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情愿,但也算是同意了。
季青珣如愿以偿,鼻尖在她脸颊亲昵地蹭蹭:“我不会让阿萝后悔了。”
虽是雪路,季青珣抱着她仍旧走得轻快,在官道上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一驾马车。
季青珣对上官峤的行程了如指掌,手下自然在附近。
知情带着人也紧追了上来,李持月阻止了他拔剑,派了一人回行宫送信,剩下的人跟着马车,往红叶寺去。
东宫里冷寂一片。
太子遭圣人责罚,在寝殿中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已一月有余,宫中上下事务都是太子詹事在打理。
在外头看来太子妃有孕,也在东宫陪着太子,实则她在自己的寝宫中已经忧心了一个月了。
当初为了逃避圣人责难,太子让她假孕,说西宫里的一个良娣也有了身孕,到时将孩子换给她,万事他都会安排好。
太子妃战战兢兢,但为了助夫君逃脱严惩,不得不听从。
圣人也的确是看在她腹中皇孙的面上,才对太子从轻处置,可之后太子又嘱咐她将罪责推给公主……
如今她的夫君身陷险境,只有她能救,太子妃不得下定决心。
可是人人都知道她现在怀有“身孕”,圣人也不会同意她冒雪登上枫林行宫。
她只能派人盯着枫林行宫的动静,等着李持月下山的一天。
等了许久,盯着那山上的人终于递回来消息:“公主下山了,正在去红叶寺的路上。”
太子妃激动地站起了身来,说出早已萦绕在心头多时的说辞:“本宫正要为腹中孩儿祈福,走吧,去红叶寺。”
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马车上的李持月不知道有人正为她而来,只是徒劳地挣了挣身子。
“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季青珣像从前一样,从背后抱着她,脑袋也枕着,让李持月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李持月抬手后伸,拧着他的脸:“你这一个月就是去弄那种让人失忆的药去了?”
她对这茬耿耿于怀。
“只是和你一般,养伤。”
这人果然不老实,李持月不信他会乖乖待着。
季青珣反问:“临近年关,公主府上将地都敲碎了,又是为何?”
“住腻了而已。”
季青珣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算计呢,二人眼神一对,彼此都是满腹的算计。
这一个月里,李持月因为去了枫林行宫,明面上已经将公主府的事都交给一个叫周成照管。
周绍是工部侍郎,公主府翻修之事也能跟他请教一二,派来监工的周成就是他的侄儿。
如今太子势颓,公主的威望更重以往,周绍摇摆之心暂时沉甸了下来,用心讨公主的欢心
这次公主府整修,周绍以为自己得了公主器重,对于这个差事可说是求之不得的,整修上的事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李持月乐见其成,当了一个甩手掌柜,甚至故意让他多接触些公主府的内务,到时连着安琥边军的案子一起,让他倒个大霉。
“那药长什么样的?”她转身抱住了季青珣的腰,说话的时候鼻尖蹭上他的,亲昵得很。
季青珣不说话,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似无意识地说:“我也得好好想一想。”
李持月瞧他视线所在,身为猎物也有所警觉,知道他要什么。
她在犹豫。
可人才浮现出一点动摇的心思,拥抱时身子微晃,鼻尖擦过,气息便交汇在了一起。
“阿萝,你已经答应我了,亲一下而已,我们什么没做过?”
他在极力淡化一个亲吻的意义,
“你不是很想知道吗?亲亲我就好,就像我现在抱着你一样,很寻常……”
李持月有点迷茫,刚刚她不过敷衍地点了一下头,难道真的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他说的也对,亲一下而已,她确实想知道季青珣到底有没有那个药。
只要微微仰一下头,唇就碰到了一起。
季青珣抓住机会,不会再放开人,扣住了她的后颈不让推开,加深这个吻。
紧迫,腻人的亲吻将她淹没。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雪腻的肌肤往上,顶按起了她的下巴,李持月愈发要仰着头,启唇承受。
季青珣饥躁太盛,又心知只能把人哄到这儿了,就愈发要从一个吻里发泄自己的占有欲来。
可李持月承受不住,不大乐意亲了,寻机会偏开了头,但唇瓣也已被痴啃得娇艳欲滴。
“呼——”她一边呼气一边擦着嘴。
季青珣低头,抵上她低垂的额头,呼吸凌乱,显然还没满意,强调:“不亲不给……”
李持月不满,“你不会轻点?”
“好,”双手又捧上她的脸,在脸颊边摩挲,季青珣咕哝,“我知道要怎么亲你……”
说罢,轻轻吮吻起李持月的唇瓣,柔情脉脉,带着无以复加的温柔,将两瓣柔唇细细尝过,马车里只余衣料窸窣的轻响,和吸吮的水渍声。
良久,李持月后仰,后背依靠着季青珣一只手臂支撑,缓缓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