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青珣是个收了好处不应诺的主,吻得风生水起的时候,第一颗金珠也正往里按的时候。
“唔——”喉间无可控的压出一声,李持月雪颈在枕上绷住。
季青珣听得都立了高旗,极盛的容颜摇曳如花,“是好吃?”
她拼命摇头,眼泪滑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
见人这样,季青珣还有心思调笑:“我本来想算了,但是阿萝,我亲你的时候,偏偏你……自个就丰沛了起来……”
那金珠就鬼使神差地自己去了。
李持月冤枉得很,她当然不想如此,可是季青珣把人睡得熟门熟路,太过了解,亲吻之后,别的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季青珣心情美妙,又拣了一颗,“还有很多,多尝尝就喜欢了。”
李持月做什么都徒劳无功,珠子一颗接一颗,借着润被推入了那稠挤的勾魂道中。
她越发绷得难受,又要挣扎,浑然忘了别的事情。
衣裳不知何时抛飞了出去,李持月似一只蚕儿被剥了茧,柔躯落入了季青珣的怀里,再由不得自己。
公主只惦记着急那金珠的所在,被他的唇在坠晃的饱丘上嗫咬,占尽了便宜还不知道。
季青珣的手若把玩他玉佩上的那道裂痕一样,握剑执笔的手,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同样把李持月通身都了解透了。
此时的李持月,脑袋发烫,脑子成了一团糨糊。
有时被伺候好了,她并非不爱这事,可做这事的还是季青珣,怎么想怎么憋屈。
她脑中划过上官峤的脸,自觉羞愧,更加不肯与他。
季青珣哪将这点小小的反抗看在眼里,在袋子里的金珠送了一半之后,他就不再拿了,而是安抚地,捻着藏在桃瓣上长着的另一枚软蔻珠,让她慢慢放松。
“阿萝,我也想同那些金珠一道……”
他不说清楚,可搁在李持月手上的分量吓人。
季青珣没脸没皮地把绷立的炙杵在她掌心轻摔,那脑袋咕噜噜地在逞着凶,一副要登堂入室的架势。
他其实并不想到这一步,阿萝一定会生气的,可是一沾上她,就玩丢了理智。
此时是万进不得的!
但他偏要去撞城门。
“你疯了?”李持月虽然说不出话,但脸上明明白白是这句话。
她甩手翻身要离开这吓人的地方,被季青珣一勾就回来了。
“去哪儿?”他下巴搁在公主的肩头,“你现在要怎么走出去?”
这么多金珠在里面藏着呢,谁能给她拿出来?
“待会儿一走一掉,让人瞧见怎么好?”季青珣的话越说越吓人。
李持月一想也不能接受,“嗯嗯!”她要说话。
季青珣现在是有恃无恐,也不怕她招人来,索性解了她的穴道,问道:“你现在能喊人来吗?”
她不能让人看到这样子。
李持月要自己拿出来,她根本做不到,可是要别人去拿……
更不行!
她发了狠:“再不滚出去,明日我让知情睡到床畔来守着!”她不信这样还能让人偷溜进来。
季青珣阴沉下脸,“他敢踏上来,我把这枫林行宫的人都屠尽。”
“要杀就杀!”她不受此辱!
季青珣当然是吓唬她的,又商量起来:“我们各退一步,你让我近旁伺候,我们相安无事。”
“我不信你了!”
他确实不值得相信,季青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我帮你拿出来,还是你自己拿?”
“我自己……你……”李持月犹豫不定,手碰了碰,“算了,你来吧。”反正都这样了,她懒得矫情,只待秋后算账。
季青珣轻笑开了,伸手去找那些嵌藏的珠子,别处也不肯闲着,困囿着公主,唇齿无状。
李持月只觉铺天盖地的,哪儿都躲不开季青珣。
他一只手在那儿,另一手到处乱跑,也不知收着力,吻得也匆乱放肆,李持月面色几番变换,怒也不是,受用也不是。
她想开口求饶,可是气性不许,索性张口就咬他脖子,泄愤似的咬下去。
季青珣闷哼一声,也不阻挠,管他鲜血淋漓,他只是把两团饱丘尖儿吃住,直用成了漉漉的红。
金珠虽然很多,但和季青珣那比都还算轻松,他知道李持月生气了,而是一边搜拣出来,一边轻声哄她。
旷静的宫室里,一颗颗金珠滚落在地上,拖出浅短的亮迹。
“嗯哼——怎么还在……”李持月推他手。
都拿出来了,可季青珣的手还不走,反而和自己用炙杵抟她时一样,紧切起来。
“你还要做什么。”李持月话不成句,语调里有了害怕。
季青珣吻回她的唇:“乖,我帮你,这样不上不下的,晚上睡不着。”
她被手抟得稳不住,坠团儿更是突跳,季青珣低身贴住。
季青珣一边伺候公主,一边拉她手擎着自己的炙杵,两个人的灵台不得一丝清明,都失了忌讳,只想寻着那一刻而去。
旷意在汇聚,在堆积,直到溃败决口。
李持月眼前昏昏乍现白光,后颈推着枕头,发顶碰到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