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纤瘦的身影后面,是一排整齐发亮的消防车,而旁边则是他的那群队友们,穿着规整的深蓝色军装,均笑着看他,中间夹杂着几声爽朗的打趣声。
“沈哥,来的有些迟了啊,嫂子可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呢!”
“沈哥你娶了嫂子可就偷着乐吧!”
“这下可得请我们好好喝一顿喜酒!”
“……”
闻喜也笑着,可白皙的脸刚露出柔和的笑没多久,眼圈却止不住变红了,她眼里闪烁起泪光,无声哽咽了几声,身子抽动了一下,再也忍不住,提着裙摆快步朝他这边跑过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她的那次事故,他都变得恍恍惚惚的,有时甚至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怕她离开,整宿都不敢睡觉,拉着她的手才肯安心。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迟早都会垮掉的。
于是,她便拜托他的队员,将她那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画的画一张一张交给他,同时也是在填补他空洞不安的内心。
直到她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在告诉他。
她是真的存在的,她一直都在陪着他。
沈从越重重抿了抿下唇,顾不上眼眶的湿润感越来越重,也大步跑过去,没等人完全跑过来就先伸出手臂将她牢牢抱进了怀里,两只大掌紧紧揽着她的腰肢,低垂下沉黑一片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白皙柔软的脸颊,喉咙生涩地厉害。
他挨着她的耳边,嗓子低哑得很是厉害。
“阿喜,我们再结一次婚,好不好?”
闻喜哽咽着声音,用力点了点头,脸上沾染着泪痕。
他用指腹一一抹去她脸上那些湿润,然后吻了上去,由浅到深,他的唇角有些微凉,却在唇舌交抵之时逐渐变得炽热。
越过了生和死的交汇点,失而复得的爱意只会变得更为浓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因为看到闻喜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还把李老的笔带了回来,刘申第一次见到年轻人这么有决心,对闻喜高看了不少,开始认真审识她工作室里的那些油画,正式考虑和她签约这件事。
一个星期后,双方正式签约长期合作协议,并一次性购进她工作室十多张画作。
工作室经济困顿彻底解决,伴随着工作室的名气越来越大,整个事业开始走向上升趋势,前途一片大好。
闻喜也从之前的繁忙变得轻松了很多,甚至于还由于画室的学员变多,她还多招了几个助理,个人创作这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八月底。
闻喜和沈从越正式举行了婚礼。
婚纱照是前段时间她和沈从越专门去消防队照的。
他一身笔挺的深蓝色军装,她一身洁白的大裙摆婚纱,两人站在一起,般配的让人羡慕又眼红。
而其中有一张,是闻喜特别特别喜欢的,专门把那张照片选出来挂在了她和他的卧室。
那张婚纱照是在一片水雾之中拍的。
一身军装的他,正拉着她提着裙摆的手大步往前跑,她脚下则穿着白色的帆布鞋,边跑边仰头看向他,他则微偏低着头,也和她同时对视,两人相视,脸上皆满是明媚的笑意,弯着的眉眼里含着的全是温柔的爱。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各种姿势在后面乐的看小两口拍照的队员们,有抱着肩的,还有靠在车头边儿上的,还有拿着水枪在后面喷洒着的,但也都在笑。
画面一片温馨美好。
因为不时有大片的水洒落,温煦的阳光洒下来,水雾之中有一小片彩虹若隐若现。
见她对那张照片一直爱不释手的,沈从越哼笑了一声,走过来搂着她的腰淡淡说道。
“这次不把我挂门口的墙上了?”
闻喜嘴硬:“这次不一样!”
说起来,也不知怎的,后来有一次沈从越来她们画室,来接她下班,还没进门就看到了挂在门口最外面那张墙上的照片。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只能最后没什么劲儿地掐了掐她那圆润的脸蛋儿。
“你还真乐意把你老公的照片放出去受人观赏。”
闻喜莫名有些心虚,前脚刚拍掉了他的手,后脚就转过身去搂他的腰,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声音软哝软哝的开始哄他。
“这怎么能被称作观赏呢?”
她笑的眉眼都弯弯的:“这叫做门面。”
说的还底气十足的:“要知道沈大队长,你,是我永远的门面。”
边说着,边用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一下自己。
沈从越探过手搂紧她的腰,这才有些满意地低应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她的工作室。
“咔嚓”一声,就把她工作室的门锁上了。
闻喜正准备重新画一张,一抬眼,就看着沈从越好整以待地抱着肩掀眼看着她。
闻喜放下画笔,有些莫名其妙:“你锁门干什么?”
沈从越应了一声,嗓音很淡:“为了防止像上次那样,忽然有人进来。”
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脱衣服。
闻喜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她连忙把还没夹上去的画布有些慌张地挡在前面,遮住自己的视线,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这里……这里不行,我还没画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