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归闻言又转身看着她,在她的示意下坐在床边。冷峻的五官线条流畅,深眸中的亮点在昏暗的房间里瞧不出多少。
“你今天什么时候开始等我的?”
对方思忖着报了一个时间,不长不短。
陆听瑜屈指抵着下巴,“下面的花也是你买的?”
秦怀归应了一声,“是,不过时间有些长,现在不是很好看了。”
“听瑜你想看的话,明天我再给你买一捧。”
他眼神总是溺着数不清的情意,用着跟外表完全不符的动作对待自己。
陆听瑜没答这句话,只是转移话题询问:“怀归,你身体怎么样。”
秦怀归似是没有猜出听瑜问这话的意思,但也只是如实回答。“正常。”
“但你上次在c国洗个澡都能滑倒受伤,会不会不正常?”陆听瑜说话都带着醇香的酒味。
秦怀归自小在烟酒混杂的环境下长大,一向最是厌恶酒味,他觉得那些都带着令人厌恶躲避不及的味道。
但听瑜不是,她哪怕凑到自己面前,秦怀归也说不出那味道让人生厌。只觉得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好像让人不觉沉醉其中难以醒来。
“上次是意外。”
陆听瑜噢了一声后伸手勾着秦怀归的下巴,对方也很是顺从地跟着那道微弱的力量靠近。
在未开灯的房间内视觉被大大削弱,触觉的感知能力疯狂上涨,也只有在这时陆听瑜才能近距离细细打量他的脸。
五官侵占感十足,眉宇间戾气浓郁,其中是分不开的情意与痴迷。就这样危险的人甘愿被她这样勾着,甚至就连眼神也不舍得移开半分。
陆听瑜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感受到了跟顾近惟不同的热意,是一种触之滚烫热烈的热意。
淡淡道:“那你今晚别再出意外了。”
秦怀归不是傻子,他听这话便明白陆听瑜的意思。心下如即将脱笼的野兽,浑身气血翻涌。但他仍是死死克制,认真注视着陆听瑜。
一字一顿道:“我是谁?”
陆听瑜有些不明白他,瞳孔微动。“秦怀归。”
他又伸手拉开床头的灯,又靠近她问了一句。“现在呢,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秦怀归一边问一边伸手捧着陆听瑜的脸,轻轻将额头碰上她的额头,眼底是挥散不去的阴霾的固执。
陆听瑜想起自己昨晚叫的那声顾近惟,便了然地笑了笑。“你是秦怀归。”
清清冷冷的语调仿佛天降甘霖,秦怀归高兴地说不出半点多余的话。“你知道是我就好。”
“听瑜你知道是我就好。”
然后秦怀归低头重重吻上陆听瑜的嘴唇,像是贪恋那抹温软,他不肯分开半点。陆听瑜怔愣间已经被锢着腰,头也被他的手托着后脑勺往他那边靠。
他是不同于顾近惟的方式,一个劲只想掠夺她口中的空气,仿佛是要通过这来确信她真正在自己怀中,在身边。
辗转到脖颈时秦怀归用力啃噬想要留下消不去的印记,感受到陆听瑜的不悦后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喘着粗气的他像是求欢不得的野兽,深潭一般的眼眸满是惊涛骇浪,两人对视间仿佛都在闪着火花。
“我,不是故意的。”在得到陆听瑜的允许后才继续低下头,探索着爱人的一切。
如果说两人最开始时的方式不同,那么过程中也很是不同。顾近惟性子冷,同样做//爱时也不爱多说话,甚至有时一整晚都听不见他说几句话。
反反复复只有一句,“听瑜,我爱你。”
而秦怀归性子外向,平日里跟自己说的话就较多,尤其是在这时候更是多得离谱。
往往不愿让陆听瑜安静一瞬,说了一会后还会停下问她自己是谁。
沉声反复道:“听瑜,你看我。”
“告诉我,我是谁?”
“叫我的名字,你说话。”
“听瑜,有什么感觉能不能告诉我?”
陆听瑜被问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仿佛不会累一般一直缠着自己。额上沁出滴滴汗珠,固执道:“我说了我身体很正常。”
“…”
“听瑜,你不爱我吗?你不希望是我吗?”秦怀归凑近她脸颊,蹙眉询问。
说话间一股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脸颊,秦怀归呼吸不稳得重重吻她。“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嗯?”
陆听瑜想要偏过头却被他转过来,对方别的地方很是听话顺从,却只有在这事上格外执着极端。自己的眼神不能离开他一会,甚至闭眼都不行。
断断续续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停下,陆听瑜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洗澡。最后又演变成另一轮的询问: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陆听瑜语塞地撑着墙壁,指尖都有些虚弱的蜷缩。“你在我身后,我怎么看你?”
秦怀归停下来,语气缱绻:“听瑜,那边有镜子。”
“不去。”陆听瑜困意都醒了一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
秦怀归站在淋浴头下,黑发被热水打湿,只凌乱的搭在额前遮住额头。他闻言也不做声,只随意地抹了一把脸后开口。
“那你转头看我,听瑜,你要看着我,不能看别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6-26 23:13:15~2023-06-27 20:4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