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月,画坊的生意都十分火爆。
简瑜之后又画的一幅画,直接卖出五万高价。
几乎是刚挂上就被买走了,琅姐还让她抽时间多画几幅,说那位客人很喜欢她的画风。
简瑜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对方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她挂一幅就买一幅吧,而且每次买得都那么“急切”。
“琅姐,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或者说,他买的画让送到哪里?”心中冒出某种猜测的简瑜,忍不住给老板娘打去电话。
“画是客人自己带走的,叫什么名字对方似乎不愿透露,不过听他打过电话,好像有人在电话里叫他徐什么的....”
徐....
简瑜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一个姓徐的。
徐明的确是位好心人,之前去客愉轩顺便还了他的衣服,对方也是笑着接过,还安慰她不少话。
但,她可不认为身为总裁特助的徐明有那么多时间摸鱼,而且,徐明要是想帮助她,按对方的性格,绝对也会大大方方的,不需要遮掩。
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 ....
“纪总,简小姐给你送来一份礼物,说是为了感谢你的。”
徐明将盒子放在桌上,干咳几声道:“我想,简小姐可能已经猜出来了。”
“嗯。”猜出来就猜出来吧,他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明见他反应如此冷淡,不确定问:“那,还要继续买她的画吗?”
几个喜欢字画的客户基本都送了一遍,总不能再送第二遍吧。
虽然无论送多少他们也只会欣喜接受,甚至还会装裱华丽地挂在家里,但这礼物送多了也会让他们产生错觉的。
“先买下来放在公司里。”离两百万还差得远呢。
等徐明离开,纪漾将桌上的盒子打开,光是看包装就知道里面是画。
但当打开看到画的什么后,他还是不禁一愣。
大片娇艳欲滴的木芙蓉前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还是他自己。
只一眼,纪漾便将盒子盖上,心头有些火热。
下午,在家醉生梦死的纪骁被他父亲押到小叔的公司,站在门口死活不愿意进去。
“爸我知道错了,您看我去您的公司成么,小叔这里人才济济,实在用不上我啊....”
纪塬上下打量儿子,冷笑:“看来喝酒没有将脑袋给喝傻了,还知道自己不学无术。喝酒打架飙车,你说说,这一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
纪骁没法狡辩。
这一个月他的确干了不少混账事。
纪塬也知道儿子和妻子之间的矛盾,也知道儿子最近如此颓废的大体原因。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儿子没出息。
把人家当替身就算了,分手了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装得比狗都深情,早干嘛去了?
越想纪塬就越气,横眉冲儿子吼道:“赶紧给老子滚进来,再不进来,老子就找十个记者过来,让他们将你的英勇事迹给全国人民分享分享。”
公司的前台是认识纪塬的,见状立马给上层拨了电话。
等纪塬带着儿子上楼时,徐明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曾经风采绝艳的纪少爷,如今胡子拉碴满身颓气的样子,徐明心里幸灾乐祸了下。
这二世祖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竟然劳烦他家父亲亲自将人送过来。
“纪先生,总裁他还在开会,让您先在他的办公室稍等一会儿。”徐明恭敬地将两人带到总裁办公室,又让人给两位端来茶水点心。
纪骁还是第一次来自家小叔的公司,趁着人不在,他眼睛就忍不住乱瞄,好奇小叔那样一个高冷禁欲的人,每天忙完工作后都会干些什么。
瞥见书柜上摆放地一尊佛像,他乐了,起身走过去观察,嘴里啧啧道:“诶爸,小叔真的那么喜欢礼佛吗?连办公室里都要放着这东西,他也不嫌俗气...”
“什么这东西那东西,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受纪漾这个弟弟的影响,纪塬也有些相信神学之说,听到儿子对佛像如此不敬的话,要不是地点不对,就上去将人揪着耳朵拽回来了。
纪骁收回要碰佛像的手,心里还是有点怂。
转眼看到书柜下方放着的素雅礼盒,他蹲下身将其打开,看清里面的画后眼里闪过惊艳。
画上,男人手里握着一支粉白色的木芙蓉,穿着黑色西装,身长玉立地站在一片千娇百媚的木芙蓉前,低头垂眼间尽显清冷。
一直知道自家小叔很帅的纪骁,在看到这幅画时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直到看到画的右下角那处签名,他眼里错愕,将整幅画拿起凑近,带着点飘逸感的“素鱼”二字赫然入眼。
素鱼。
是简瑜在画上常用的签名。
曾经,简瑜也送过纪骁一幅画当做生日礼物,上面的落字和这幅画上的别无二致。
所以,这幅画是简瑜画的?
简瑜画了他小叔的人物像?
而且...
纪骁抚上画中人,这一笔一画,可比他的那幅花鸟图来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