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现微微点头,“确切的说,是非婚生子。我母亲怀上我时,还没结婚,但我出生的那天,刚好是他结婚的日子。”
提到这些,林现显得有些黯淡。
那颗星明亮无瑕,现在好像在沉沉下坠,苏甜的心也在被牵引着,靠向他。
林现叹息,和以往对着她的叹息不同,是无力的挣扎,“苏甜,我父亲是京城的富商,他绝对不会允许我和他定好以外的人来往过密,所以我很自私地,在妹妹面前隐藏了你的存在。”
“那你还介绍旋旋……”苏甜抓耳挠腮,“会不会对旋旋不好啊?”
林现沉吟不语。
苏甜更抓狂了,“你这不是在害旋旋?!你爸是谁啊,旋旋爸厉害还是你爸厉害?”
旋旋家底也够厚,就是不知道两家对上,谁更胜一筹了。
京城姓林的富豪不少……
苏甜哽住,“你别告诉我,你爹是首富林英豪。”
林现的手摸向兜里,发现今天忘带解压器了。
苏甜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她只关注旋旋,话题渐渐脱离他的掌控,这让他感到烦躁。
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布料中的手指掐紧了自己的大腿。
“你别不说话!”苏甜转到他脸前,看到他轻轻颔首,浅色的薄唇抿紧。
她撼然,跌坐在地上,“林现,你怎么可以……”
林现身体一僵,机械刻板地提醒,“别叫我的名字。”
身体硬得发痛,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吟,拽起她,拖向更暗的角落。
那是保洁放置废弃工具的小矮房,平时不上锁,脏得厉害,苏甜尖叫,“林现!!!”
抓在腕间的手蓦然收紧,留下一圈红印,她疼得脸都皱了,被他压在布满蛛网的墙上。
背后冰冷湿滑,随着一声吱呀的响声,门被关上,她陷入黑暗。
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触觉和听觉会更加卓越。
林现压抑沉重的喘息和他抚在她手腕上的温度格外明显。
她的手被他牵着上抬,最后落在他滚热的脸颊上。
她的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林、林现……”
大拇指被湿热的柔软包裹,夹在牙齿平滑的一面轻咬,她忍不住颤抖,低声哀求,“你放开我……”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她对他根本没有抵抗力,何况他现在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般,用脸蹭着她的手,还咬住了她的手指。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脑补出更糟糕的画面,她忍耐着指尖传来的遍体分散的酥麻,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道:“别喊我的名字。”
为什么?
他急促狼狈的呼吸说明了一些,但还不是最靠近真相的答案。
可她不想问了,害怕他做出更让她心软的事情,颤音喊他:“哥哥……”
“乖。”林现松开她的手。
苏甜如释重负,靠着肮脏的墙壁大口喘气。
再多一秒,她整个人都会变成软脚虾,跌在他的怀里。
“苏甜,我在那个家过得并不容易,但旋旋不会有事,他们查不出什么。”
她挪着脚步想要出去。
这里太脏了。
“听我说完。”
她僵硬站住,扭头看向那个并看不清的人。
他似乎在努力平复呼吸,“昨天的事情,可以原谅我了吗?”
苏甜怔住。
可以原谅,他的确是在保护她。
但……
“下次,不要再拿别人挡枪了。”她说。
林现嘲讽地笑开。
他的卑劣不止于此,多的是她难以想象的事。
“好。”他要感谢黑暗,她看不到他脸上的阴鹜,“那现在的事,你又明白多少?”
苏甜不敢说。
林现有太多秘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同样的角落里,对别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她看不透他。
手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做梦都没想到,以前想被他摸摸头都要盼着下次,今天却能触及他温热柔软的舌。
她拉开门,逃了出去。
衣服都脏了,回头看看林现,也乱糟糟的,她放慢脚步,等他追上,闷声问:“怎么办啊,回家吗?”
她今天坐许青岭车来的,只能打车回去。
“我在学校有宿舍。”林现顿住,“带淋浴,你要去吗?”
苏甜扯扯嘴角,“我不去。”
她扭身离开,打车回家。
额头贴着车窗,她看着一成不变的风景,双眼空洞地瞪着。
——他每天中午都会去宿舍休息,所以她午休几次找他都没找到。
他说他是私生子,在那个家过得不容易。
他还说他会保护好她和旋旋。
迷宫一般的人,小心翼翼地守着他来之不易的一切,她懵懵懂懂闯入了他的世界,挖掘了一个又一个的秘密,像一只猫咪在树下寻找着未知的宝藏。
还有林英豪,那是个手段极其狠戾的企业家,连她爸爸在林英豪面前也要陪着笑脸。
许青岭的电话打进来,她如梦初醒,从那些不着边际的思绪中脱离,声音沉闷,“傻大个,我先回家啦。”
许青岭那边吐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去哪里了!晚上旋旋家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