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块？”
段侠游回忆：“师父好像做了记号，我这块不好做记号，可的确是第一个，我是大师兄。”
他暗示意味十足，可团子装没听见。
团子仔细回忆，确定师父手中只剩下一块灵玉，编号是多少呢？
她敲敲小脑瓜，“记不清楚是第几了，哎呀，我这脑子！”
团子敲得有些用力，很快抱住小脑袋喊疼。
顾澄无奈的替她揉揉，又问段侠游，“后来你是如何回去的？”
“嗯，也是有天夜里，灵玉发光，我去找师父，师父说，也许我的归处在原来的世界。”
他不太想走，可灵玉还是把他带走了。
回去后，他才知，他在新世界度过几年，在道观里只度过一夜。
没多久，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成为世子。
再后来，那些人依旧视他为眼中钉，就连父亲都默许那些人对他的针对。
段侠游只是懒，不代表没脾气，很快就反击，将侯门搅得乱七八糟，就连父亲都受到牵连，被夺去官位，空有爵位。
说不定没多久连爵位都保不住。
“做得好！”
团子兴奋的拍爪，“有仇就报嘛！”
段侠游勾唇：“之后，那人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次日，就有人追杀我。我在逃亡的途中，灵玉再次发光。本该落在师父那，结果灵玉又把我带走，师父则让我来找你。”
他便来到这世界，只是灵玉出现裂痕。他隐隐有种预感，再也回不去了。
团子捂着下巴思考。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顾澄伸出手指头戳戳她的脑门，“你在想什么？”
团子一脸严肃，“师父做了那么多灵玉，是不是都送给他的徒弟了？他手里那块，原本是该给我的吧？”
段侠游也说：“可能我的是原版，我的感受更强烈。我预感我手中的这块用的次数多，其余人的，顶多两次。”
他用了三次，其他人只能用一到两次。
且不管其他师弟是穿过去的，还是本就是师父那个时代的，他们得了灵玉，若只能用一次，就是一去不复还，若是两次，就是有机会再回来。不是回到师父那，就是来小师妹这。
“师妹，”段侠游奇怪道，“穿越本身很玄妙，便不论你是如何到师父身边。可，没有灵玉，你是如何回来的？”
“啊这……”
团子眼神飘忽。
因为她有系统啊！
系统本身就可以检测时空变化。就算时空不变化，攒攒能量，还是能把她带回来。
“等等，也许师父发现了什么，所以不给我灵玉。”
别的徒弟需要灵玉离开，可她又不需要。
师父一开始哄她说那是掌门令牌，让她当掌门，还会把掌门令牌给她。结果她离开时，也没把东西给她。应该是在几年的相处里发现她的异常。
“如果是这样，师父自己就能用那块灵玉啊！”
团子激动得跳起来，“他为什么不用？赶紧用啊！”
小爪子拼命的拍打桌子，力气很大，顾澄怀疑她都要将木桌拍碎了。
“渺渺，冷静，”顾澄理智道，“你现在说的话，他又听不到。”
团子：(〃＞皿＜)
第289章 渺渺：师兄也要工作
两人又核对了一些细节，团子基本认可了段侠游的师兄身份。
不过，保险起见，回到江水云都后，团子还是找来两个木剑，要求段侠游用听涛剑法和她切磋。
“基本功好模仿，可是听涛剑法后几招，我和师父都没怎么对外展示过。”
话是这么说，可团子目光灼灼，比起确认对方的身份，似乎更想和对方切磋，那双大眼睛里都是战意。
段侠游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呵欠。
经历一连串的事情，之前还在咖啡店里过招，他已经很累了。
今日的活动筋骨份额已经用完了。
“你人小，心眼倒不少。”
段侠游懒懒道：“确认身份，切磋，试探我的实力，揣测师父的态度。你这小脑袋装的东西可真多。”
团子微微昂起下巴，“是师父说的，打架不仅要动手，还要动脑。”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们又不是敌人，哪里需要动脑？”
说罢，他便特别自觉的朝别墅里走，看上去并不打算和团子用剑法交手。
团子瞪大眼。
她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平时没有对手好寂寞的！
“你等等！”
她扔下木剑追上去，一把拦在段侠游跟前，两只小胳膊伸直，奶凶奶凶道，“你不切磋，渺渺就不承认你的身份！”
段侠游垂眸看她，一针见血，“会说这话，代表你心中已经认可了，只是嘴上这么说罢了。”
团子鼓起腮帮子。
见对方真的不肯切磋，眼珠子一转，她换了种套路。
小肉爪抓住锦袍的广袖，轻轻摇晃了下。
“师兄，你就陪我切磋一次好不好？渺渺回来这么久，都不知道生疏了没有，很需要人帮忙哒~”
段侠游：“……”
“师兄~”
“师兄！”
语调原本软绵绵，后来逐渐暴躁。
段侠游眨眨眼，回过神，一把将人抱起来。