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能够在修行路上一直走下去的,有几个不是狠人?”
无海倒是不觉得晓辰宗绿衣金丹女修的做法有任何问题,上了擂台那便是对手,是敌人,自然得全力以仆,总不能说人家比老四高一小境,就得客气谦让一二吧?
“你到底是谁的师父,是那一边的?听不出我这是在帮谁说话?”
莫望气死了,扭头便朝云开说道:“云师侄你倒是说句公道话,你师父他是不是里外不分?”
云开早在当年去隐灵宗给自己炼制雷霆时便不止一次地亲见过师父与莫望两人之间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斗嘴争吵,所以对于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根本见怪不怪。
但再如何,她当然得站自家师父,毕竟帮理也得帮亲。
“莫师伯,你别生气,我觉得我师父说的话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云开心道,一会儿等她上了擂台,她也会成为莫望师伯嘴里的狠人,所以这一波还真只能站道理,站师父。
“行行行,你们可是嫡亲的师徒,你们都是公道正直的人,就我一个是偏心眼,行了吧?”
莫望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这要不是担心宁哲师侄,担心南华宗输了经斗,他至于那么多嘴吗?
好歹他也是堂堂元婴真君,无缘无故的,他管人家金丹女修是不是狠人?
“行了,我又不是真不识好歹,知道你偏心我们家老四,怕他输,不过你偏心可以,担心就不必了,肯定会输的!”
无海难得没再跟莫望抬杠,毕竟他也知道莫望是为谁好。
其实,刚刚他那么耿直的反驳,无非也就是知道莫望爱叨叨的性子,怕这一叨叨起来就没完。
别看他再怎么对徒弟充满信心,但到底心中也不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所以一双眼睛几乎时刻粘在擂台上,也没太多多余的心思再分神出来与莫望说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几百年的朋友了,莫望还猜不出无海的真正心思?
是以得了这么一句话后,他便顺着台阶下了,同样安静认真的观看着战况,倒是再没出声说道什么。
另一边,陈真君与方真君边看边传音交流,两人也是越看越是心惊,这会儿倒是有些相信无海为何敢把赌注压在两场金丹上,压在他自己的两个徒弟上。
“金丹后期对大圆满,打一开始就没有处于下风,而且现在看来已经有了占据上风之势,南华宗沉寂了这么多年,如今怕是又要重新崛起了。”
方真君悄然传音,直言道:“晓辰宗这名金丹女修我之前见过,有些印象,虽不算是整个晓辰宗金丹第一人,但也绝对算得上前五,而且除去顶级宗门,晓辰宗在整个上三州实力也不算差,培养出来的第一梯队的弟子实力也很是强悍。没想到,今日竟然不是南华宗一名金丹后期弟子的对手。”
这也意味着,他们御兽宗的同境最厉害的金丹弟子,未必就一定比这个宁哲强到哪去,而南华宗明显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这样的金丹境弟子宁哲。
“不出意外,这一场南华宗赢了。”
陈真君微微一声叹息,同样心情复杂地说道:“怕是那个云开,实力不输她这师兄,甚至可能更强。关键是,云开骨髓顶多也就是七十多岁的样子,这样的修炼速度放在上三州也是快得吓人,少之又少。”
第二百四七章
上三州不缺天才苗子,但不论是陈真君还是方真君,却也不得不承认,便是上三州的顶级宗门也缺像云开这样的苗子。
只可惜,这名女修着实太过聪慧,心性坚定又极富主见,早就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要走的路,根本没有留给他们半点挖墙角的可能。
当然,到了元婴境后,随着眼光与格局的不断提升,就算没有飞升通道一线之机的事卡着,他们也不至于因为没有挖墙角的希望,便提前出手灭杀掉别人家的天才苗子。
没过太久,第二场擂台胜负基本上已经见了分晓。
云开见自家师兄这回连本命法宝都没有动用,对战的新手段却是层出不穷,便知道这是在凌云秘境当真机缘不小。
而且看样子,等晓辰宗这边事了得闲后,师兄应该很快便可以晋级金丹大圆满。
单修行速度来说,凌云秘境五十年的修为积累,差不多相同于凤行大陆百年光阴,而这还只是平均线的标准,再加上数之不尽的宝物机缘,难怪便是月深他们那些打小便在仙界出生修行的人,也对凌云秘境趋之若鹜。
随着擂台上宁哲最后一击绝杀,晓辰宗的绿衣女修最终彻底败下阵,直接被逼出了擂台。
宁哲没打算取人性命,哪怕对方到现在仍不服气,但从头到尾却也没有任何阴毒手段,哪怕两宗早就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费那力气花那代价下死手。
不到半个时辰,胜负已出,南华宗这边欢呼声一阵接一阵,气氛热烈得快要直冲云霄。
而晓辰宗人的神色终于凝重了不少,事实摆在眼前,对方的的确确以金丹后期之力拿下了他们这边的金丹大圆满,无比漂亮的赢下了这一场。
这也代表着,南华宗人信誓旦旦决不会输的那些言辞,还真不仅仅只是自欺欺人。
“第二局,南华宗宁哲胜,目前战绩一比一打平,最后一场仍为金丹战,今日对赌比斗,便看最后一场一局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