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烟察觉到季淮颂的视线,停了下来:“想去打就去啊。”
没想到他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被她捕捉到了,季淮颂偏头看她。
“这几天你的时间基本都被我占用了,打个球而已,去吧。”林落烟朝那边扬了扬下巴,迎上他的视线,立马警觉,“看我干什么?我可不会陪你打啊。”
说着,松开他的手,抱着双臂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上身坐得挺直。
季淮颂看着她笑,走过去,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我想了想,咱俩这事儿,得盖个戳。”
闻言,林落烟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东西,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他现在跟她提这件事。
她还没准备好。
甚至没来由的紧张了几分。
季淮颂偏头,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哦,这个啊。”林落烟陡然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
吓死她了。
季淮颂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脸颊传来短促的温热,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刚刚在相什么。
“你想要钢印的啊。”
他直起上身,双手插兜,姿态散漫,笑得肆无忌惮,“可惜了,得等我两年。”
林落烟嘴硬否认:“我没有想。”
季淮颂弯腰,视线同她持平:“你得想。”
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但漫不经心之余,明显多了几分认真。
这事儿她还真得好好去想才行。
林落烟抬手推了推他:“还打不打球啊?”
“打。”
季淮颂不再闹她,脱了外套,放进她怀里,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才转身走向球场。
-
这学期剩下一门课的期末考试是元旦收假之后,不过是课程论文的形式,元旦收假后提交。林落烟因故请假把一整个星期都请掉了,她的deadline被老师酌情延长了几天。
但她要是再不写,她真的要完蛋了。
deadline已经在她的屁股后面准备烧她一把了。
她趴在书房对着电脑费劲儿地憋理论课的课程论文的时候,季淮颂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戴着一只耳机,悠然的和耳机那端的人做小组课题。
他们商学院下学期开学有谈判比赛,他本来不打算参加,但朋友组队缺人,来找了他,他就答应了。
把电脑往前一推,林落烟仰在椅子上望天。
季淮颂抬眼:“写完了?”
耳机那端的人听见他说话,以为是在问自己写没写完谈判书,连忙回应:“我才开始不到十分钟……”
“不是问你。”季淮颂沉声,干脆说了句,“每个人把自己的部分写完了再开组会吧。”
然后就摘了耳机,挂掉了群语音。
合上电脑,随手放在桌上,季淮颂歪头看她。她仰头靠在椅子上,偏头,一副失去灵魂只剩躯壳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
季淮颂就这么歪头盯着她:“嗯?”
上扬的音调又沉又温柔。
林落烟哼唧一声:“太难写了。”
她皱巴着一张脸,“我这辈子注定搞不了学术,我就是个实干家的命。”
实操课她能拿满分,理论课虽然也还好,但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季淮颂看了眼她的电脑:“不是快写完了?我们烟烟这么厉害。”
我们烟烟。
这个叫法,她很难不怀疑是被他那个球友于未影响的。
她坐起来,靠着椅背,眯了眯眼:“我们烟烟?”
季淮颂靠坐在桌沿,长腿支着:“什么眼神?”
“好陌生啊。”林落烟拖腔带调,故意说,“我好像换了一个男朋友,你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啊。”
季淮颂弯唇,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样儿?”
林落烟朝他张开双臂,他俯身将她抱起来。腿勾着他的腰,她顺势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钩子似的眼神缓缓滑过他的鼻梁和唇瓣,意有所指:“像冰淇淋烤布蕾。很甜,还很好吃。”
家里的暖气很足,她只穿了一件红黑格子吊带裙,裙身贴合着她的身形腰线,肩颈线条颀长流畅,锁骨精致漂亮,很适合戴项链。
季淮颂低头,在她的肩上落下一吻。
下一瞬,林落烟感觉到肩上轻微的刺痛,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她随手捞起桌上的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自己的肩膀看了眼。
果然,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痕迹。
不大不小,粉粉嫩嫩。
丢开手机,她佯装不满:“这个位置太高了。”
之前没分手的时候,她身上偶尔也会有一些痕迹,都被很好的掩盖在衣服之下。
肩膀这么高的位置,多明显啊。
季淮颂慢条斯理地伸手,从桌上放头绳的盒子里拿了一根头绳出来,对此心安理得:“现在是冬天。”
他把她往上托了下,示意她抱好。她便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笑眼盈盈:“所以轮到你肆无忌惮了?”
季淮颂的手指穿插过她的头发,动作温柔细致,把她的头发绑好。而后转身换了个位置,把她放在桌上,额头相抵。
喉结滚动一下,他低低沉沉的笑声荡开:“是啊。”
他低头吻她,气息灼热。
汹涌的吻勾起心潮澎湃,没有丝毫克制,把她往自己怀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