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侯大叫道:“你怨恨我不管你是不是?你要怪就怪你这个脾气暴躁的娘,要不是她得罪了你奶奶,你奶奶又怎么会将你换走。”
“我就是恨你!”李建丰一口承认下来,并出言讽刺道:“得罪不起儿媳,就将刚出生的孙子,一个人事不知的小婴儿丢弃,这是什么样的好人能做出的大好事?”
“你们什么样的恩怨要牵连下一代?我就问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值得她丢弃亲孙子,让你这个亲生父亲对我不闻不问?”
这话叫晋安侯怎么答,无非是婆媳矛盾,还有不让柳姨娘进门那档子事。
这些事拎出来,压根就不占理。
“答不上来是吧,我估计就是小矛盾,可是你们却心狠的让我自生自灭。我从小就没吃过饱饭,才五岁就下地干活,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烈阳高照,我都要出去找食吃,不然就只能挨饿。我为什么不能恨你?”
侯夫人心里的怨气仿佛也随着李建丰连连发问发泄出去了一些,但听到后面心头恨意一重多过一重。
见他堵的晋安侯没话说,侯夫人冷哼一声道:“这事我不会让它轻易过去的。现在你,建丰你先跟我走。”
侯夫人看向周大人,说道:“周大人,本夫人想现在带走李建丰,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周大人却看向李建丰,问道:“你可愿意和侯夫人一起去。”
“如今真相大白,这是我的母亲,我自是愿意的。”
侯夫人带着李建丰果断走人,她不急着接李建丰回侯府,而是派人将李建丰送到别院看守,自己赶回侯府处理后事。
至于和李建丰聊天,等她再确定一次李建丰是她亲生孩子再聊也不迟。
来到别院后,李常左看右看,不禁咽了口唾沫,羡慕道:“建丰哥,这侯府也太有钱了吧,这么好的院子,还养着下人在这里,竟然就这么空着。以后这都是你的了!”
李建丰摇头道:“还不一定呢,你也看见了,侯府除了我娘,没人欢迎我。”
想到晋安侯和三皇子的态度,李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转移话题道:“唉,我要是有这样的房子,一天不住就觉得亏了,毕竟客栈的大通铺一晚还得十几文钱呢,这样的院子住一天不得一两银子?”
李建丰哈哈一笑,问李常道:“等你有钱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李常闻言陷入了幻想中,期待道:“有钱了我也要住瓦房,不过我不要这么大,太大了住不完,打扫又麻烦;有个小院子,娶个媳妇,生几个娃,每天白馒头大米饭吃到饱,还能隔三差五吃肉......”
李建丰微微一笑,说道:“很淳朴的梦想,容易满足的人也容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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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侯夫人回到府里,立刻派人抓柳姨娘的奶娘,还有当年生产的产婆和奶世子的奶娘。
除了产婆,两个奶娘都在府里做事,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回自己家带孙子,偶尔进府里陪主子说说话,闲聊。
侯夫人一声令下,没多久两个奶娘便被都抓来了。
侯夫人二话不说,直接让人严刑伺候。
柳姨娘的奶娘都六十岁了,哪里受得了酷刑,哭喊道:“我是柳姨娘的人,夫人你不能对我用私刑!”
“救命呀,打死人啦!”柳姨娘的奶娘大声呼救。
侯夫人厉色道:“打的就是你这贱婢!她还有力气嚎叫,你们是没吃饭吗?给我用劲打。”
柳姨娘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见主母院中场景,怒气冲冲道:“都给我住手,夫人,我奶娘可不是侯府的奴才,你没有权力打!”
侯夫人高声道:“来人,把柳姨娘给我捆起来,等候发落。”
侯夫人掌管侯府这么多年,早就统治了后院,威严甚重。
她一声令下,下人们毫不犹豫,当即冲上去将柳姨娘按倒在地。
柳姨娘想要挣扎,还被一个婆子用力掐了几下,不禁怒道:“你们这群贱婢,不怕侯爷回来怪罪吗?”
“怪罪?呵!”侯夫人冷然道:“你这贱人以妾生子换嫡子,还将我的儿子丢弃,便是我将你当场杖毙,也情有可原!“
一听这话,柳姨娘,大喊道:“夫人,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世子是你一手养大,是谁的孩子夫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呀。”
下人们也震惊不已,手下动作都停下了。
“你这贱婢,这时候还想欺瞒我!如今我儿已经认回来,就连侯爷也一口承认了此事。”
侯夫人越发怒气高涨,命道:“给我掌嘴,我不叫停不许停。”
见下人们迟疑不动,侯夫人呵斥道:“怎么的,如今你们这群奴才是觉得我这个侯夫人不中用了,想另投明主?”
下人们忙道不敢,刚刚掐柳姨娘的婆子,立刻抢先一步,揽下了掌嘴的差事,一掌更比一掌重,打了三掌自己的手都麻了,更打的柳姨娘晕头转向,脑子嗡嗡作响。
待将两个奶娘打个半死,屁.股出血,侯夫人才让下人停手,问起当年偷换的详细细节。
世子奶娘卖惨道:“夫人,求你饶我一命!我也是被逼的呀,当时孩子被老夫人让婆子抱走,没一会回来就变了个孩子,老夫人还还威胁我不许多嘴,不然就杖毙我,我真的没办法呀。”
侯夫人冷声道:“你这些年仗着自己奶大了世子,不守规矩,哪里有一点被逼的模样?当年老夫人能杖毙你,如今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