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弥彻底放下心来,从电脑前直起身,还口是心非地惋惜了下,“那你岂不是,少了个得力助手?”
“秘书随时都可以再招。”时砚合上电脑,抬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腿上坐着,微扬起头,含笑看着她,“老婆只有一个。”
贺弥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随手将果盘放到桌上,转身双臂环过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这辈子,只会跟我在一起咯?”
“当然。”时砚给了她一个肯定地回答,抬手将桌上的电脑果盘推到一边,将她抱到桌上。
“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贺弥双手本能地往后撑住,以此保持身体的平衡。
“你不怕伤身啊?”贺弥一边为他说的话暗暗甜蜜,一边不忘笑着提醒。
“我要是能死在你身上。”时砚俯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吻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第33章
次日上午, 时砚收拾行李回南洲了。
年底了,他公司也一堆事等着他。
贺弥送他到门口,谨防被人拍到, 没敢跟着他一起走出房间。
她扶着门,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时砚推着行李出去后, 脚步停顿了下,回过头, 见贺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舍不得我?”时砚不太确定, 审度着她的表情问,伸手揉了揉她的脸。
贺弥努努嘴,拧着门把手纠结,最后还是嘴硬道:“我才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下意识垂下眼,躲开他审视的视线, 以免被他发现自己撒谎了。
虽说她现在已经觉得, 自己单方面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他喜欢上自己之前, 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其实真的很喜欢他这个事实。
以免他得意忘形。
时砚笑了笑,又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南洲?”
贺弥垂首盯着自己的脚,摇了摇头,说:“我在这边还有一些活动要参加。”
听闻她还有工作, 时砚也不再强求, 上前两步, 有力的手臂再度揽过她的腰, 在她略微讶异地抬起头看他时,低下头, 捧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就回头再见。”他垂着眼,笑看着她说。
贺弥眼睫轻眨了下,“嗯。”
然后抬手,跟他挥手道别。
时砚转过身,推着行李离开。
贺弥站在原地默了几秒,关上门,转身靠在门板上,望着眼前的玄关,脑子里突然就浮现那晚,时砚和她进来后,迫不及待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之后两天三夜的时间里,两人没有离开过这套房半步,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享受鱼水之欢。
偌大的套房,到处都有两个人欢爱过的痕迹。
避孕套用了一盒又一盒。
就像掉进蜜罐里了,让人想要一直那么泡着,不想起来。
要说这男女之事吧,真正体会到他的美妙且懂得享受其中后,好像真的是会上瘾。
可现在,时砚走了,留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而脑子里又都是两人恩爱的细节,愈发衬得贺弥现在形单影只,巨大的落差,让她陷入无边的寂寥。
呜呜呜,她行至客厅,倒进沙发里,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办,她怎么好像变得不像她了,脑子里全是男欢女爱,才刚分开,她就变得特别想他,恨不能继续天天贴在他身上。
好在当天下午她就有工作,才得以将她从这种惆怅的情绪中抽离。
当天的活动,Summer女团五个人都受邀参加,在同一个休息室里化妆。
徐婧接了个电话进来,见化妆师一直在贺弥身前,给她画脖子。
她拿着手机过来,偏头打量了下,见她不止脖子,还有锁骨也有吻痕。
像贺弥这种典型的牛奶肌,吻痕落在上面会特别清楚,看她胸口位置也若隐若现的好像有,只是被礼服遮了大半,如果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能看到的地方都这么多,可见看不到的地方……
太过引人遐想了,徐婧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时总,看起来就很厉害。”
她们都住一个酒店里,过去三天,谁找她她都不见,跟时砚在房间足足待了两天三夜,徐婧是知道的。
其他几个人听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贺弥害臊得下意识想抓脸,又意识到自己脸上化妆了,最后只得低头扶了扶额。
左手边的林筱往贺弥身上瞟了眼,轻哼了声,顿时阴阳怪气起来,“找了个这么厉害的金主,还混什么娱乐圈啊,快跟人家回家当富太太呀。”
贺弥转过头,脸色变了变,“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林筱撇撇嘴,“嘴硬谁不会?你能嫁得进去再说吧,人家就拿你玩玩。”
“这种事,圈子里还少吗?”她像模像样地说着,还故作姿态地抱起两条手臂,一副瞧不上贺弥的模样。
可她知道什么呢?
两人早就结婚了,可偏偏,贺弥现在又不能说。
话到嘴边又咽下,贺弥最后只能敛着眉,怒道:“我跟她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林筱眉尾一扬,扫她一眼,“你还不是跟她们一样,火急火燎爬男人的床!”
她的话,是越说越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