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三年前。”
纪漾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没有再追问，反而问：“你想我怎么帮她？”
“啊？”纪音错愕，过后又很纠结，“要不，哥哥用‘黑仔’那个号给她澄清一下？”
纪漾意外，“你连这个也知道？”
纪音连忙摆手解释：“是偶然一次看见的，没有故意窥探哥哥隐私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纪漾不再逗她，重新看向电脑，找到家水军公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就砸下去一百万。
同时，他给杨明青发去一条消息。
纪音看到她哥动作后，捧起手机给闺蜜发去消息: 糯糯别担心，你家爱豆马上会没事的。
唐糯: [生气][生气]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和网上那些人骂红眼了，你暂时不要给我发信息，不然我怕不小心误伤你。
纪音：… …好的。
这天的微博对骂战几乎可以写进微博史了。
别看赵清梨家的粉丝平时在网上说话文文弱弱的，天天装着可爱喊姐姐贴贴，真遇上事，那些真爱粉比谁都骂得凶。
水军公司千千万万，“我是嘴炮”占一半。
同一天接到几十份单子的“嘴炮”水军公司全体人员都麻了。
不止手麻，就连嘴也麻。
“艹！我不干了，这赵清梨家的粉丝是键盘侠转世吧？那敲字速度我都怀疑对方马上就会顺着网线爬过来把我嘎了。”
“啊啊啊我也是，手都抽筋了，对面简直是个喷药桶，已经喷到我祖宗九十九代了。”
“老板，就那么点钱，不值得我们拼命吧？这赚的钱还不够我去医院看病的...”
“就是，赵清梨的粉丝那么彪悍，就应该加钱才对。”
.... ....
“老板！有新单子！”
众人哀嚎：“不是吧，还来？”
穿着皮衣的男人挺着大肚子烦躁地敲了敲键盘，微博上正在和他对骂的人是个可爱的头像，一看就是女孩子。
但那一条接着一条不断怼过来的句子，让人头皮发麻。
“拒了，不接！”他奶奶的，要疯球了！
“老板！”
“都说了不接不接，还问什么问！”
“可是这是一百万的单子....”
“艹！他妈的不早说。”
下午三点，黑粉们正骂得起劲，账号却突然出现故障，自动闪退不说，还一直登不上去。
哪怕重启换电子设备都没用，都以为微博被整瘫痪了。
而且凡是有关赵清梨黑料的帖子都被删得一干二净，许多人跑去质问微博官方，殊不知微博官方也正在头疼突然被攻击的系统。
少了一批黑粉，网上又突然冒出来大批“真爱粉”，还是战斗力不错的那种。
赵清梨家的粉丝以为是以往那些懒得动的僵尸真爱粉，心里正要欣慰，却可疑地发现...
[诶楼上兄弟，你的喷人技术怎么似曾相识呀？]
[诶，你的id好眼熟。]
[你是不是偷学我的经典怼人语录了？]
[.... ....]
“嘴炮”公司全体人员：果然，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见网上渐渐平静下来，纪漾伸手拿过手机，打开那条短信，自己的丑照赫然入眼。
他嘴角翘了下，发送了信息过去。
只是这次却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等到夜色弥漫，万籁俱寂时，纪漾才接到赵清梨的电话。
“纪漾...”
对方的话音有些模糊，却让纪漾一直高悬的心平安落下。
“我在。”
电话那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哭声，纪漾握着手机的手指攥紧，低声问：“怎么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抽抽咽咽的。
纪漾正要安慰，对方却说话了。
“啊！霍明潭那个杀千刀的，卑鄙小人伪君子，垃圾中的垃圾，垃圾至极！”
“长得丑还变态，整天一副天王老子的姿态，他以为他谁呀，在我眼里他现在就是一坨丢在路边狗都不闻的屎！”
“就是天生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锤.....”
纪漾：“… …”
十几分钟后，对面打了个响嗝。
“嗝，纪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纪漾：“… 嗯，你说的对。”
他刚说完对面又爆哭起来，听到她哭兮兮地问：“你们那儿还招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纪漾低头扶额，忍不住笑了声。
“你笑我？”
“没有。”
“呜呜呜我以后肯定要饿死了，干脆我去找个金主包养好了。”
“不...”
纪漾喉间的话一滞。
赵清梨光着脚踢了踢脚边的酒瓶子，打了个酒嗝，没听到声音的她醉眼朦胧地拍了拍手机，“喂？咦，手机坏掉了么...”
纪漾深深呼吸了下，说出刚刚未说完的话：“不要去找金主，你很优秀，不需要。”
“优秀又怎么样，接不到戏你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