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然视线一转,落在白妈妈的脸上:“白阿姨,我想向你郑重声明,麦子是个好姑娘,她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过我的钱。
是我非要买好吃的给她吃,是我非要买奢侈品给她用,我爱她,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我也不会和她分手,所以任何人都别费尽心机想要拆散我们!”
好不容易转好的气氛因为白霜重新跌到了冰点。
不过这个冰点只针对白爸爸白妈妈和白霜。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该谈笑风生就谈笑风生。
白妈妈和白霜气得脸全黑。
白妈妈看了林麦好几眼,希望她说句话,给她和白霜解个围。
林麦却连个眼角都不给她,和白露兄妹相谈甚欢。
白爸爸觉得气氛不好,不是因为满桌子的人故意孤立他们三个。
而是妻子和养女的所作所为太让他难堪和气愤。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多的菜林麦让服务员打了包,又点了三个菜,准备带回去给方卓越和豆豆吃。
一行人一起离开。
下楼时,白爸爸和林麦并排走在前面。
白爸爸过意不去地对林麦道:“如果你考上了京大或者清大,实在不愿来家里,那我和你大姐二姐还有你哥哥去学校看你。”
白妈妈一听这话,加快脚步从后面追了上来,不高兴道:“好不容易认回女儿,你怎么能让她不去我们家呢,叫街坊邻居知道了怎么看我们?”
白爸爸刚要开口,林麦忽然趔趔趄趄地向楼下冲去。
眼看就要站立不稳滚下去,方卓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紧追了几步,及时拉住了她。
白妈妈皱着眉,一脸无语的表情:“怎么下个楼都不能好好下?”
方卓然当即冷着脸怼了回去:“要是你的养女差点摔倒,你肯定心疼死了,怎么换了我家麦子,你就嫌弃得不得了x?”
白爸爸扭头看向妻子,她果然一脸不高兴,好像林麦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白爸爸的脸顿时变得铁青,不是考虑到要给白妈妈留面子,他当场就要说她两句了。
林麦拉了拉脸色不佳的方卓然,不气不恼道:“行了,你是晚辈又是男人,就少说两句吧。
免得我母亲觉得你作为晚辈冒犯了她,作为男人又小肚鸡肠。
我母亲看我不顺眼,那是因为她对我没感情。
她如果像对白霜那样有感情,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不在她的跟前长大呢。
你呢,就别强求我母亲会对我好,更别计较她的态度。”
白霜见林麦亲自开口怼白妈妈,心里乐开了花。
林麦当众不给白妈妈面子,白妈妈肯定恨死林麦了,那她在白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她偷看了一眼白妈妈,白妈妈的脸色果然难看到了极点。
白霜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后面的白夏一字一顿道:“妈,麦子可没有不好好下楼,是你的宝贝养女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白妈妈怀疑地看向白露:“你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白夏的话白妈妈很少信,可白露的话她基本都信。
这孩子从小就不说谎。
白露点头:“哥说的是真话,我也亲眼看见白霜推麦子了。”
白妈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霜,批评道:“霜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万一麦子滚下楼,摔破了头怎么办?”
白霜立刻哭开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痛哭:“妈,我没有推麦子,他们冤枉我!”
方爷爷不齿道:“你哥哥姐姐全都冤枉你,你这是多招人恨?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喽!”
白霜百口莫辩,更是泪如雨下。
白妈妈将信将疑地看了后面几人一眼。
尽管白霜痛哭不止,可白妈妈罕见地没有安慰她,这让白霜更觉委屈,哭得也就更厉害了。
她刚才真的没有推林麦,林麦故意装作有人推她,就是想嫁祸给她。
可无论她怎样解释,白夏白露兄妹两个都一口咬定她就是推了林麦。
再加上还有方爷爷方奶奶作证,说他们也看见她推林麦了,白霜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从小到大只有她冤枉别人,现在自己被冤枉了,白霜难受地一路哭回了招待所。
一回到招待所,白爸爸就严厉地批评白霜不该去推林麦的。
刚才他没批评白霜,是顾虑方爷爷老两口在场。
家丑不可外扬,一顿饭下来,他们家在方爷爷老两口面前出够了丑。
白爸爸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当着方爷爷老两口的面训斥白霜,一直忍到回招待所才发作。
白爸爸发起火来模样狰狞,白霜心里害怕,不敢跟他争辩。
转头对白妈妈哭诉道:“妈!我真没有推麦子,你要相信我!
就算我再讨厌麦子,也不可能在身边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对她下手啊!”
白妈妈一听这话有道理,看向白露兄妹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白夏冷哼:“就是当着我们的面动手才可以一箭双雕。
不仅能够伤害麦子,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我们集体冤枉你。
你被我们集体冤枉,妈肯定心疼得心都碎了。
就会更加偏向你,你也就达到了目的,我分析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