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精!
若她不知礼数闹出风波,那岂不是丢了姨母的脸面。
楚虞嫌弃地起身,环顾四周,也觉得这宴席无趣,既如此便去找找那个惹祸精好了。
向下人问了更衣处的地址,她开始了寻找一枝花的路。
太守府占地广阔,每一处屋舍都用层层叠叠的园子水榭隔开,一路走去,倒是很赏心悦目,除了双腿有些疲惫。
她腹诽不已,寻了一处花木后的石块坐下休息揉腿,不多久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两个男子的窃窃私语声从身后传来。
楚虞八卦之心升起,隔着茂盛的草木竖起耳朵,在听到内容后却吓得面色煞白,她双手紧紧捂住口鼻,害怕自己发出声响。
“回二公子,一切已安排妥当,那姑娘中了迷香,倒在更衣处的六号房内,院内的闲杂人等也全部清理出去,就等您将大公子请来。”
两人发出猥琐的笑容,楚虞害怕的双肩颤抖。
“那就是了,我大哥看上的人,我若不能替他弄到手,我许颂幽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大公子二公子兄弟情深,令人感慨,况且那女子不过是寄住在将军府的兵卒之妹,出身低微,即使事情败露将军府也懒得为她做主!她若识相就该好好伺候大公子,说不定还能当个侍妾!”
嘲讽之声此起彼伏,两人笑完,又匆匆离去,躲在树丛后的楚虞久久没有听到声音,才小心翼翼扒开草木,探头往外看。
若是没有听错,这说话的是太守府的二公子?他要下药的人难道是一枝花?怪不得她更衣许久都没有回来。
糟了!
楚虞顾不得腿脚酸痛,一个劲地往前跑,蓦然脑海浮现一个不堪的念头:若许颂清真的欺负了一枝花,那一枝花再也不会纠缠表哥了,自己往后也不用费尽心思想法子…....
可女子被这样欺负,怕是名声尽毁,太守府也不会善待她,岂不是毁了她一辈子?
楚虞咬唇沉思,左右纠结,苦恼片刻发出不甘的声音,愤愤道:“算了,我堂堂大家闺秀,才不屑这种手段!太守府的更不是好东西,我才不要同流合污。”
楚虞胆颤心惊地跑到了更衣处,见周围果然没有伺候的下人,便径直朝着挂有六号竹牌的门前跑去。
走至廊下,她深深地喘了几口粗气,随后伸手扣门。
“砰砰砰——砰砰砰——”
她精心等了片刻,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难道人不在里面?
还是他们说的不是一枝花?
紧张许久的心渐渐放松,她长舒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去,可刚挪动步子,心却莫名不安地跳得飞快,楚虞犹豫片刻,再次折返,并用力地推开了门。
入眼看去,屋内正中除了一方圆桌,便无其他,楚虞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走至正中环顾四周,便看到右侧的暖阁地板上躺着一人——正是更衣许久的袁敏,他看到自己的出现,双眼瞪大,眉头蹙起,可依旧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你怎么样了?”
楚虞冲过去想要扶起他离开,可他看着羸弱,身子却异常沉重,累得楚虞龇牙咧嘴。
“他们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你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楚虞晃动他的肩膀,只见孟元明频频眨眼。
“你想说什么?”
她连问了几遍,可孟元明除了眨眼还是眨眼,最后露出一丝崩溃的神情,无奈地朝屋内四处看去,随后将目光盯在了圆桌上的水壶。
“你想喝水?”
孟元明:“….....”
“那你让我拿水壶干嘛?”
楚虞不解地拿着水壶在他眼前比划,能清楚地看到他双眼的渴望,可却不知道他想干嘛。
她滔滔不绝地提出了许多假设,可都遭到了孟元明的闭眼反驳,她泄气地瘫坐在地上,沉思了许久,才茫然抬起头。
“你难道要我这样?”
说着她试探地将水壶盖子打开,对着孟元明的脸喷去,果然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快,把窗边的香炉里的迷香扔出去!”
被浇了一脸水后,恢复语言本能的孟元明着急吩咐,心里又气又急,这丫头能跑到这里找到自己,算她有点聪明,可进来后只顾着拉自己东拉西扯,完全不顾迷香,真是服了她!
“迷香?!”
还有迷香这茬,楚虞紧张地起身,拿着窗边精致的雕花香炉重重地扔向窗外。
有多远滚多远吧!下作的东西。
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完,楚虞蹲下身子准备拖着孟元明离开,可刹那间,双眼猛然一黑,她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脑袋重重地砸向孟元明的月匈口,发出“梆”的一声,两人齐齐倒在地上。
“我怎么了!我的手脚动不了了!”楚虞惊恐喊道。
“没什么,中了迷香而已.......”
“啊?什么?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们!呜呜呜——”
为什么好心没好报!
她的脑袋也好痛啊.........
“别叫了,只会浪费力气。”
听着她在月匈口鬼哭狼嚎,孟元明甚至觉得还不如刚刚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至少清净,也没有人压着他喘不过气。
“都怪你,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你这个灾星!呜呜呜——”楚虞泪水连连,十分委屈,“哪有女子的匈月口像你这么硬,和石头一样,我的脑袋都痛死了!你还是女人吗?又平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