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转念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太子也和小说中所描述的相距甚远,总不能是全员穿书吧……李文文摸了摸鼻子,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了,她笑自己大战在即,精神过于紧张了。
豆子已将之前带出来的财物变卖了七七八八,人缘甚好的他做起这些来丝毫不费事,在京郊买了一处又大又豪华的宅子,良田百亩。
李文文命他明日想办法将松松带下山来,她要好好与松松和豆子说再见。
但是不等她安排妥当,太子当夜便带着人来了。
事情闹大了,被五花大绑在树上的李文文想。
太子一把抱住宋彩子,恨恨道:“如果不是我举办婚典,你是不是要一辈子躲着我?”
——哦,原来是今天出去看热闹被发现了。
宋彩子默默流泪,“我……”
“不!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苦,小傻瓜,你以为我是要真的娶你二姐?我不娶了她,获得你父亲信任,我如何将宋家势力连根拔起?”
——嘶,这样大声密谋真的合适吗?
“可是,二姐她美貌甚于我,你怎知你日后不会动心?”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二姐虽有美貌,却智慧不足,她还曾欺负过你,她给过你的,我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与你!”
李文文不住吐槽,他们的台词真的太酸了,太酸了,她以前怎么会看这种文,真是怀疑自己的脑袋。
二人互诉衷肠过后,太子终于有空看看快要被冻僵的李文文。
他紧紧抿着嘴唇,眼前的人不住地发抖,瞪大的眼睛里映着自己吓人的脸,她的小脸倒是煞白,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小野猫。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原来自己的表情这么可怕的吗,看把这臭小子吓的。他示意侍卫给她松绑,搂着宋彩子就要离开。
袖子被人死死攥住。
太子回头看,竟是那双手冻得通红的小子,他皱眉,“你干嘛?”
我干嘛?你还问我干嘛?李文文简直不敢相信,我可是把你老婆给拐跑了啊!你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虽然李文文炸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可李光然对她的无理纠缠不耐烦得很,他抬起自己被李文文抓住的一边,“李世子,放手!”
李文文气急,“殿下便不问问这几天臣和静娘娘都做了什么?”
李光然就觉得这话说的好笑,“你能干什么?没长毛的小子!”
她捂住心口,这下是真的有被太子气到,“殿下,臣可是娘娘曾经的未婚夫婿!臣爱慕娘娘多年,您横刀夺爱便罢了,还如此对待娘娘,臣不服!”
宋彩子见局面快要失控,火速跳出来救场:“李世子,切莫胡言乱语。”
“你昨天还叫我文哥哥!”李文文一蹦三尺高,好啊,你们两个想走,门儿都没有,今天你们不要了我的小命,谁也别想踏出这个大门!
她左右环顾,拿起刚才绑她的绳子,挂在门梁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恶狠狠道:“殿下——您今天若是带着彩子走,臣便在此吊死!”
“世子!”宋彩子惊呼,欲要上前阻拦却被太子拉住。
“彩子!”她凄惨回应,两行泪掉落,“你若就那样嫁了,我也不会如此!但你又回到了我身边,我怎能再次忍受失去你之苦!文文一生所求,不过是与你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啊!”
她为自己的表演鼓掌,太子爷,都这样明示您了,您不会还能再忍吧?
“彩子,你便再唤我一声文哥哥吧!”李文文觉得,太子殿下真的真的太难搞了!绿帽子给他戴头上了他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李世子,你现在下来,本宫可饶你不敬之罪。”
无语,太子上辈子怕不是个碎纸机,不然怎会如此热爱撕剧本,真真是不上道。她咬咬牙,是你们逼我的,谁也别怪我,我要放大招了!
“无良太子!你趁人之危,污我未婚妻之清白,强抢臣妻,丧尽天良!你便是杀了我,我今日也不会向你这种流氓低头!”李文文瞪大眼睛,给自己的演出加上最后一把火,“你若不杀我,我今后便走街串巷,向世人告知你丑恶面目、无耻行径!”
她用尽力气大喊,势要吵醒所有邻居:“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李文文且看你这样的小人如何继承大统!”
提到皇位,太子终于有了些怒气,隐忍道:“李世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李文文泪目,到底是谁不知道好歹啊,你可是太子耶,臣子这么骂你你还不赶紧摘他的脑袋!
无计可施之时,一个侍卫快速拿下了李文文,断其上吊之可能。
太子慢步走近,猛然察觉这臭小子竟瘦弱不堪,凌乱的发丝铺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几乎要破碎的美感,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随手就能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的声音已温和下来,“今日之事,本宫与彩子有错在先,不与你计较。你的身体……”
李文文被这货的淡定逼到崩溃,有气无力地说:“你少假惺惺了……”
说罢,还真的气晕了过去。
“你们好生照看你家世子,”太子顿了顿,问向已经被大场面吓呆的豆子,“你家主子何时开始如此赢弱?”
豆子满头冒汗,他刚才真的以为主子的脑袋要掉了,擦了擦汗,恭敬回道:“回殿下,大约半年前开始,陆续病了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