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手挪着,轻轻握到了她白皙的手腕上。
眼巴巴地看着她。
但还没有感受太多那白皙手腕的柔腻,便被她拨了拨长发,将他搭上来的手挥落了。
陆曼曼白他一眼,“是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分成不够多?”
黄宝驹顿时哑声,随后闷闷道,“早说了嘛,我宁愿不要那二十,把我自己贴给你,是你不肯要。”
陆曼曼也没反应。
黄宝驹知道说这些没用,她的态度就是在商言商,一切早说得清清的,何况她不找他可以找别人,是他非要巴巴地凑上来。
她在商言商也没差,但他就是心里委屈。
他觉得他还是不错的嘛,是她身边知根知底的自家人,脾气好,总是愿意护着她,听她的话,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不靠家里自己经营着贸易公司,把公司经营的也风生水起,能力也是不差的。
私生活这边,除了跟她之外,从来没跟哪个女人有花边新闻。
总之不论哪方面都比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开好多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他两眼。
不肯同他谈个恋爱。
“兔子不吃窝边草”她之前这么说,但他这根草鲜鲜嫩嫩,好吃得很,她吃一口也没什么呀!
黄宝驹觉得她就是找借口,但深层次的原因他不愿意想。
话题回到她暗地里操作的那家贸易公司上,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扶持你们内地那个徐厂长在这边搞贸易公司?”
见她依旧自顾忙着翻文件,又是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他说,他有点赌气道,“你手里已经够多了,将来还有整个陆氏,私下里那么搞,就不怕你舅舅知道?”
陆曼曼这才扭头看他一眼,然后轻轻地挑了挑眉,无所谓一般地说道,“那你去跟舅舅说啊,或者去跟你爹地说。”
黄宝驹道,“我才不是那种小人。”
又跟着说道,“我站你这边的。”
陆曼曼就像没听到一样。
黄宝驹知道她听到了,就是又懒得跟他讲多余的话,连点个头或者哦一声都没有。
一般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也早就习惯。
他也是天生的乐天派,对将来总是抱着乐观态度,认准了她只要不跟那边联系,未来早一天晚一天总会被他打动。
他也是最适合她的,就是哪天把贸易公司丢开,进入公司全心全意帮她做事,他也是愿意的。
他受西方教育影响,没有什么女强男弱就感觉自尊受损的观念,她那么有本事,合该就是强势的嘛。
再说能者多劳,她合该更有资格被人更多的迁就。
他反而是崇拜敬佩她的,一个女人内心如此强大,简直是新时代楷模,让他只觉得很沾光,她还又漂亮独立,多招人喜欢。
黄宝驹想做她未来丈夫,想凡事都顺着她,与她共同度过未来。
光是想想未来跟她共同度过,他满心欢喜,就更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他撇开这个又回到吃饭那个话题,劝说道,“一起去吃嘛,你那时候不是很喜欢去演唱会跑马场,还有出去吃饭的嘛,现在一年忙到头都没见怎么出去放松一下。”
“跟我一起去吧,花不了多少时间。”
陆曼曼无动于衷。
黄宝驹终于是忍不住有点委屈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吃个饭你都不肯赏脸?”
黄宝驹,“啊?”
陆曼曼终于从文件里抬头,在他脸上顿了顿,神思仿佛才抽出来。
黄宝驹忙又说了吃饭的事。
陆曼曼一脸兴致缺缺,“今天还有事。”
“吃饭也很要紧嘛。”
“没空。”
“……”
黄宝驹见她眉头蹙了蹙,好像真的有其他安排,连番被拒绝,就没有再纠缠一起出去吃饭的事,只重新问她,“我到底哪里不好?”
陆曼曼并不厌烦他,模样好,在别人面前是富公子绅士模样,在她面前就是个小男人模样,嘴甜浪漫之外,一向的好脾气,甚至是有些奶,就是喋喋不休起来,也并没有说让她这个一向不喜欢被人磨的人感觉没法忍受。
但她也确实不想跟他有感情瓜葛。
鉴于两家的关系,两人再怎么样也是利益一致的自家人。
兔子不吃窝边草,陆曼曼说得很清楚。
当然这之中也有其他原因,这个后面再说。
但他就是要缠上来,陆曼曼多次冷脸没能打消他念头,就随便他怎样了。
她也没有多余的功夫跟他闲掰扯这些,就是掰扯,他也不听。
她拍拍桌子,“哪里都好,就是多长了一张嘴!”
说完又埋头文件。
“……”
黄宝驹瘪了瘪嘴,终于是消停了。
但没过一会儿,就又忍不住凑过来说起她姐姐陆曼香现下怀孕五个月,她姐夫说老婆终于胎稳,皇家学院那边的钢琴进修也终于拿到毕业证书,想同她姐姐出来庆祝庆祝。
“你姐夫说到游轮开派对再好不过啦,喝喝红酒打打桥牌吹吹海风,放松一下开心一下,到时候叫的都是自家人。”
“你好久没出去放松,就是你姐姐怀孕也每次急匆匆地同她说几句话就走,她终于胎稳能出来,肯定想坐下来跟你说说心里话,分享分享她快要做母亲和拿到毕业证书的喜悦,还有啊,她现在拿不准到歌剧院工作,还是到学校当音乐老师,怕你忙抽不开身,都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事,你现在既然知道了嘛,也要替她拿拿主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