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但是后面被交代的话李飞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虽然他才陪在秦哥身边没多久,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有多爱那位小陆总。
最开始李飞还以为就是单纯金钱利益,之后他只觉得秦哥像疯魔了一样,所以让他跟小陆总断了关系这话他肯定不敢说。
听完李飞颠三倒四的诉说后秦怀归蹙眉,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网上什么言论?”
李飞吞吞吐吐,“秦哥,你…”
秦怀归当即从他手中拿过手机,打开手机后第一时间点开跟陆听瑜的对话框,毫不意外地看见对方给自己发的那句话。
他瞳孔有些颤动着看其中几个字眼,听瑜说…让自己别联系她?
胸口被闷得喘不上来气,秦怀归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像是被迫停止一般。只能微张嘴唇往外呼着气,可不免还是有些缺氧。
紧接着他攥着手机跑出化妆室,出去的路上给陆听瑜打了无数遍电话都被挂断。秦怀归心慌得手都在发抖,然后紧握着右手迫使自己安定下来慢慢给听瑜发信息。
【听瑜,你接我电话好不好?】
【听瑜,你跟我说话好不好?】
转而他给王助打了电话,这次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对方有些不自然道:“秦先生。”
秦怀归没心思问他其他事,只直接道:“听瑜在哪?”
王助几乎是硬着头皮在回答:“小陆总不方便见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至于网上那些事情您也不用担心,小陆总都会解决的,并且后续给您的赔偿也不会少。”
秦怀归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只反复询问。“听瑜在哪,她在哪。”
语气内都是无法掩饰的躁意和戾气,“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要见她。”
王助对此只能说抱歉,“秦先生,我不能告知。”
秦怀归挂断他的电话后一直给陆听瑜打电话,因为太过入神并未注意眼前的情况,恍惚间被道旁的树枝刮伤。
这些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清醒,相反却让他愈发暴戾执着。【听瑜,你在哪?】
他看完了网络上的报道后也差不多明白对方现在的想法,于是一改之前的话头,换了措辞:【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发完消息后秦怀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知道应该去哪,因为他不知道陆听瑜在哪。
找了处无人地坐下,秦怀归一直给陆听瑜发信息,越到最后心理状态越发崩溃。
与此同时他手机有很多信息和电话打过来,他一通都没有接听,只怕错过听瑜的电话和信息。
渐渐夜色低垂时,秦怀归才恍惚间发现已经到了夜晚。直至这时陆听瑜才回复他信息:【明天晚上见吧,你好好休息。】
仿佛是找到唯一一块浮木的秦怀归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迫不及待想打电话过去又被自己挂断,最后只发了信息过去。
哪怕面目被情绪所占据,浑身上下的血管内满是暴躁,他也还是克制着发出信息:【听瑜,你早点睡,晚安。】
就好像这话真是他贴在陆听瑜耳边说的,就连漆黑的眼眸中都多了些柔和。“听瑜,明天见。”
说完后他就没再给对方发过信息,只冷冷抬头瞧着夜色中朦胧的万物,感受心中跌宕起伏的思绪,秦怀归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真的快死了。
最后夜半时他才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无边的孤寂都在嘲讽他将要回到过去的生活。秦怀归眼眸泛起红丝,站在门外固执地瞧着客厅。
拿起入门柜台上的花瓶狠狠砸向瓷砖地面,听到响声后不为所动又将另一边桌面上的摆设拨开。极为痛苦的靠在上面深呼吸,闭目后又睁眼看着安静的客厅。
他心尖都在发疼,想着听瑜,想着要吃药。
强撑起精神后他站直身体想要上楼去拿镇定药,路过刚刚的花瓶碎片时停下脚步。
因为他看见花瓶内是自己放的几支玫瑰花,如今正孤零零地躺在碎瓷片中。秦怀归毫不犹豫地半跪下,用手指拨开碎片,将玫瑰一支支捡起。
在将玫瑰带上二楼放在房间后,秦怀归才从柜子里找出许久没有服过的镇定药,就着冷水吞服两粒,随后失重一般坐在软椅上。
药效很慢,但也许是因为他心绪太过波动不安,揪着破碎的心起起伏伏。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怀归才感受头脑有一瞬间的迟钝,连带着情绪也安定很多。
现在他只想等,想着要等到明晚,因为明晚就可以跟听瑜见面了。
见面说什么?对方因为网上的舆论要跟自己分开,因为觉得影响陆氏集团的形象还是单纯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许多杂乱的思绪让他偏头痛越发严重,秦怀归此时根本顾不上考虑那些舆论对自己的影响,今天或者明天跟以后不去剧组的后果。他只能用着他所能汲取到的稀薄的氧气想着陆听瑜。
想着他真的不能离开陆听瑜。
想着为什么只是这样短的时间内就会变化如此快,为什么听瑜要离开自己。
秦怀归有些痛苦地用手遮住双眼然后陷入沉默,反复思忖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想着未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听瑜永远在自己身边。
他需要钱,需要权势,需要一切的一切都为了能让陆听瑜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