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秀笑了, “哥, 这怎么能叫妨碍呢?我只是想帮你们提前扫清破坏婚姻的因素而已。”
“你敢说,你对那个小秘书没有一点想法吗?”
林漠恼怒了:“我有没有想法, 也不是你该管的。”
“那你喜欢奚念吗?”
林秀还是穷追不舍。
“你可别想骗我,我们怎么说也是双胞胎, 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商业联姻嘛,我懂的。”
“哥, 你和我说说吧, 我不会告诉奚念的。”
“你明明更喜欢江禾,不是吗?”
林秀一步一步地诱使他说出真话, 但是林漠怎么说也算是在商场浸淫多年的高手, 怎么可能就被他一两句话套出来?
“你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秀靠回了椅背上:“没有,我就是好奇而已。”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好奇的。”
他确实不喜欢奚念又怎样?这么大块肥肉不吞干净了谁舍得?
至于江禾——
他脑中浮现了她胆怯的样子。
只是有趣而已。
他喝起了放在一旁的咖啡,道:“你有空,不如去钻研一下你的画技。”
林秀耸耸肩:“那我洗洗睡了。”
走出去一步,他突然又回头道:“记得给我打钱。”
回来第一天就要钱?林漠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林秀挑眉:“哥哥应该不是那种苛待弟弟的人吧。”
“……我等会儿打你卡上。”林漠不甘不愿地说。
回到房里,林秀按下了录音的暂停键。
今晚一无所获。
任重道远啊。
明天是休息日,他又翻看了一下天气预报,下午五点左右会有暴雨。
希望不会骗人。
他在手机上敲下几个数字,拨通了号码。
“是姐姐吗。”
“是我,怎么?”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冷清。
“车子已经消毒了,明天给姐姐送来,好不好?”
那边迟疑了下,道:“可以——你也可以不用过来。”
“那怎么行,一定要亲自送给姐姐才好啊。”
“……好吧。”
林秀本来还想和她说一下他哥的坏话,但是担心人家听烦了,反而生出一种逆反心理,就早早把电话挂了。
他拿出自己的画夹,翻阅起原主之前的作品。
原主在国外养病的时候,就是靠画画来消磨时间。
还是有点天赋的。
他动手试了一试——还行,不手生。
下午四点左右,林秀叫上了家里唯一的司机,却没想到,林漠也要出门。
“你说他要去听讲座?”
这个讲座一般都是拓宽人脉用的,某处久远的记忆里,他好像也和某个人一起听过。
“是的。”司机道。
“多久?”
司机竖起了一根手指:“大概一个多小时。”
那时间还挺巧。
他往车里张望了一下:“车里带伞了吗?”
“自然是带了的。”
林秀连忙道:“那把伞破了,你给我,我去换一把。”
司机皱眉:这伞好好的呀。
不过毕竟是主人家说的话,他也不好不听。
他把伞交给了林秀,几分钟后,林秀将一把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黑伞放在了林漠车上。
司机:这不是和刚才那把一样吗?
林秀咳了一下,摆出一副可怜样子看向大叔,道:“大叔,你先过来帮我开车吧,我身体不好,考不了驾照,我哥自己会开,到时我和他说一下,他不会怪你的。”
司机大叔看着林秀这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忍不住就生起了同情心。
反正都是给一家人开车,换一个人也没问题吧。
于是司机开上了林秀这条贼船。
林漠整装待发后姗姗来迟,发现车里人没了。
他拉住在一旁的佣人:“他人呢?”
佣人:“好像给小少爷开车了。”
又是他弟ᴶˢᴳᴮᴮ。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这个兄弟似乎天生和他不对头。
之前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只雇了一个司机,现在没司机了,他只能认命地自己开车。
而林秀在车中已经给江禾发去了定位,并提醒——
“记得带伞。”
开车到奚家不过十分钟路程,一下车,他就给奚念打了电话,并飞快地朝她所在地跑去。
“姐姐,我来了哦。”
奚念刚接起电话的时候,就看见他喘着气朝自己奔来,苍白的脸都被染上了霞色。
“你——不用这么急的。”奚念放下了手机,歪着头看向他。
他跑了几步后便控制不住地小喘,瘦弱的胸膛小小地起伏着,然而抬头又是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可是姐姐,我好想你啊。”
顶着阿漠的脸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奚念她——有一丝丝小心动。
不过她还是能分清人的。
她可是要和阿漠结婚的人,怎么能和他的弟弟纠缠不清呢?
上次送他回家的时候,阿漠都没有和她说说话。
“你现在见到了,该走了哦。”
她微微敛眉,提醒他,驱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