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若说是京城乔家还能有几分可信,阳州乔家,那就扯淡了!
这事,可真让人好奇。
不光她好奇,陆知树现在也好奇的不得了,他像是想到什么,问:“对了,他们夫妻两个人都到乔家是哪一年的事?”
罗清越说:“乔张氏的男人去乔家早一些,大约是二十多年前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乔张氏就晚一些,不过也是二十一二年前的事情了。”
“离开的时候,就是十六年前的事情。”
陆知树:“………”
十六年前!!
“也就是说,安好刚刚一岁的时候回来的?”
罗清越点头:“没错。”
“听说当时怀了乔秋月。”
陆知树:“………”
他黑眸微冷,那一年阳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那个时候他还小,不过就两岁,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不光是他小不知道,其实陆家也不知道,因为当时他们的母亲和小妹一尸两命没了,陆家都在为母亲小妹守孝。
整个陆家,都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情绪当中。
别说是阳州乔家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就连京城乔家的事情也不了解。
如今看来,那两年乔家怕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跟安好,又有什么关系?
原本,罗清越和陆知树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两个人此时都对这件事情极为好奇,越发的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了。
………
燕州刺史府内。
如今的燕州刺史,已经换人,换成了光山县县令周县令,是陆家提拔上来的,原刺史现在正关押在燕州大牢当中,整个刺史府的人,也都换成了陆家带过来的人。
凌元景和乔安好到的时候,燕州已经焕然一新。
但是一路上过来,到处都是尸体,办丧尸的,逃荒的流民,越是往边关,越是发现百姓流离失所,几乎是以为生活在战乱之年,百姓活的水深火热。
跟信州,京城,其它的州府的太平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
京城的那些人,甚至是有些人还不把这些当一回事,觉得不过就是区区北凉骚扰边关罢了,可亲眼看到这一幕幕,才知道是有多残忍血腥。
那些个文官,那些个言官,就应该送他们来边关,方才知道是有多残忍血腥。
乔安好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古代的残忍,她原以为贫穷是可以改变的,那不算是一个事,可到了边关方才明白,从古到今,无论是古代还是末世,所有的人,所有的百姓,都是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悲哀,各有各的战场。
冷兵器时代,这些死亡显得更残忍,更无情。
这一路上过来,她知道边关发生战乱,临行前带了不少的药,她把治好的药能送人的都送人了,但还是格外的无力,很多事情,靠她区区个人,根本解决不了!
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过于薄弱。
而且看着那些人,她越发的担心谢九郎,听凌元景说,谢九郎带着海洋叔,只身一个人,撑在了一个叫光山的小县城,死死的撑着死守着,抵挡着北凉铁骑。
北凉人把他当成了大凌最重要的将领,使用了之前卑劣的手段,朝他射出来带毒的致命的一箭,陆知树的兄长,陆将军虽然替谢九郎报仇了。
但他却中了毒,以至于现在还奄奄一息。
谢九郎……
你千万不要有事,你等着我,我来了!
………
刺史府一处别院内。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床榻之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少年五官深邃精致,眉弓锋利,鼻梁高挺,只是哪怕是昏迷着,那薄唇也是紧抿着,眉宇间微微拧成了一团,似乎像是做了什么梦一样,十分的痛苦。
第594章 心底的那个人
可是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
他知道这并不是做梦,他一直都是如此。
想着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睡得好?
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叹一口气,侧过头对一旁的大夫神色有几分威严地道:“这七日醉你到现在还是无法调制得出来解药吗?”
大夫立马侧过头来对中年男人诚惶诚恐地道:“国公爷恕罪,是草民无能。”
“草民已经写信给京城,让京城尽快快马加鞭把草民用的药用过来,最迟不过五到就能到了,现在草民只能是调着这位公子的命了。”
中年男人正是陆知章和陆知树的父亲,陆国公,他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你也尽力了,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性命。”
大夫忙道:“国公爷放心,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只是说归说,但他还是有几分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他中毒极深,真的不知道是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太危险了。
陆国公也明白这个事实,只是挥了挥手:“行了,在门口候着吧!”
“是。”
大夫刚刚屈身出来,就看到了陆知章过来,忙行了一个礼:“大公子……”
陆知章看了一眼:“父亲在里面?”
大夫道:“是。”
陆知章抬头看了一眼,示意大夫下去,而后从外面进来,看着里面坐着床榻边缘盯着床上男子的父亲,他出声唤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