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需要控制饭量,防止胎儿过大。
白栩没说什么,将牛奶推到了苏棠的面前,便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苏棠现在有了孩子尽量少喝茶,早餐的茶水就全都换成热牛奶和鲜榨果汁这种东西了。
她就在一旁喝着热牛奶,一边看着白栩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消灭殆尽。
白栩也是和雪澜一样属于多吃不胖少吃就会瘦的那种人。
苏棠道:“阿栩,吃好了我们去找语柔吧。”
白栩道:“今天应该不行了,休息一天吧。”
苏棠没好气地瞪他,“你才忙了多久,就要休息?”
这人平常看着挺努力的,怎么一到语柔这反而喜欢偷懒了,苏棠一度怀疑他以前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是这幅样子。
白栩却道:“你今天也看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是昨天累着了,就算我不休息,也要让师父休息一下嘛,毕竟,她也是个女人啊。”
苏棠道:“算你还有些良心,语柔虽然现在对你挺凶,但以前对你是真的没话说。”
哪怕现在凶巴巴的,也仅仅只是口头上的,她到底还是不舍得伤害白栩的,而且能教的都教了出去,白栩现在出入殷家也没有任何人阻拦。
想到这,苏棠更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语柔。
白栩自然也明白,他只是不能轻易产生感情,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于是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这一次,倒是诚心的。
他对好好报答殷语柔,但前提是,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白栩看向一旁的苏棠,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身,“我们回去休息吧,别打扰师父休息了。”
苏棠侧头喊来了管家让人收拾这里,这才跟着白栩离去了。
与此同时,殷语柔的屋内。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那里酸胀地很,头疼地也像是要炸开,也不知道是昨天喝多了酒,还是因为白天那事。
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明明从前喝酒从来不会喝高的,也向来会压抑和隐忍自己的欲望,昨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但第二天清晨醒来那腰酸背痛的感觉却彰显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夜荒唐和疯狂。
偏偏她还清晰地记得一开始是自己先扑倒的他。
虽然后半夜就不知道是谁比谁更主动了。
回忆渐渐回到今天早上……
殷语柔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头更是要炸开似的。
一开始她还没当回事,只当昨天喝高了,一直到她伸手摸到了一个冰凉舒适且光滑如丝绸般的东西……
嗯……滑滑的,凉凉的,再往前,好像更滑了,但是好像变暖了……
这是……
她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起身,在看见睡在自己旁边是谁的时候,直接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你!”
喊完之后发现不对劲,连忙又捂住了嘴。
东絮也在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他神志回缓,脸色也有些发白,抓着床单没敢动弹,更是不敢去看她。
殷语柔见他身上红红紫紫的还有很多抓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一副饱受摧残的可怜模样。
这一幕,生生像是她丧尽天良地强睡了他。
天地良心,虽然她记不清细节,但绝对没有很暴力,是这小子肌肤太嫩,稍微用点力就出了个印子。
殷语柔只感觉头更疼了,忍不住又狠狠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快速起身将睡袍披在身上就下了床。
她起身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白色的床单上那明晃晃的点点红梅,刺目地很,让她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啧了一声自己居然还有那玩意。
她从小训练什么高难度动作没干过,以为早就没有了,没想到居然还有。
但这就更加印证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两人身上的。
殷语柔深吸一口气,随后别开身,去了隔间的小盥洗室匆匆冲洗了一下,她出来的时候,东絮已经穿戴整齐。
殷语柔坐到了他的对面,盯着他看,放在桌上的手在不断收紧,脸上也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东絮更是垂着头不敢看她。
他只觉得无颜面对她,觉得自己竟是这般不知羞耻。
原本他就对这种药物的耐受性就比她强,一开始他是存在神志的,但理智却生生被欲望占据,脑海中的弦也绷断了。
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母亲的教导,未婚前就失了清白,而且还是自己贪欢所致,实在是不知羞耻,不守男德。
她一定会讨厌这样放浪形骸的自己的。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却全都心思各异,脑海中万马奔腾,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东絮内心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殷语柔,“对不起,我……我……”
他原本想说自己会回族内终身不嫁,也会亲自和老爷子说明情况赔罪道歉,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殷语柔打断了。
“结婚吧,我娶你。”
她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但人都睡了,总不能提起裤子不认人,那她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