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见两人当街卿卿我我,受不了那份肉麻,更不想吃狗粮,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几天之后,她抽空开着车去了乡下,接田奶奶祖孙俩去城里住。
田奶奶故土难离,不想去。
林麦劝道:“你不去城里,在乡下,您只有几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远亲。
您要是有个好歹,连个帮忙照顾的人都没有。
去了城里,至少有我和彩云姐照顾您。”
田奶奶这才动了心。
她也清楚自己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孙子怎么办?
只能去城里,就算哪天自己真的有个好歹,不论是林麦,还是周彩云都会帮着她把孙子抚养成人的。
她只能含着眼泪整理东西,祖孙俩跟着林麦去城里。
可林麦只让她把她祖孙俩能见人的衣服带上,其余一切都不要。
因为她什么都给她祖孙俩准备好了,只需拎包入住。
田奶奶将信将疑,带着孙子坐着林麦的小车来到了城里。
看着林麦给她准备的两套新居,感动得热泪盈眶,死活只要一套房子自住就够了。
林麦笑着道:“田奶奶,你祖孙两不用吃饭的?
另一套房用来出租,租金就够你祖孙俩的生活费了,我也能省心一点。”
田奶奶听她这么说,这才作罢。
但是提出,等她孙子长大成人,这用来出租的房子就还给林麦。
让她孙子自食其力,不能老等着林麦帮助。
林麦表面上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没打算收回任何一套房子。
田奶奶给的虾酱秘方已经为她创造了不少财富,更别提辣椒酱配方。
这两套房子送给田奶奶那是理所当然的。
接下来,林麦又给田奶奶的孙子联系好学校,总算把她祖孙两给安排好了。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吃完汤圆,这年也彻底过完了,大人安心上班,孩子也要专心学习。
不过林麦的公司正好相反,正月十五之前,除了工地,不论餐饮业,还是服装厂,都在疯狂的加班。
过完正十月五,很快就到阳历二月底了,不论各行各业,都进入了销售淡季。
林麦决定,给所有的一线工人轮流补休,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
等临近五一劳动节就又要奋战了。
第一批轮休的一线工人在轮休前拿到了当月的工资加绩效奖和加班费,普遍到手六七百块钱,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有大胆的工人跑去找林麦,问能不能给他们盖个员工宿舍,他们也想买房。
这些一线工人,从服装厂建厂工作到现在,前前后后普遍都挣到了一千多块钱。
再找亲友借些钱,大房子买不起,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还是勉强能够买得起的。
林麦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建小区,把房子卖给员工也不是不行。
卖给谁不是卖?
不过卖给员工,价格肯定要比市场价略低一x些,不然怎么能体现在万通集团当员工的优越性?
林麦笑着道:“你们的诉求我记住了。
等陈总手头的几个项目完结了,你们手上的积蓄也会更多,到那时公司再解决你们的住房问题,你们压力会更小。”
工人们听了林麦的安排,都很满意。
在外驻守的业务员林麦也没亏待他们,每人奖励了一大笔奖金不说,同样轮流放假。
他们也不容易,大过年的,还要在外坚守岗位,不能跟亲人团聚。
还有几个月就面临高考了,林麦学习更刻苦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考上京大或者清大。
她前世读的是成人大学,一直是她挥之不去的遗憾。
今生有幸重来一遍,她一定要圆心中的梦,读一所好大学,品四年书香。
林蓜也一直在努力逃脱。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逮到机会,从那肮脏的地下红灯区给逃了出来。
她不敢在广州乘火车或者长途汽车离开,怕老鸨派人在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围追堵截她。
当时陈封的手下把她押解到老鸨跟前时,说人免费送给她,但有个要求,不许放她走,要让她受尽折磨。
林蓜因此不敢在广州乘任何交通工具,不过她也不敢在广州逗留,而是沿着铁路往北。
在路上渴了饿了累了,她就骗铁路沿线的农民,编一套可怜的身世,让人同情,就能换得一顿吃喝,和一夜住宿的地方。
如果那家农民对她没什么防范心,她临走还会将她能偷盗的钱财洗劫一空。
如果偷不到钱财,她连人家家里的鸡蛋都不放过。
她所过之处,必有人后悔不迭,自己帮了一只毒蝎子。
一直走了将近一个星期,林蓜伺机混上了去京城的列车。
她之所以会坐上前往京城的列车,是因为她是重生的,许多她前世并不知道的事,重生之后,她知道了。
比如十八年前,犯下杀人罪的父亲拖着她和林雄,以及身怀六甲的母亲仓皇出逃。
在路上,孙桂香发作了,要生了。
林建国把她兄妹安排在一户人家暂住,他则带着孙桂香去湖省和湘省交界处的一家农场医院生产。
林建国重男轻女,一心只想要个男孩。
可事与愿违,孙桂香生下的是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