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早已拉好,时间差五分九点,她深呼吸,耐心等待周凛冬的电话。
然而九点十分了,周凛冬都没消息。
她很想给周凛冬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却又害怕打扰他工作,这么干等下去她心里不好过,干脆去陪蓝蓝玩了。
姐妹俩聚精会神地看着精灵梦叶罗丽,白小梨感叹于现在儿童动画片的制作精良,没注意到落地窗外驶进来的一辆轿车。
蓝蓝噔噔噔跑到门口,门同时打开,她张开短呼呼的手臂,嫩声喊:“周叔叔!”
“嗯。”周凛冬原本笑意满满的脸瞬间僵硬,露出一副吃瘪的表情。
白小梨则惊喜地飞扑过来:“周凛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视频吗?”
周凛冬虽然烦躁,但还是托住了她的小屁屁,把她抱在了胳膊上。
“我让你在家等我,就是要回来的意思。”怀里捧着软绵绵的白小梨,周凛冬呼吸不免发紧,勉强正声说话:“背部伤口裂了,明天去医院一并复查脑补ct,给了三天病假。”
他低眸看了眼蓝蓝,满脸无奈。
他想着给白小梨一个惊喜,不过很显然,现在被“惊喜”到的只有他。
“蓝蓝,你爸爸呢?”周凛冬若无其事走到沙发坐下,却没松开白小梨,把人按在他的胸前,扣紧腰枝往里压。
白小梨狼狈低下了头。
她感受到了,周凛冬的坚硬。
这没什么,问题是蓝蓝还在,她害臊。
蓝蓝懵懵懂懂道:“爸爸和妈妈要生弟弟妹妹,不让蓝蓝在家。”
周凛冬冷笑,二话不说,给龙子云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周凛冬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蓝蓝眨着眼解释:“周叔叔,别打了,爸爸要忙到十一点呢。我听到过,爸爸说这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停下,妈妈夸爸爸好棒好厉害……唔!”
白小梨赶忙捂住蓝蓝的小嘴,蓝蓝茫然极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都是爸爸妈妈在房间里讲的话呀!蓝蓝只是重复,又没有撒谎。
周凛冬一连打了五个过去,很好,龙子云真就不接。
他看向尴尬的白小梨,叹了口气,认命地牵着蓝蓝去了客卧,给娃讲故事,哄娃睡觉。
白小梨弯腰收拾地毯上的零食和垃圾,一阵空调风拂来,吹动她的裙摆,那里冰冰凉凉的,还有些潮湿,她拉了拉裙子,脸红成一片。
不清楚是不是她的错觉。
像棵粗壮的老树,燃着火焰,烫得惊人,树冠狠狠向内弯曲。
嗓子好干,她去厨房倒水喝,身后响起一串沉稳的脚步声,顿在几步之遥的位置,目光犹如实质般扫过月光下她的背影,火一样烧遍她,她不禁缩起肩膀,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不知道这睡裙透光,她看到的是清纯的棉布,周凛冬看到的却是别的。
她回头,周凛冬逐渐走近,面色如常,照旧严肃清冷,粗糙的手指摸索过中岛台的边缘,他比了比白小梨腰部以上的长度。
“干、干嘛。”白小梨躲开。
周凛冬的手握住她的腰侧。
白小梨扬起脸。这男人太高了,她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干净的下巴和锋利的鼻尖,男性突出的喉结微幅翻滚,白小梨想起上次亲他那里时的反应……
可以用失控来形容。
“蓝蓝想喝牛奶。”周凛冬目光幽深,双手略微发力,就能把娇小的白小梨整个提起来,让她好好坐在中岛台上。
白小梨只痛了一下,马上知道了坐在这里的好处——无需努力,视线基本齐平。
她晃着脚指了指冰箱:“里面有我买的牛奶。”
“嗯。”周凛冬上前两步,直到足尖抵住柜面,“知道了,一会倒给她。”
气氛古怪沉默了几秒,白小梨说:“你的伤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等蓝蓝睡着了,我给你换药吧。”
周凛冬还是那句“嗯”,只音节更为绵长沙哑,似乎别有深意。
白小梨垂下头,她借着模糊的光线看到周凛冬压抑绷紧的手臂,一点一点从腰侧移到了肋骨,他用的是捏的,也可以说是揉的,最后手指探究性地顿在圆滚边缘,略微勾起。
他直直盯着她:“可以吗?”
她没回答,却偏过一点头,露出自己光滑的颈部。
周凛冬不会轻易亲她的嘴,但经常吻这里。他可能并不喜欢含蓄收敛的亲吻,更偏爱放肆疯狂的啃咬。
周凛冬俯首,如她所想的一般咬了上去,她无意识地用四肢缠绕他,得到的是衣料近似被扯裂的声音。
十分钟后,周凛冬端了牛奶给蓝蓝。
白小梨瘫坐在中岛台边,双手紧紧攥着破掉的领口,双膝并起,趾尖委屈地蜷缩成一团。
当绅士揭下温柔的面具,当野兽回归真实的本性,白小梨才发现周凛冬是一个多么能忍的人,自制力强到bt。
她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了门。
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门上,身体仍在一阵阵收缩,她摇了摇头,打开了灯。
周凛冬坐在床边,放下她的策划案,沉沉笑开:“小梨,为什么要锁门?怕人进来?”
白小梨一僵,心虚地把门打开了,那意思很明显:你不要乱来,蓝蓝听得到。
她是真怕了周凛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