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闻不惯某些肮脏的气息。”说着还装模作样地伸手在鼻尖挥挥气,仿佛这里面的空气已经被污染浑浊,连让她深吸口气都是折磨一般。
见此,胤誐才讪讪心虚收回手摸摸鼻尖,格佛荷才不管他们尴不尴尬啥的,反正现在她一整个人都很不爽,只要自己不爽,那让她不爽的那个人也别想好过,这个八阿哥从今天起算是被她记住了。
格佛荷自顾自爬上椅子站起来,省得被他们仗着身高气势都被甩开一大截,被小瞧了去。
见她高高站着胤誐胆颤心惊的赶忙站在一边伸手护着,免得这丫头一个不小心一头扎下来,那就只能就此埋忠骨了。
格佛荷也没管十阿哥的举动,只把目光落在八阿哥身上,十分厌恶地狠狠刮他一眼,语调不咸不淡,看着她的眼眸上冰冷刺骨:“你所言的事情本宫全都听见了,所以你给本宫解释一下什么是大业?
是谁的大业?不过在解释之前你见到本宫不应该请安问好吗?祖宗规矩可不是亲兄妹就能抹杀的,我位份于你之上,与我为尊你为卑。
还请八贝勒爷给先本宫请安。”
此话一出,九阿哥和胤誐两人也脸色大变,目光齐聚在八阿哥身上,可一想到方才八阿哥所言确实是过分,也就没有多言。
胤禩气的喉咙中的气血差点没有吐出来,双手握紧成拳,一股凉意从背脊渐渐往头顶上爬行,满脸通红脖子和额角全是青筋凸起,瞋目裂眦紧盯着眼前这个小人儿。
她竟然敢辱我至此!
一时之间胤禩浑身杀气腾腾,脑子里一个念头就这样不管不顾冲上前掐死她一死了之。
在马上冲上去的那一瞬间,耳边立马传来一声清脆的嗤笑声,他瞬间头脑清醒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只见自己视为手足兄弟的十阿哥和九阿哥此刻全都团团伸手护着他甚是厌恶的奶团子。
格佛荷感受到这浓烈的杀气,忍不住轻笑一声:“咱们八贝勒爷的气性还真是烈啊!这只要是不顺着他的话,连杀本宫的心思都起了。
这不看看本宫身后站的是谁?这可不是你八贝勒爷的府邸,本宫今日就把话撂这了,但凡今日本宫出事你也逃不了。
且不仅是你,还有你皇宫中一直被磋磨的额娘,府邸中的福晋小妾众人全都会因你而倒霉,毕竟皇阿玛最不喜的就是兄弑妹了,或是兄弟残杀。
所以八贝勒爷你这前瞻后顾的,你敢动本宫吗?”尾音拉着婉转戏谑眉尾微挑。
随着格佛荷口中叫出一个人,胤禩脑子里就相应出现对应的脸,只要想到因为自己她们会被人刁难或是别的不幸之事,就心疼得难以呼吸闭上眼,眼泪缓缓顺着眼角落下来。
待再睁眼时,那因烦躁怒火冲天而扭曲的脸渐渐缓和,眼眸也温和了许多,霎时恢复往日温润如玉贵公子形象,双手抱拳对格佛荷恭敬行礼:“胤禩给福皇格格请安!”
这果然能成就八贤王的美名,能屈能伸,也不枉能哄骗一个贵妃之子和妃位之子以他为马首是瞻。
“起磕吧!”
“谢福皇格格恩典!”胤禩强忍心中屈辱,待来日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还有谁敢让他行礼?
“既然礼仪尽全了,那就来解释一下什么是大业?你们就不害怕本宫到皇阿玛跟前嚼舌根吗?
就算本宫不懂何为圈养私兵,何为坐上那个位置,可皇阿玛这样英勇不凡智慧无双的人应该是能解释得透彻的。”格佛荷随着说话这声调都开始阴沉暗哑起来。
然而胤禩并不惧,因为这还有一个同谋老十在呢!就算是她不在意自己,可也不会不管老十死活。
所以抬眼直视格佛荷的眼眸轻松愉悦笑了笑:“格格要是想进言邀功的话,尽管去便是,大不了皇阿玛撸了我身上的爵位。”说着眼神半点都不偏不倚只紧盯着她,可格佛荷知道他这是再拿十阿哥做要挟,但偏偏她就吃这一套。
“你别得意。”格佛荷咬住后槽牙冷声道,随后扭头紧盯十阿哥认真郑重问道:“十哥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吗?你觉得你能做好一名明君如当今皇阿玛一般吗?
你要是想且能的话,我就算是拼尽这条命从现在就开始为你谋划,你别管我怎么做,只要知道你需要的时候我有钱有兵就成。
我之所以愿意是因为你是十哥,而不是旁人。”
胤誐突然被这一声声质问声给砸蒙圈了,可还是本能的摇摇头,他知道皇阿玛现在是什么生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虽是掌握全天下人的生杀大权看着威风凌凌,可其中也不是没有委屈和无奈。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累死在案桌上,格佛荷曾说过想等长大之后四处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他要是做皇帝之后还怎么陪着?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管理才能,自己喜武不喜文,用九哥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
见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摇头,格佛荷很是欣慰伸手摸摸他光滑的额头:“既然十哥不想争夺大位,那往后就别参和这些事情了,不管谁拉你上船都别动摇。
反正最后不管谁上位你都是铁帽子亲王,何必拿着全家性命去赌从龙之功呢?
你瞧我有封地,往后你就是亲王只要你住在京城不舒心,只管搬到我的封地上作威作福,我罩着你,咱们兄妹两好好打理洛阳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何需你这个贵妃之子给别人做踏脚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