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有些不解,“为什么当初瞒得那么严实,现在居然这么轻松就跟透底了?”
是啊,为什么?
她之所以蒙眼打他们,只是因为不想那么快暴露在司渊眼前,平添仇恨值。
而现在司渊已经主动找上门了,那她无论怎么迂回拒绝他的提议,怎么温和处理两个人的关系,司渊对于她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得不到就毁掉。
既然这样,那许愿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畏手畏脚了。
更何况,留给她报仇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在她有限的时间内把前世的欺她辱她的五个畜牲全部处理干净,不留后患。
不过她家星星公主实在给力,直接快准狠的重伤了司家,搞得司渊方寸大乱。
不然以司家之前在帝都的地位和实力,和司渊小心缜密的心思……
她现在恐怕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和他这么平等尊重的坐在一起谈判。
而是会直接被绑走,绑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用来作为威胁周祈星退位的筹码,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全身而退。
第209章 大战一触即发
司渊见她尽管努力压抑着,可还是能从她眼底隐约察觉的恨意,下意识挑眉,好奇问她。
“我以前得罪过你?”
许愿还是那一句简短的两个字,“你猜?”
司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许愿并不想理会他的套话语术,继续拉回话题,“一句话,给与不给?”
司渊皱眉道:“许小姐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几家人都于我有用,先不说我没有证据,哪怕是有,我也不能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录音笔就都给你吧。”
只见许愿微微勾唇,“你会给的。”
“司总想必比我更清楚我将这个录音笔给周家后,司家的下场吧?”
“周家人这些年对蒋慧蓉和司家的忍让已经够多了,哪怕是周夫人蒋祈宁在世的时候,也不可能再容忍下去。”
“你说,我明天为我自己制造一场车祸,我要是受伤了?残了?死了?”
“那如今的司家在周家的威压下,能坚持多久呢?”
“一周?三天?还是一天?”
“又或者一两个小时?”
司渊:“………许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许愿轻笑道:“谁管你啊?现在有话语权的人可是我。”
“就算你抓着他们四个人的证据,可就凭他们二世祖不中用的价值,他们的父母又会不会因为一个即将没落的司家,去得罪周祈星?”
“司总怕不是忘了,像这种豪门私生子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们几个二世祖还没当家,手上又、有多少权力能帮你呢?”
“到时候怕不是没跟着和周祈星踩你几脚就不错了。”
前一秒还在装无辜的司渊,下一秒收敛了无所谓的笑容,“你不会的。”
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为了一个男人去死。
仅仅只为了帮男朋友把对手拉下马?
这简直不符合科学。
只见许愿抬眸认真盯着他,眼底更是露出了一丝被逼到极致的疯狂,嗜血又无畏。
许愿:“你可以试试。”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足足十秒,可司渊熟悉各种微表情的司渊,还是没能从许愿的眼里看到任何一丝恐惧和畏怯。
像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准备。
疯子和赌徒的区别,那就只有惜命和不要命了。
可偏偏,司渊是个特别惜命的人。
“行吧,你赢了。”司渊下意识握住沙发扶手,准备起身,“证据我明天派人送给你。”
许愿不容置喙道:“不,我就现在,我知道你有办法。”
司渊无奈地摊开手,“我是真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没有备份,更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啊,万一丢了怎么办!”
许愿听着他半真半假的解释,淡然一笑,“我只知道,疯子一般和常人不一样,通常都奉行一个道理。”
他问:“什么道理。”
她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就如他最常住的别墅楼下,有两个地下楼层,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再比如他司家的书房,居然设计成了三间合一,一间处理明事,一间亦公亦私,还有一间只有他自己能进。
可和他斗了两辈子的许愿,发现这人也有个最致命的毛病,太过疑神疑鬼,所以哪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都觉得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像这种人。
他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许愿垂眸直直盯着他左手手腕带着的那一串与西式服装格格不入,却盘得色泽莹润发亮的佛珠。
许愿顿时笑了。
而司渊瞧着女孩直直盯着他袖口处半露出的佛珠,笑得一脸惊悚时。
司渊神色一凛,下意识快速缩回手。
可没想到,许愿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臂。
“司总别着急走啊,这佛珠我看得欢喜,我也不要证据了,你这串佛珠让我如何?”
如果说许愿学武天赋异禀,力气也比一般成年男性要大得多。
但司渊作为一个天生神力的成年男性,再加上喜食血肉,常年习武,他的功夫也非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