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地说：“我是渣男，我就喜欢这样。”
“……”
又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她。
夏夜憋闷得很，只要一想到以后还要这样……想起那个画面，心跳又有些加速的趋势，她连忙摇摇头：“我们还是正常一点吧，那样不好。”
西泽沉吟了一下，目光在她的脸上巡视。
从她的双眼、脸颊、再到颈脖，最后又回到了她的双眼上。
“为什么这么在意方式？”他玩味地摸了摸下巴：“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怎么可能！”
她瞪圆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他究竟在说什么魔幻的事情？
“那……”他走到她跟前，微微弯腰，笑着调侃道：“你的脸和脖子……怎么这么红呢？”
斜前方就是落地穿衣镜，听到这话，她下意识瞥了一眼镜子，镜中的少女，早就从脸颊红到了颈脖，藏都藏不住。而在发现这一点的瞬间，她脸颊上的热度再次升高，热得快要冒烟了。
“我、我一紧张，就这样。”她拿手扇了扇，眼神游移到了天花板上。
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他感到困惑，“如果你无动于衷的话，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紧张、害羞的情绪呢？”
“没有害羞。”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她强调说，“我没跟别的异性靠得这么近过，这是正常反应，不能说明任何事情。
为了证明自己内心毫无波澜，她故作坦然地看向他的双眼。
只是在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男人的双眼像是夜色下的大海，深沉幽邃，将她的慌乱羞窘清晰映照了出来——当她在这样一双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
相比之下，他又太过淡定，神色平静，肤色也是正常的冷白色。
而且越跟他对视，越觉得他的眼瞳像是黑洞一样，能将她深深吸入进去。
“……”
她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一般人都是这样的，你没反应是因为……因为你太随便了、太风流了！”她胡乱地说着一些话，缓解自己的尴尬，“重要的是，我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对啊，她喜欢的是君临，呃……之前怎么忘了？
想到君临，她又理直气壮了。
只是触及到西泽的眼神后，她莫名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尽管他仍然笑着，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那双含笑的双眼已经失去了温度。
西泽记起来了。他之前在A区就见过那个少年，叫君临。那会儿他脑子还不太清晰，已经见识到她有多喜欢那个叫君临的。她事事关心君临，总是对着君临笑，就算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君临……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哦，是吗？不过呢……”西泽直起身体，单手插兜，又是一副肆意闲适的模样了，“作为我的专属血奴，你最好早点适应这些，学会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免得让我误会你在向我求爱。”
“求爱？怎么可能！？”
“——那样的话，我也许会出于风度回应你。”
夏夜快被气死了，锅又全部甩给她了——这意思岂不是说，他既正派也有风度，刚才所造成的误会，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就算他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她表现得像在索欢，他出于绅士风度才给予回应？
“我都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的。”她再一次强调，“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别想PUA我。”
“好吧，是我的问题……你提醒了我，舒克。”西泽提高了声音。
舒克推门进来，恭敬道：“公爵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里面的那个女人带走。”
“是。”
舒克很快就把秦秦带了出来，秦秦不明所以，恐慌地看向夏夜。
“等等等……”夏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见秦秦被舒克催促着往外走，焦急地抓住西泽的胳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顶替我的工作呀，我已经答应了，你总不能反悔吧？”
“只是让舒克带去安顿。”
她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很害怕，我想要陪她一晚，可以吗？”
“房间里出现两个女人，对我的名声不好。”西泽垂眸，看了一眼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少女的手白嫩嫩的，又很细小，也不知道握到手里是什么感觉。
他的手突然有些痒，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弯曲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慢慢说出后面的话：“不是说我风流吗？”
“呃我怕……”她结巴了。
之前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全部被他拿来反驳自己。
她试图讲理：“可是我们……”
“除非你把房间让给她，你出来……有你亲眼看着，我到底是不是渣男，又是怎么风流怎么随便的，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听着他一字一句，慢慢睁大了眼睛。
他意思是……
“算了，当我没说。”
她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臂。因为担心他后面说出更过分的话，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提醒他说：“公爵大人，你是不是还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