让我感受失去,我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难以想象,有些时候,她竟然和温砚白是属于同一类人。
季幼在这时开口:“姑姑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季筠柔点头,心里也已经做好准备姑姑会说什么了。
无非还是那个人……
“虽然按照温砚白和你的过去来看,他不一定会站在季筠琛那边,但他好似对我们也毫无助力。所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万一……”
姑姑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毕竟当初温砚白和季筠琛在景城的相处还是很不错的。
再加上现在自己这样对待温砚白,万一他真的想搞她,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叫她的努力都白费。
他的手上有季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俨然能镇住季筠琛和自己。
他的天秤偏向谁,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万一温砚白只想做个毫无感情、只重利益的资本家本家,那么她全无胜算能打得过温砚白和季筠琛。
所以季姩手里的股份,她一定得拿到。
有了那二十和自己手里的二十,至少在这集团里,她就有了最大的决策权。
“姑姑,我会解决温砚白这边的,你放心。”
“好。”
姑侄两个刚聊完,那端就有助理慌忙来报:“总裁、柔董,季筠琛回来了,正在楼下。”
“来就来,慌什么?”季幼蹙眉责怪。
助理擦了擦汗:“季筠琛说要来见过你和柔董,他下车后,就直奔我们这来了……”
姑侄俩原先还懒散的姿态,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季筠柔让姑姑先休息会儿,吃个午餐,而她起身就朝中央厅走去。
一路上,季筠柔把高跟鞋踩得飞起,最终成功在中央厅截停了季筠琛。
两人的目光在距离彼此十步远的半空中交错。
一个诡谲莫测,一个杀心顿起。
季筠琛上下审视着这个妹妹。
呵,他还真是低估她了。
一出假死好戏,把他和温砚白耍得团团转。
堂堂温家太子爷被她搞得一蹶不振,窝在香岛里一年不曾杀出来。
而他眼看季氏要到手了,兜兜转转才发现自己做了无用功,季筠柔手上只有那点可笑的股份。
如今他都把季幼架空了,而她季筠柔却复活了。
季筠琛自认为这些年对手也遇到过不少,却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耍着玩的。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季筠柔。
不知季筠琛的心思正在百转千回,季筠柔的目光落在他绑着绷带的手臂上,忍不住嗤笑出声:“人呢,是不能做坏事的,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做了坏事,她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